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所知道的信息透露了个一干二净,安然才极为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将他从被魔瞳催眠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而拜她那神奇的魔瞳催眠所赐,清醒后保持着所有记忆的权明俊简直暴躁的想要杀人。

明明抱着打死也不说的念头,结果就被看了一眼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的。

这事实郁卒的权明俊想要杀人!

当然,他这绝壁不是真个把林风当成了主子兼恩人,纯粹就是自知必死。唯恐自己去了之后,姓帝的就顺着自己坦白的一切将林风以及他的势力都连根拔起。

那个救他就是抱着利用之心,以嘲讽贬低他、享受他的跪舔为乐趣的纨绔,权明俊自是巴不得他早早地变成了死纨绔的。

可,那厮一死,还有谁能跟他一样不计后果只求干掉姓帝的呢?

没能拉着帝擎苍一块儿下地狱,他都已经是满心遗憾了。若是再没有个后来者再接再厉,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简直就死不瞑目的节奏啊!

都是安然这个没脑子的,若不是她这个变数,姓帝的今儿就是插翅也难逃!若不是她冒充了宁宁的声音,自己也不会被迷惑到把心底的那点儿隐秘倒个一干二净。

但,向来都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做跟屁虫。脑残又花痴的她,什么时候有了这身神鬼莫测的功夫、能叫元首都刮目相看的医术?

还有,那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问尽了人心中隐秘,比催眠术还要霸道的手法儿……

太多太多的不同,都和他,俗艳得叫他看了都犯恶心的安然天渊之别,半点儿联系不上的感觉。

一种可能在旁人听起来无比荒谬,却叫他无比笃定的判断在心头油然而生:“你,不是安然。只是借着这个躯壳儿而生的孤魂野鬼对吧?

因为有上一辈子的记忆,所以才会了原本安然所不会的一切。”

“呵呵,你这是穿越剧看多了,脑洞大开的节奏?”帝少嘴角轻勾,笑得无比嘲讽。这货是黔驴技穷了吧,居然整怪力乱神的招数。

以为如此,就能挑拨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么?

想叫他对妻主百般怀疑戒备,然后夫妻俩渐行渐远?!

呵呵,简直就特么的白日做梦!

“仅仅是脑洞大开么?我跟安然整整认识了十几年,从牙牙学语开始,她就只想着怎么不遗余力地在我身后打转转。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花样翻新地勾引,才能叫我侧目……”‘如此多的接触,我会不知道她会什么不会什么’的疑问都还没有出口,就被妒火中烧的帝少一拳揍歪了鼻子。

“本来还想感谢下你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来着,不然我也没有机会能得到妻主青睐不是?结果好端端的你丫非得找揍!自己眼瞎,愣是守着蛇蝎当真爱,倒怪我家妻主忒藏拙喽?

也不用你那进水的脑子想想:谁特么的好端端摊上个对正经未婚妻视而不见,反而跟她继母、继姐勾搭成奸、暗通款曲的所谓未婚夫不恶心得不行。恨不得即刻就断了联系,从此相逢亦是陌路的节奏。

暴露出来自己满身才华优点,跟朵毒莲花抢块儿镶金的翔……

啧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荤素不忌的么?

还特么的孤魂野鬼,爷揍你个孤魂野鬼样儿!”敢特么的往自家妻主身上泼脏水,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什么的,就特么的已经够拉仇恨值了。特么的还好死不死地污蔑?

本就是唯物主义的坚定拥趸,又早早地被某殿下打了预防针。知道她是师承隐世高人、遵循着岳母的遗命有意藏拙。

早就深信不疑的帝少,又岂会被权明俊几句话给挑拨到?

倒是外表看着波澜不惊的某殿下心中疯狂吐槽,很有些个被暴露了的惶恐。歪打正着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虽然自家夫郎对她深信不疑,但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如同他一样无视了她与傻安然的种种不同,对她那明显经不起推敲的说辞全盘接受不是?

都不用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了。就是她这双在安佑时都不敢过分暴露的魔瞳,就有足够的理由被送进实验室切片了呀!

为了避免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安然觉得还是彻底了结了权明俊这厮,叫他做个彻底保守秘密的死人好了。

当下眸光一冷,嘴角勾勒出个邪魅至极的笑容:“很好奇么?那明俊哥你不如先行一步,到阎王殿上、轮回镜前,好生看看之前种种。也许你就能发现,在你忙着跟安宁卿卿我我之间谋算着原本属于我的安氏之际,到底经受了什么。

如此,你也就能彻底的解惑了。”

“你……”虽然说得无比大义凛然,一副极度厌世、恨不得早早地下去跟真爱做一对儿亡命鸳鸯的模样。

可真当死亡的脚步降临,又有几个能淡然地道一句无畏呢?

可惜不等权明俊那句‘你,你要乱来,杀人是犯法的’出口,安然看似轻松写意实则带着万钧之力的一掌便当胸而来,瞬间便了却了他的生命。

见她谈笑之间便断了一个人的生机,俩被活口的司机简直就吓尿了有木有?

特么的上面儿吩咐说是撞死个小白脸儿和孕妇,没特么的说小白脸这么的出身不凡、孕妇有如此逆天强大的武力值啊!

“怎么样?你们是现在就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一切都给我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还是先体验一把分筋错骨手的极致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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