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一转眼又是六天过去,陈思伟已返回天庭继续当他的天霆元帅,这几天他做了一个正常的天庭官员该做的事情——回访各路神仙,参与凌霄殿议事,了解天兵的管理,熟悉瑶池的人事……
随着阅历的增加,他心智也在不断成熟,他非常清楚自己是个刀尖上的舞者,也许没有人比他环境更险恶,他知道玉帝想拉拢自己但并不放心自己,没有给他实权,真正掌兵的其实是副将文晴,他的权力仍局限在御马监内,本质上他仍然是弼马温。
他在人间招兵买马,虽向大圣表明了立场但也带来更多的危险,有更多人知道自己的动机,以天庭的能耐,想查到自己这点事并不难,但天庭什么也没做。这反而给他带来令人窒息的恐怖。
但换个角度这未尝不是好事,现在孙悟空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多一点时间就多一点把握,所以他乐意在玉帝的游戏规则中表现得唯命是从,他努力熟悉着天庭官场规则,结交更多的神仙,表现得慷慨大方,由于他如今身份摆在那,仙官们乐意和他来往,短短的几天除了三十三天上的大神,有点地位的官员他几乎认识了个遍,渐渐从对天宫的一无所知变得无所不知。
这一天,他在白露的陪同下,带着礼物来到了广寒宫。
月宫清幽宁静寒气逼人,成片的月桂树淡蓝花瓣在玉树琼枝间漫天飞舞,场景美不胜收。
听说天霆元帅驾到,嫦娥亲自出迎,盈盈拜道:“元帅亲临蓬蔽生辉,当初元帅受封之日只因妾身另有要事,未曾登门道贺,还望恕罪。”
“仙子多礼了,想当初若非仙子求情,我定遭那辛环暴打,没准已死于非命,今日拜会一为久慕仙子绝世之姿,也为报昔日仙子恩德。”
嫦娥微笑,“元帅言重了,请广寒宫奉茶。”
她在前方侧身迎宾,不知为何陈思伟觉得她似乎有点不安,进宫后化作人形的玉兔仙子奉上香茶,恭敬侍立。陈思伟不禁多看了她一眼,这只当年要强娶唐僧的玉兔化为人形果然也是个美人儿,虽不及嫦娥但绝不逊色其他仙女。
看到陈思伟眼光在玉兔身上扫过,嫦娥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问道:“元帅从弼马温一跃至元帅之职,这官位坐得可还习惯吗?”
“多蒙玉帝和王母抬爱,下官虽不才但当尽力而为,这段时日多方走动,就是向同僚多加请教,此次拜会仙子,也是求一个指点。”
“元帅错爱了,妾身一届女流,孤身在这广寒宫内,莫说手掌雄兵的元帅之职,就是您当过的弼马温妾身也难以胜任,请教二字,愧不敢当。”
陈思伟和她聊了一阵,嫦娥说的尽是些客套话,令他兴味索然,还不如在平常仙官那儿收获的多,这时他想起袁斌的话,转而问道:“下官听到传闻,仙子在广寒宫内正修习广寒之法,可有此事?”
“这法乃老君所授,妾身蒙宗祖错爱收为弟子,但只是宗祖兴之所致随意所创,算不得什么大法。”
“既是宗祖所创,绝非凡品,下官久慕宗祖之名但无缘拜会,仙子可将他大法略透露些好让下官一睹宗祖神技?”
嫦娥道:“广寒之法共分七层,妾身才疏学浅,至今仍在第二层徘徊,实在难入法眼,说与元帅反倒贻笑大方。”
陈思伟听到这知道她滴水不漏,看来是什么信息也得不到了,便道:“下官修的是雷法,雷火同源仙子可曾听说。”
嫦娥心中一动,“略有耳闻。”
“近来我修炼苦无进境,我想那火冰本是相克之物,仙子不妨以广寒之法的独特见解,给下官一点启发。”
“以将军大才,这话是折煞我了……”在陈思伟以为她又是一番客套话时,她话锋一转,“但在宗祖传道时我曾听说天生雷力有时而穷,要破十三重圣灵之境,靠雷电已是极限,助益微乎其微,当以火法助之。”
陈思伟竖起耳朵,“宗祖还曾说过雷法?”
“宗祖所言并非元帅之法,元帅肉身成圣,爆升之法殊为特异,连宗祖也不曾见过,妾身也是胡诌几句,元帅万莫当真。”
“不不不!仙子所言令下官大有启发,正洗耳恭听。”
“那妾身就献丑了,妾身以为五行相生相克,若归属元帅之法的特性,当为金木水火土中的‘火’字,雷火同源乃是人间说法,但本质与五行相合,换句话说,元帅若想再有进境,当在‘火’性中为自己寻一火种。”
“何为火种?”
“即天生至强火象,威力无比又无穷无尽,但妾身知闻浅薄,也不知这火种在哪方?”
她说得遮遮掩掩,但陈思伟听得再明白不过了,至强火象非三昧真火莫属,现在他知道了红孩儿与太上老君的关系,那红孩儿法力不高但真火无穷无尽的奥秘也昭然若揭,三昧真火火种已被太上老君植入红孩儿体内。
看到陈思伟沉思,她嘴角勾起一丝弧线,又道:“另有一事,妾身不知当不当说。”
“仙子但说无妨。”
“元帅于九重天大战八部众,格毙帝释天爱妻舍旨,听说帝释天大为震怒,扬言定要复仇,元帅务必小心为妙。”
陈思伟淡淡一笑,“他待如何?”
“元帅切勿掉以轻心,帝释天法力无边,曾为八部众神之首。虽说佛道两家虽说交好,但部下之争时有发生,为免部将之争波及高层,玉帝与如来曾在南海划疆为界,专用于解决部下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