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依言躺在床上,含了一颗严戎铮喂给她的药丸,清清凉凉的倒也舒服,过了一会儿伤的好了些,就有力气说笑了,两只手胡乱的挖着,把严戎铮怀里的瓷瓶拿出来把玩,又倒出两颗药丸来左看右看冒出一句,“这药丸怎么这么像齐王和岷王服用的丹药啊。”
严戎铮听了一顿,“胡说什么呢。”
“可它实在很像嘛,”甘霖不依不饶的辩解着,明明就很像嘛,说到丹药,甘霖又想起严戎铎打齐王妃的事情,“你大皇兄平时看着挺不错的,怎么老是爱动手打人啊,齐王妃真是可怜啊。”
严戎铮听了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严戎铎在她面前自然表现的都是翩翩一面,那些丑陋凶恶的本性肯定不会让她看到,“风光的背后总免不了有许多的辛酸,大皇兄之前也不是那样的。”
“为什么男人不能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妻子呢,就算不爱了也要好好善待啊,”甘霖对严戎铎的一点好印象在这一两天早已经消磨光了,“戎铮,你是他的兄弟,你去劝一劝?”
严戎铮听了甘霖的话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上前打量着甘霖,“嘿,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爱打抱不平的心肠呢?这件事我还真是没法出手帮忙!”
甘霖一听就急了,“为什么?”
“大皇兄之所以打大王嫂就是因为说大王嫂对我有私情,我若是再出面劝阻,这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吧。”严戎铮虽然对打女人的行径不耻,可是他真的没办法出面。
甘霖听了也不再坚持,只是恨恨地道:“他怎么总是把人想的这么邪恶,他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吗?”严戎铎现在变成这样,齐王妃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严戎铮看出甘霖的愁色,便宽慰着,“好了,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
“我和齐王妃都是女人嘛,由此及彼,多少也是替自己担心。”甘霖说着那眼睛偷偷地打量严戎铮,想知道他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表情。
果然,严戎铮听了甘霖的话神情变得严肃,他拉着甘霖的手保证道:“你放心,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将视你为珍宝,把你捧在手里,绝对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甘霖听了甜甜一笑,其实他知道严戎铮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听他亲口跟她保证,她的心里会更加的高兴,“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该更加同情齐王妃才是。”
严戎铮把甘霖搂在怀里,自言自语道:“大王嫂也不会煎熬太久的。”
甘霖没怎么听清楚,抬头看严戎铮却见他陷入沉思,她也就不再说话了。
大概又过了三个多月,齐王府的人便跑来通报,说齐王病重,让严戎铮去看看。
甘霖听了唏嘘不已,严戎铮要走的时候她还不放心地嘱咐着,“你去了可要当心,万一是严戎铎耍的花招。”
严戎铮握着甘霖的手让她放心,“大皇兄是真的病了,你放心,我去看看。”
当严戎铮赶到严戎铎的住所的时候,严戎铎已是了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大皇兄,前几日都还能走能动,怎么这两天就......”
“慎王爷,王爷是水土不服久治不愈,虽然如此,但是贫道每日用心照料着,只不是怎么近日来病情突然加重了。”严戎铎现在完全没有力气说话,只有玉壶道人在一旁代替着回话。
严戎铮听了点了点头,“光是你一个人照料?府里不是有太医吗?为什么不让太医诊治?”
玉壶道人听了有些难言,迟疑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王爷不信任王妃,太医是王妃带来的,王爷......”
“大皇兄糊涂,”严戎铮见了忍不住责备道:“大皇兄岂能尽信一个道士的话,又怎能把身子交给一个道士打理呢?他不通医理,如何能够治好你的病。”
玉壶道人见严戎铮这么说他,虽然心有不悦,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道:“慎王爷,若是贫道不懂医理又如何能够照顾王爷的身子,贫道懂不懂王爷最清楚了。”
“哼,弄虚作假,虚张声势,”严戎铮等着玉壶道人喝道:“你骗得了大皇兄可骗不过本王,”严戎铮见玉壶道人心有不满想要狡辩,便抢先道:“既然你通医理,那你告诉本王大皇兄的身子如何了?。”
玉壶道人想了想,道:“或可痊愈。”
严戎铮听了转身指着桌上的那碗药道:“这药是怎么回事?”
玉壶道人道:“王爷不肯服用。”
“大皇兄,”严戎铮坐在床边看着瘦的已经皮包骨头的严戎铎道:“既然身子不适就该服药,就这么熬着病可不会好?”
严戎铎淡淡地看着严戎铮,他现在只相信玉壶道人,其他的人在他眼中都是要害他的,他现在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加要谨慎小心才是。
严戎铮见严戎铎那种表情,便走到桌前端起那碗药尝了一口,道:“大皇兄,我知道你病着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你要保重身子啊,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做呢,我知道大皇兄一直认为我心存不轨,请大皇兄明鉴啊。”
严戎铎没想到严戎铮竟然会喝那碗药,他眼也不眨地看着严戎铮,想看一看他喝了这药到底会是什么后果,这碗药是齐王妃送来的,他心里虽然怀疑,却也一直都没有勇气去证实,病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轻看的夫妻情分又渐渐的浓重了,这个时候他到底想齐王妃照顾在他身边。
严戎铮尝了药没多久额头上就开始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