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亲爸啊,您这可冤枉死儿子了!
儿子我从小到大都坚定跟随在您的身后,以您的心愿为最高宗冤枉成敌特分子了呢?”挨了一脚的帝耀邦十分迅速地跑了回来,小孩子般摇着老爷子的胳膊做不依不饶状。
堂堂陆军上将,连领导人都要亲切叫声耀邦同志的人物,在自家耄耋之年的老父亲跟前儿却卖萌耍赖无限极。
那画面美的,叫王婉如本能般地用目光梭寻了一下。唯恐这场景被旁人窥了去,传到网上啥的,毁了自家丈夫在国民眼里铁血强悍的鹰派上将形象。
发现她们这会儿身在老爷子那安保措施aaaaa级的书房,周围连只路过的苍蝇都没有,这才放下了那紧张的心。
“觉得冤枉?
那你等等,我把手机录音功能开开,把你小子之前的话再跟我说一遍。等回头擎苍把安家丫头领回来之后,老子二话不说,先用你的录音来表明下立场!”老爷子不气不恼,只冷笑一声,随手一个大招儿发过去。就叫帝耀邦这个打着同盟旗号,实则想着为侄子说情儿的‘卧底’现了原形儿。
“别呀,爸。您老人家要是有什么不乐呵的就再踹儿子个十脚八脚的,可千万别给擎苍出难题。那孩子都二十七了才堪堪有了这么一个中意的姑娘,但凡那个叫安然的有那么一丝的可取之处,咱们也不能在中间使绊子。
不然真一个不小心给搅合黄了,可再上哪儿给他掂对个安然去?
要知道这满京都都是好姑娘,可架不住擎苍那孩子眼光独特,又是个认死理儿的。那看上一个人,绝对就是跟他爸我二弟一般,海枯石烂、生死相随的。”所以为了您孙子的余生幸福,您这当爷爷的就二话不说把那下马威什么的撤了吧!
撤?
他才不撤呢!
那安然自己不出挑,家里还乱得很。趋炎附势、私德不修的爸;面甜心苦、时刻琢磨着给继女挖坑儿往死里整却被她当成至亲的恶毒继母;还有那小小年纪却心狠手辣,为了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使尽龌.蹉手段的异母姐姐……
在这么一群奇葩极品堆儿里成长起来的姑娘,能是个什么好的?
虽说歹竹里面也可能出好笋,烂洼塘子也兴许能长出白莲花儿来。可,他老人家不觉得自己能有幸遇到这么一个。
什么初恋不初恋、负责不负责的,什么都没有他老人家的宝贝孙子能有个顺遂又幸福的人生来得重要!
知道儿子、儿媳都不赞同他的想法儿,老爷子索性也就不多费口舌。只盯着那些个早已经被他翻过了无数遍的资料出神,完完全全地当帝耀邦两口子当空气般忽略。
直到他的随行警卫报告说擎苍已经带着安家小姐进了大门儿,这会儿正在前院客厅中等候老爷子接见时。才见他老人家收敛起平日的慈祥随意,威风凛凛、气场全开地往前院客厅而去。
帝耀邦和夫人王婉如双双无奈而笑,快步追随在老爷子身后。心里却是不约而同地盼望着那个叫安然的姑娘能争气点儿,别一个照面儿间就叫自家侄子的初恋被终结在萌芽状态。
“你,你,你是安然?”帝老爷子双眼圆睁,语气激动,恨不得含笑立在一旁的自家孙子给拽过来好生问个清楚明白。
说好的精明市侩、阴险狡诈、表里不一呢?
人家姑娘根本就风姿过人、礼数周到,秒杀各路所谓的名门闺秀好么!
只简简单单一根玉簪挽住了如瀑墨发,一袭紫色绣竹叶文改良版曲裾汉服,就恍如仕女图上的佳丽破画而来。
更别说这姑娘还肤白胜雪,五官精致。一双深幽凤眸中盈着满满自信,十足聪慧。最难得是在他老人家十分气势之下,这姑娘竟是保持着得体笑容,眼神丝毫不乱、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未曾改变过半分。
可怜他老头子顶着臭小子黑脸来的这出下马威哟,竟是丝毫没起效果来着!
虽然心里略有些欣喜于安家丫头不但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反而风姿过人、气度胆色皆是碾压京都一众闺秀,实力证明了自家孙子的眼光不是差到无法挽救。
可,宝贝孙子胳膊肘往外拐,因为个认识仨俩月的臭丫头对他老人家甩脸子就让人难以接受了呀!
冷冷地哼了一声,抬脚坐在了主位的太师椅上,连个余光都不施舍给那重色轻爷爷的臭小子。
哼!
想娶了媳妇儿忘了爷爷,老子就先狠狠地冷冷你这未来媳妇儿!
帝少扶额,亏来得路上他还一个劲儿跟安然神夸。把老爷子塑造成个虽然位高声威重,性子上很有些个严肃认真,实际上却很平易近人、对晚辈最有慈爱之心的伟大老人家。
结果这一进门儿就迎来了他老人家的气场全开,威仪赫赫,很有点儿考验未来孙媳妇儿的架势。好容易在他的小心肝砰砰跳之中,安然表现得超乎想象的完美。
帝少寻思着这下可算能完美过关了吧?
可他老人家却不知道是哪根儿筋搭错了,居然改了接下来和风细雨、平易近人的正确剧本,瞬间进入到了老小孩儿模式。
这可叫他怎么应对呀?
正当帝少对自家突然有了老顽童属性,不按套路出牌的爷爷一筹莫展时。
一直如面带微笑,从容淡定得叫帝老爷子咬牙切齿的某殿下却是轻笑出声儿。惹得正端着架子,却没等来孙子奉承的老爷子怒目:“臭丫头,你这是在笑老爷子我吗?”
那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