严戎铮看着严戎铎走出去,这时他才坐下,冷冷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疼痛的根本叫不出声的甘霖,斥道:“本王要你有什么用?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为什么齐王来了你却这般不知礼数。”
严戎铮气呼呼地喝了一口茶,把茶盏摔在地上,“你知不知道本王花了多少心思,你这个废物。”
甘霖疼的几乎要晕过去,她眼里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淌在地上,她眼中全是陌生,除了挨了一脚她心里是明白的,其他的她是一塌糊涂。
这时,周祥云从外面跑了进来,道:“齐王走了。”
严戎铮听了忙把甘霖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又去传了太医来。
太医诊了脉开了些治跌打的药便交给周祥云了。
严戎铮坐在床头心疼地抚着甘霖的头发,趴在她的耳边歉意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但没有保护好你,还任由你躺在地上。”因为他太了解严戎铎了,以严戎铎的疑心,又怎么会完全相信,所以严戎铎一出去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边偷看着,如果他不把戏演足了,严戎铎是不会相信的,如果这次能够骗过他,他就不会再来试探了。
甘霖躺在床上也不说话,她的胸口好疼啊,严戎铎虽然病着,可是力气不小,这一脚踢下去,她的嗓子就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卡在喉间。
严戎铎打人甘霖也不意外,毕竟是王爷,她伤心的是严戎铮态度,她挨了打,他不但不关心她,反而痛骂她,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对不起一句话看不见摸不着。
严戎铮看着甘霖眼角渗出泪水,她知道甘霖是伤心了,他用指腹擦掉,痛心道:“你能不能说一句话啊。”
甘霖感觉到严戎铮抓住了她的手,她心里满腹的委屈,挣扎着甩开他的手,睁开眼睛哭着问:“严戎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看着我那样你都不管?”
严戎铮见甘霖总算是跟她说话了,便连忙解释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当时他并没有走开,我若是着急地上前抱你,他不是就发现了。”
“他那一脚踢的我内脏都要出来了,”甘霖听了严戎铮的解释也就没那么生气了,毕竟她也不愿意跟严戎铎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严戎铮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我把你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出,我倒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备上了一封陆邪的信,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
“那严戎铎怎么会突然跑来?”甘霖胸口疼又满心的疑问,便流着泪问。
严戎铮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如果一定要究其原因,大概就是这府里的下人们嘴碎传了出去,“可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吧。”
甘霖听了两眼一瞪,捶着床道:“那你快去处罚她们。”她因为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挨了好一顿窝心脚。
严戎铮心疼地把甘霖搂在怀里,“会不会怪本王?”
“刚开始有一点,现在不怪你了,”甘霖忍着痛靠在严戎铮的怀里,如果可以,严戎铮肯定不会让她挨这一脚,更不会冷漠地看着她痛苦,“你也别难过,虽然很疼,但这只是皮外伤,幸好他没有随身带着刀剑,不然的话,你现在只能在我的坟头上哭一哭了。”
严戎铮没想到甘霖都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情说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如果真是那样他恐怕会疯掉,“他若是拔刀剑那我就有时间反应了,他又怎会伤得到你。”
甘霖笑了笑,埋怨着,“反正得问你一个保护不周之罪。”
“好,等你好了怎么罚我都可以,行了吧?”严戎铮说着在甘霖的额头上吻了吻,“太医说了,因为你喉咙里有出血的情况,今天不能吃饭,还得让你喝些凉水。”
甘霖一听就不干了,问:“为什么?”
“太医说怕继续出血。”严戎铮有些心疼地看着甘霖,受了这么大的罪竟然还不让吃饭。
到了傍晚,甘霖便开始哀嚎起来,“我饿,我要吃鸡,我要吃鱼,我要吃。”
严戎铮听到甘霖的呼声赶忙睁眼一眼,只见甘霖闭着眼睛睡的不太安稳,嘴里嘀咕着梦话,他于心不忍,摇醒甘霖,“是不是饿了?”
甘霖有些委屈地捶打着严戎铮,“都怨你,我正梦着吃大肘子呢。”
严戎铮穿好衣服,又替甘霖穿了,半蹲着背朝甘霖,拍了拍道:“来,上来!”
甘霖又饿又困,打着呵欠问:“干什么去?”
“你上来就知道了。”严戎铮贼贼地一笑,等着甘霖上背。
甘霖见严戎铮神神秘秘的,便笑着趴在背上,把脸贴在他的后劲,懒懒地笑着道:“只要别把我卖了就是了。”
严戎铮抿唇一笑,轻手轻脚地背着甘霖出了房门,到了厨房,严戎铮才轻轻晃了晃,“到了,快别睡了。”
“嗯,”甘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她和严戎铮置身厨房之中,因为这是王爷的厨房,所以不管晚上白天都有吃的,甘霖饿了一天,此刻就像一匹饿狼,她在严戎铮的背上雀跃着,指着不远处一个蒸笼,“快点快点。”
“哇,”甘霖满心激动地一把抓起热腾腾的蹄膀就是一大口,然后又放下蹄膀去抓了一把胭脂鹅脯塞了满满一嘴,“好吃,”一边说还一边往严戎铮的嘴里塞,“好不好吃!”
严戎铮是至高无上的贵族,哪里这么吃过东西,不过看着甘霖满把的鹅脯送到他的嘴边,他也毫不迟疑地张了嘴,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