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帝豪酒店中一片灯火辉煌。
为了庆祝长子康复,更为了隆重向世人介绍他最钟爱的小孙媳妇儿。向来标榜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老爷子一反艰苦朴素了一辈子的作风,直接包场了整个帝豪总店。
声势浩大到叫上将的帝耀邦和h省省长的帝耀宗兄弟俩联手相劝,想要让老爷子稍稍低调些。免得引发民众不良热议,再怎么不差钱儿、不差事儿,也得稍稍注重下影响不是?
“去他娘的影响吧!我老人家一没有贪污、二没有受贿。每一分钱都来路清正,怕什么舆论?再怎么低调,谁还不知道华国首富是我孙子咋地!”不孝孙做了耙耳朵,严格遵守那轴丫头不办婚礼的要求,亲手把他老人家想要钻空子的想法儿堵了个瓷实。
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炫炫自家的佳孙佳媳,他老人家以后还有那个机会光明正大地显摆么?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老子大操大办也不是为了你这不孝子!安然那轴丫头坚决不肯办订婚礼、婚宴也是简到不能再简。
不趁着今儿这机会隆重介绍她一下,以后我的乖重孙们不得被打上个奉子成婚的标签儿?”本就相差悬殊的两家,又有安然之前那不咋地的名声在。老爷子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些个长舌妇是怎么编排自家不孝孙和孙媳妇儿的。
安然身手强悍、意志强大的,自是无惧那些个风言风语。擎苍家世优渥、实力强横的,想也知道没谁敢脑残到上他跟前儿饶舌。
老爷子自是不担心他们夫妻俩会被流言所伤,他只是,无法容忍自家曾孙被人在暗地里讥诮、讽刺。
便是未婚先孕,便是意外而来,帝家的血脉也都是尊贵无比,不容旁人诋毁!
老爷子这话儿一出,帝耀邦、帝耀宗哥俩对视一眼,纷纷静默。不再为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多费口舌,惹得自家老父发火儿。
不就是些许争议么,帝家上下行得正、走得直,无惧任何质疑、甚至调查!
“哎呀,这都眼瞅着七点了,咱们赶紧的吧!
你也是怎么就不早早地叫醒我?
这要是误了时辰,还不被老爷子给嘟囔死啊!”不过是小睡一会儿,结果一睁眼就是夕阳西下什么的,安然可不就少不得对关了她闹钟的帝少横眉立目么?
“我这不是,瞧妻主好梦正酣,没忍心打扰么。左右爷爷今儿是打算狂欢到午夜的,咱们就是再晚点儿啊也绝对能赶上压轴儿!”帝少低眉顺眼地解释,态度殷勤地帮着某殿下拎着包包。
那小媳妇儿般温顺的样子,要是被他那几个死党看见,绝壁能惊掉一地的下巴。
没办法,恋上了个汉子型儿、大女子主义倾向的爱人。帝少觉得自己若是不想被分手的话,就得收起以往的硬汉作风来。
温柔、温柔、再温柔,化霸道总裁模式为以柔克刚路线。
眼瞅着安然对自己越来越亲近的样子,帝少觉得自己这方针是极为正确的!
“压轴?
真要是压了轴儿,我这就万众瞩目了我就!”安然瞪了一眼某个好心办坏事儿的家伙,愈发加快了梳洗打扮的速度。
天性她不必做什么发型,化什么妆。只把衣服一换,用玉簪把头发挽好也就是了。倒是简单利落得很,不过堪堪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把自己捯饬好。
可,就这样儿素面朝天、连半点儿多余饰物都不戴什么的,这样真的好么?今晚,爷爷可是要隆重向与会来宾和他那些老朋友们炫耀她的孙媳妇儿来着!
帝少心中腹诽,嘴上却半点儿不敢深劝。就怕哪句话叫她发现了端倪,连参加都不肯参加了。
左右自家妻主丽色倾城,便是脂粉未施也是清纯靓丽。除了一根束发玉簪之外再无旁的饰物装点,也照样儿贵气十足。
当帝少开车载着安然奔着帝豪总店而去的时候,他那几个死党们也都各自精心打扮着,要在今晚来个盛装出席。
豁出去不请自来的名头,也得看看那个名声堪比臭豆腐、恨不得顶风臭出去十里地的安然事实上是怎么个惊采绝艳法儿。
居然迷的他们死党帝少乐呵呵地迈进了爱情坟墓,搅合得阳子为她积极点赞!
若是真叫好友在沙砾堆里扒拉出块儿绝世璞玉来,兄弟们自然是真心祝福、豪礼相送。否则的话,宁可棒打鸳鸯遭人记恨,也没有那个眼瞅着光腚娃娃一起长大的好友往火坑里跳的道理不是?
当然,抱着如此想法儿的几个里面儿,绝对不包括对内情可说是知之甚详的许阳。
深知好友那非安然不可的痴迷状态、了解安然那霸强的武力值,识时务的他只会暗戳戳地帮着好友出谋划策。
哪里敢跟这几个傻蛋一般,还妄想着棒打鸳鸯、救擎苍于水火呢?
“这眼瞅着都八点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擎苍这个不靠谱儿的怎么还没到?”李慕白抬腕看了看表,对徐太子几个贱笑道:“丫该不会是醉卧温柔乡,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吧?”
“当帝少是你呢?一天少了女人都恨不得寂寞死的猥琐样儿,真是可惜了你那风光霁月的好名字!”许月冷哼,扔给李慕白个嫌弃无比的白眼儿。
嘴贱人fēng_liú的花蝴蝶,真不明白自家阳哥怎么会跟这么个玩意儿交情莫逆来着!
总之许月是见这人一次讽刺n回,恨不得把他刺激的跟自家阳哥割袍断义,免得自家好好的阳哥被这痞子给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