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这特别香味,苏锦儿心里觉得蹊跷。
然后她看了下凤连城,也不动声色,脸上依旧笑容满面。
凤连城将礼物收下,然后他对崔良道:“既然林夫人想看看这将军府,你就带林夫人参观一下。我和林王商量些事情。”
“是。”
崔良便带着苏锦儿和小童子离开客厅,引领着苏锦儿参观将军府。
苏锦儿心里则一直回想着从凤连城身上嗅到的那股淡淡馨香。
这香味很熟悉啊!
客厅里只留下林屹和凤连城,林屹问道:“将军,自我接到消息后,要谓是诚惶诚恐。皇上到底为何召见我?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吧?”
“这事,说大不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看皇帝心情了。就看我们如何应对了。”凤连城说着呷了口茶水,他继续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陆相爷和我一直不和,我俩也一直明争暗斗。前些天,陆相爷纠结一些官员,联明弹劾我。列了了十四桩罪。罪名真是五花八名。什么强占民宅、逼良为娼、强抢民女、贪污军晌、暗中开设当铺钱店,与小民争利。还有,就是插手江湖事物,助南境王林屹欲一统江湖欲图谋不轨。”
林屹没想到陆相爷列出这么多罪名来弹劾凤连城。
林屹虽然不懂朝政,更不谙官场争斗之术,但是有一点他能看得出来,陆相爷列的这些罪名,最重的可就是插手江湖事物,图谋不轨。
陆相爷既然列出这条,也说明,陆相爷八成是暗中助秦定方了。
林屹勘破,但是不说破。
他不能在凤连城面前表现的太过聪明。
林屹故作困惑道:“将军,这么多罪名,这可如何是好!还有,这个陆相爷怎么会帮着北府说话?”
凤连城道:“这你就不懂了。其实别的罪名,只是凑个数。最重的一条,就是我插手江湖事物暗中助你图谋不轨。后来我一查才知,原来北府的西门轩拜访了陆相爷。现在还在陆府住着。一定是我暗中助你,秦定方只得想办法反制。当朝,也只有陆相爷有能力和我斗,所以他们千方百计,搭上了陆相爷这条大船。陆相爷从中一定得到了许多好处,而且又能借此向我发难,他何乐不为呢。”
林屹道:“真没想到,秦定方竟然搭上了陆相爷。大将军,是我连累你了。”
林屹说着流露出内疚qíng_sè。
凤连城眼中露出怨怼之色,是对陆相爷的怨念。
凤连城道:“陆相爷想置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不过这么多罪状,我当然得给皇帝一桩桩解释了。解释到插手江湖事物这一条,我如实相告,说秦定方暗中勾结西域,待秦定方一统江湖之时,也就是西域大军入侵之时,所以我只能帮着你对付北府。皇上当时听了很是震动,他将陆相爷召来,问详情。陆相爷当然说这是无稽之谈了,当场反驳。皇帝当时听了沉默片刻,然后便说,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一时也难辨。不过朕倒是对那个林屹和秦定方有了兴趣,你们替朕传口谕,命他们进京,朕要当面见见他们……”
凤连城将事情原委都详细告诉林屹。
林屹这才明白皇帝为何召见他和秦定方了。
凤连城道:“你得到消息后,再没有节外生枝吧?”
林屹道:“没有。来京师的路上,我还碰到秦定方,我们还住一家客栈,也都相安无事。”
凤连城点点头。
“这样就对了。皇上现在关注此事了,暂时一定要收敛。不然继续闹腾,就是打了圣上的脸。那样就是你无罪也变得有罪了。其他的事,一切在面圣之后再说。”凤连城又教林屹。“你也不要太慌恐了,面圣时候,小心应付。还有,要和我说的一样……”
凤连城和林屹合计着如何对对皇上。
商议好后,林屹道:“将军,有件事我想问,但是又不敢问。”
凤连城道:“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尽管问。”
林屹便低声问道:“皇上是圣明之君,还是昏庸之君?”
林屹想问清楚,他心里也有个底儿。
凤连城低声道:“怎么说呢。皇上既不圣明,又不昏庸,既不精明,但也不是傻子。有时候行事还很荒唐率性。有一次,他竟然穿着小贩衣裳,在宫殿里学着摊贩摆摊卖醋,让那些宫女嫔妃和太监们装扮成百姓买他的醋,还要让他们当面将醋喝了。结果,八百多斤醋,喝的那些宫女嫔妃太监们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后来闻到醋味,就恶心。”
凤连城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林屹也笑了。
这个皇帝也真是够荒唐的。
凤连城道:“总之,皇帝心思是难以揣测的,到时候就好好应付吧。看这情况,他还想断断‘案’呢。”
林屹道:“将军,那皇帝什么时候召见我们?”
凤连城道:“我明儿入朝,将你来京的事奏明皇上。至于什么时候召见,真说不准。也许很快,也许十天半月,也许一月两月。去年他一时兴起,急召一名擅长养狗的州官入京,要问他养狗之道。结果那州官入京了,他又不急了,一月后才召见那州官。”
林屹听了苦笑,如果这皇帝要是又不急着见他,他岂不是要在这京师耗下去。
林屹还有件事准备请教凤连城。
他这次来京,还想查那个宫先生。
而当初保护宫先生的蒋将军,便是线索。
林屹道:“有件事请教将军,朝中可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