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妃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从卫醒的语气中透露,他对甘霖倒是颇有兴趣,只是她的傻弟弟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啊,换了别人多还躲不过去,说来说去还是怪玢婷,她有些不悦地看着玢婷,埋怨道:“你怎么跟他说这些,咱们闲话说一说就罢了,他是个实心的傻子,当真了可怎么是好。”
玢婷脸上挂着笑,一点也不介意谨王妃对她的责备,“王嫂担心什么,哪里就会出什么事,再说了,他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的,既然王嫂不喜欢,那我不再提就是了。”
谨王妃这才罢了,再三嘱咐道:“往后再不可提起。”
玢婷点了点头,笑着站起来,“王嫂那我就先走了。”
谨王妃苏日安心里有些生气,但也还是诚心挽留着,“马上就要用午膳了,就留下吃了再走吧。”
玢婷说话间都出了门,回头摆手笑了笑,“不了,戎铮在家,我回去还得张罗呢,下次吧。”
谨王妃紧了两步又送了送这才回屋,坐了一会儿心里觉得不安,才要出去,却见严戎烁进来了,忙问:“我兄弟呢?”
严戎烁疲乏地坐着笑了笑,“哎,总算是累了,说是去小睡一会儿。”
谨王妃听了抿唇一笑,上前给严戎烁揉着肩膀,“我看我还是把我兄弟送回去吧,他再住上几个月,只怕要把你拆散了。”
严戎烁听了阻止道:“诶,让他住下,我成日里也没事,倒是多亏有他陪我解闷,再说他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我是怕他扰了王爷静养,”谨王妃可不是说什么客气话,她是真的想让卫醒回家去,“哎。”
严戎烁不明九里堤看着谨王妃,问:“好端端的你何苦唉声叹气。”
谨王妃这才坐在严戎烁的身边,道:“恐怕今天惹出他的病来了。”
“他有什么病?”严戎烁不解地看着谨王妃。
谨王妃皱着眉头道:“犟病,刚刚玢婷和我说起甘霖来,不知玢婷是什么意思,说了一句甘霖和他般配,他听了竟然看着有些心动的样子。”
严戎烁还以为谨王妃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发愁呢,原来是为了这,便宽慰道:“你多心了,就这么一句话又有什么,况且他正是时候,动心也是正常的,我觉得甘霖也不错,若是他们真的能走到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王爷怎么能这么说?”谨王妃无法接受严戎烁的看法,他应该和她一样避之不及才对,他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吗?
严戎烁却只是摇头,若是卫醒能和甘霖走在一起,严戎铎和严戎铮的纷争就化解了,严戎铮和玢婷也就和谐了,卫醒的终身大事也有了着落了,甘霖也算是有了个归宿,“你不用这么担心,也不过是没影的事,如果是真的,我也不反对。”
“你就不怕大皇兄和九弟来闹?”谨王妃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他们不就为了过个平静日子吗?若是让卫醒掺和进去,谨王府还有平静可言吗?
严戎烁愣了一下,“这种事情有什么可闹的,你情我愿,九弟肯定不会来闹的,大皇兄哪里就肯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你不要杞人忧天了,我只是这么一说,咱们就是闲谈着说,你兄弟哪有功夫想这些啊,正睡觉呢。”
谨王妃听了也觉得是,就又放松了一笑,“王爷说得对,我们卫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也就我兄弟一个儿子,说什么也得找一个身家清白的,我不是看不起甘霖,只是她早已和九弟在一起,我......”
严戎烁拍了拍谨王妃的手,笑道:“我知道,咱们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玢婷她还能只手遮天,她想干嘛就能干嘛?”
谨王妃扑哧一笑,挪揄道:“你怎么这么说她,刚才在凉亭乘凉是因为知道她来了吧。”她也知道他曾经喜欢过玢婷。
严戎烁不好意思地看了谨王妃一眼,“别胡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来是为了避免尴尬。”
谨王妃见严戎烁不好意思了,也就不再开他的玩笑,拉着他的手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走,看看两个大的吧,这一上午也不见人了。”
夫妻两个说着互相依偎着走了,那些烦心事什么都不会跟随他们。
玢婷离开谨王府便回府了,她以为严戎铮一定早回来了,可是问了下人才知道严戎铮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房间里,玢婷闷闷地坐着,韵儿则是出去监督着厨房的人准备膳食,布好膳,韵儿才来请玢婷,“王妃,可以用膳了。”
玢婷坐在大且空荡的桌旁,看着桌上满目琳琅的菜肴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严戎铮现在在干什么,也许正和甘霖凑在一块高兴着呢,而她却要在这里忍受孤独寂寞,她动了动筷子,突然发疯了一般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屋子里一片狼藉。
韵儿等人吓的忙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玢婷叫嚷着,“都给我出去,出去......”然后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韵儿才出去一会儿,齐王府就派人来了,韵儿没法,只得进去小心翼翼地道:“王妃,齐王府派人来说王爷和王妃回来了。”
玢婷抹掉脸上的泪水,站起来道:“回来了就回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韵儿觑了觑玢婷的脸色,道:“齐王爷病了,挺严重的,齐王妃让您和王爷抽空去看一趟。”
玢婷顿了顿,对韵儿道:“那你出去说一声,就说本妃不舒服,说本妃知道了,等王爷回来就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