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邪的这一席话似真似假,可是齐王妃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怎么办,身边有一个时刻准备着,筹谋着要害人性命的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戎铮,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母子啊,”齐王妃声泪俱下,有些事情她一己之身还能周全,可是现在她真的很需要帮助。
严戎铮见齐王妃这个模样,忙道:“这种事情做兄弟的自然要出手相助了,只是牵扯上三皇兄,万一到时候......毕竟本王也是皇子......”
齐王妃听了一下子就又失去了准绳,是啊,要是严戎铮参与进来,虽然可以帮忙但有可能引火烧身,谁又会这么傻呢,“我想办法告诉皇后。”
严戎铮听了迟疑了一下,最后道:“还是不要说了,大王嫂放心,这两天你先警醒些,等我部署一下,我就到王府去住下。”
“你住在王府会不会打草惊蛇?”陆邪不由地有些小看了严戎铮,明明就是想念甘霖了,却还要找那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怎么会呢?大皇兄病重,本王爷去府里照应最合适不过了,谁会多疑?”严戎铮瞪了陆邪一眼,他知道陆邪在想什么,他好歹也是个男人,难道还要他说出来吗?
齐王妃巴不得严戎铮暂住齐王府,有个能主事的人住在府上,她会安心许多,“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忙完了就过府来吧。”
严戎铎稍稍用了几口晚膳,这一整天也不见齐王妃,就问甘霖,“王妃去哪儿了?昨天和她吵了几句,今天就没见过她。”他都这样了,她还跟他置气吗?
甘霖见严戎铎想齐王妃了,抿着嘴一笑,端了水让严戎铎漱了漱口,这才道:“王爷说什么呢?王妃来看你的时候你还在做梦呢。”
严戎铎听了脸上露出一些笑容来,“本王还以为她怄气了呢。”
甘霖一边把碗筷收纳在食盒里,一边往出走,“王妃才不那么小气呢?”也不知道齐王妃干什么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志儿也不听她的话,弄的她的头都大了,“王爷,我去看看志儿。”
甘霖还没到齐王妃的房间就看到齐王妃匆匆回来了,她笑着上前,“王妃这一天是怎么了,总是行踪不定的。”
“没怎么,”齐王妃笑了笑,“我让人把饭传到志儿的房间了,我去那里用膳。”
甘霖听了这才放心,嘱咐道:“王妃若是有什么心事可要告诉我。”
齐王妃答应着走了,桌上的菜肴鲜美,可是齐王妃却味同嚼蜡,她越想越是觉得可怕,严戎锵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竟然那么狠毒,毒害自己的兄弟,还想毒害她的孩子,难怪了,严戎铎病重其他人都亲自来了,就他借口身子不适,只打发了管家过来了一趟。
齐王妃这几天不敢随便走开,一直都把志儿留在身边,离了治疗志儿的病情又反复了,可是齐王妃不敢给他吃玉壶道人的丹药。
“我不喝药,”志儿一边苦恼一边用手抱着头以抵挡齐王妃伸来的药匙,“我不喝药。”
齐王妃累的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只得把药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哭道:“你要气死母亲么?不喝药什么怎么能好。”
“我要吃玉壶道人的丹药,那个不苦。”志儿就是不肯抬起头张开嘴。
齐王妃一听到玉壶道人就火大,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平时还可依着他,她心一横,“来人,把他的头给我掰起来,嘴巴给我撬开。”好说歹说都不听,她只好用强了,只要能医好他的病,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怎么了,”就在这时皇后从外面进来,志儿见皇后进来一头扑进皇后的怀里,“祖母就我,母亲要给我灌药。”
皇后听了看了看志儿略显苍白的小脸联系地道:“奥哟哟,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志儿乖,你要好好喝药,这样身体才能好。”
“我不喝。”志儿还是扭着头不肯配合。
皇后见齐王妃那无计可施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折腾很久了,她脸一横,很严肃地指着志儿,“必须喝。”
志儿见了皇后这个模样,一下子就不敢反抗了,只得满眼含泪地捧起药碗,皇后眼都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他把药喝尽这才满意,又对齐王妃道:“你看看孩子瘦的,让厨房变着法儿做点吃的,老二家的绍儿就壮实。”说着起身离开往严戎铎的屋里去了。
严戎铎正等着皇后,见她来了忙道:“母亲快坐。”
皇后坐下看了看严戎铎的气色,到比先前两天好了些许,她欣慰地点了点头,只要病情在好转那就不怕,她坐下笑着道:“看着好多了,你父亲也天天惦着你,说你这次功劳至伟,等着你身子好了再行嘉奖,看你父亲满意之色,你该明白。”
严戎铎听了心里稍稍安慰却也不大甚喜,只是道:“母亲,儿子知道自己的身子,怕是不中用了,”说着示意甘霖出去,等甘霖出去了他接着道:“母亲,儿子的壮志雄心早都被这浑身的疾病折磨光了,儿子现在仅有的一点快乐都系在甘霖身上了。”
皇后一听心里一酸,“说的这是什么丧气话,你的雄心壮志岂能被这小小的疾病困扰,你的快乐又岂会是来自一个小小的甘霖。”
严戎铎无力地笑了笑,“母亲不要安慰我了,儿子现在只有一个心愿,若是母亲能够替儿子办到,那儿子死也就瞑目了。”
皇后眼泪不住地往下滚,听着严戎铎说这些话她的心也跟着生疼,放佛身上的一块儿肉被割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