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洛川说着,还给了魏溪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这样的一幕让洛母对魏溪的意见越来越大,以前的川儿是多么稳重大气,如今却轻浮不堪。真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着一脸自得的魏溪,洛母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娴安公主的高贵骄傲。
娴安虽为公主,却对她甚是礼貌和迁就,丝毫不见跋扈。她心里也清楚,娴安公主这是对她的川儿有意,但是对于她和川儿的事情她是乐见其成的。
娴安公主容貌倾城,身份尊贵,且对她孝顺有礼,再看看眼前这个不知道那个鸡脚疙瘩冒出的不懂羞耻的女子,洛母对娴安如今是一万个满意。
“圣旨到。”一道尖细的声音在洛母耳边响起。
一听圣旨,洛家众人连忙出现在大门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撤去洛前锋的将军之位,贬为平民。钦此。”
洛母一听这圣旨,简直是快要晕过去了。她突然发现今天出了见到儿子之外就再也没有收到一个好消息。
洛母谢恩接旨后,偷偷的向传旨的公公打听这是为何。
谁料那公公扬声说道“圣上说了,这等不尊军命,不守将令,不服军纪的人,若是再让他呆在将军的位置上,那对逝去的三万将士何其不公。”
公公的话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看看洛家众人那铁青的脸以及听到这话的其他人眼睛里晶亮的感激,就可以知道这位来传旨的公公神不知鬼不觉的又一次替皇上宣传了一下他的美名。
“公公何出此言?”洛母强忍着怒意问道。
“还是问洛大公子吧。还有,皇上口谕,恭喜洛川公子喜得佳人。”那位公公把圣旨给了洛母便拂袖离去。
“川儿,跟我进来。”洛母看似姿态优雅,但是那拔高的,过于凌厉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怒火还有隐隐的不安。
洛川看着母亲生气,自然不敢犹疑,但是不是还有一个天真烂漫的魏溪在吗?
“洛朗。”魏溪一脸的懵懂,她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使每个人的表情都那般凝重。在这里,洛朗是她唯一熟悉的,可以让她安心的人,为了洛朗,她远离家乡,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只有洛朗才是她的依靠。
洛川看着溪儿小鸟依人,惶恐不安的样子,他心里一痛。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何自己却保护不了她。
“母亲。”洛川满是不满的看着洛母,示意洛母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也不迟。他需要先把溪儿安顿下来,他不喜欢洒脱大气的魏溪像如今这般犹如惊弓之鸟。
在一旁看着的洛母,看到这一幕,对魏溪的恶感也就越来越浓厚。
“来人,把这位魏溪小姐带到我洛家的客院好生伺候。”洛母忍无可忍的直接下了命令,她现在突然有一种感觉,这哪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分明是来讨命的。
“洛川,进来。”洛母沉声说道。
洛川看了看一脸铁青的脸色,又看了看魏溪双眼含泪,泫然欲滴的模样,最后闭眼,咬了咬牙,随着洛母走了进去。洛川知道,母亲是不会过于为难溪儿的。
但是令洛川没有想到的是,魏溪本就是一个野生野养的女子,否则也不会那么快的与洛川有了肌肤之亲,又珠胎暗结,随后私定终身。
“洛朗,你不是说会保护好我们母子吗?洛朗。”魏溪这一次直接抬出了自己的怀了不知道多久的孩子,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洛母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下人惊讶的模样。
“靠,原来我们这冷漠寡言的大少爷这么猛啊,还是说这位魏小姐手段太高超了。”
洛母现在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对这魏溪说些什么了,孩子?他洛府缺这么一个孩子吗?难道她给川儿娶一个名门闺秀就不能有孩子了吗?真是可笑。
还有那脑子是长草了吗?就这样粗鄙无能的山野之人也配做她洛家的主母。
洛母对周围的下人一番敲打之后,还是把魏溪恭恭敬敬的给请走了。她可不会让别人觉得她洛家恩将仇报,虽然她是真的特别想让魏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川儿,跪下。”进入房门之后,洛母喝到。
洛川眉头微皱,但是最终仍旧是没有说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跪下了。
“川儿,说说你这半年来究竟做了些什么?”洛母直接问道,她必须得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孩子靠不住,川儿的父亲更靠不住。
当年真是被洛克那张玉树临风的皮相给遮住了眼睛,才会没有发现他就是个草包。
但是,为何川儿如今也成了这般模样,明明是她精心培养的,怎么就成了这副德性。
“母亲,我追击敌军,陷入埋伏,重伤陷入昏迷。等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被溪儿救了。那个时候,我浑身是伤,生活根本不能自理。是溪儿不辞辛苦,后来,我发出信号,皇上就派了一队禁卫军去溪儿家里接我了。”
洛川的话里话外都是在替魏溪刷存在感,试图让洛母对魏溪能多几分好感。
而洛母直觉得好笑,有什么伤需要养大半年才能给京城发信号,难道在那个穷乡僻壤养伤就会比京城养伤要好吗?还有,什么伤需要照顾到床上。
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洛母都不知道要在心里多么鄙夷。
“川儿,如今洛家早已风光不在。你父亲不理世事,终日寻欢作乐。如今,你又被撤了少将军之位,我们洛家荣显已失。”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