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的时间呈现,不会雷同于任何一部小说大世界,因为解释演绎时间之秘,本来就是本书的重量所在。
时间绝不只是点、刻度和线条,时间是第四空间,时间的世界,褶皱处处,进进出出,来来去去,变向变位,本来就是时间的常态。
何乐这样身在97年,心在12年,同时存在于15年跨度的两连,想明白了并不怪异。不过是如同徘徊于十五年宽度的大路两边。就是人们身心存在的一种常态方式,只不过没有去注意吧了。
他不该在动手前,为了消减尴尬气氛,多了这么一句嘴。
“什么?我背上长了颗大痣?”惊心惊诧之下,急切想问个明确,就猛然转过身来。
“哎呀!”“哎哟!”两人齐声叫道。何乐入手就是满满滴暖暖滴,惊心远远比他印象中成熟,现在的十八岁,早就不是他们那缺吃少穿的当年了。
惊乱之下,就会有点口不择言的发出娇嗔:“叔叔也会使坏!”
何乐没有理由辩解,正在做的动作是抓起她的长发,好拂开来上药,抓住有物了就顺势捏了一下。叔叔吃姪女的豆腐,不管有意无意,总是不应该,不过做都做了,已经都这样了,咋办?
尴尬没有消减,反面大幅度增加。
何乐的智慧立即生效,任何解说都是多余的,只有尽快远离这个话题。惊心赶快回过身去,却是大半的肤色都变得粉红起来。
“你呀,看起来是已经长得很大了,可还是未脱小孩的毛燥。”责已不如怨人,更能令对方分心。明明一大把都没有抓完,他不得不昧点良心,还在说人家小。这就是汉字用法之妙。
惊心的反应与众不同,她也绝不纠缠争执撒娇使嗔。她低头接受:“叔叔教训得是。”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乖了?叔叔不习惯的。”
“叔叔,惊心背上真的长了颗大志吗?那可难看死了。”女孩子对自己体貌的在意,还要在‘十分’二字之上。
何乐这次是真的很尴尬,没相到自诩文才很不错的自己,恰恰就在文字上犯错:“没有没有,绝对不是长痣,怪叔叔没有表达清楚,我是说你背上的**带子,是大字形的,来引申了一下,戏说成‘大志’。这就是口说文字的不足之处了,谁也可能误会。”
惊心吁了一口大气,明显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叔叔的思绪不知何处就会转弯,果然有些让人跟不上趟。”
代沟,不只是宽度,还有着落差,如同山区与高原的不同。
何乐平时的认识就只在宽度上,惊心让他对代沟的认知提升了。
“惊心注意好,你背上有好几处需要擦点药,可能有点点痛,你忍着点,很快就会好。”惊心粉嫩的俏背上有红痕无数,纵横了很大的面积,还有几处淤青需要揉捏开来活血通络,简苞下手是有些重了。
何乐一面给惊心上药,一面分出部分心绪,又飞快地出神了一次。
一个‘大志’与‘大痣’的尴尬,凸显出一个现象:语言用声音来传递,比文字传递所产生的去真距更大,这一点倒是可以在那篇幅《语言的去真距》上补上一笔。
语言如此,心灵的去真距呢?心灵间可资利用的更多。
这就是所谓的灵感了。对于何乐来说,灵感是随时都有的,就看你有没有一双手来抓住。不仅能从现实中抓,甚至能从虚幻中抓出灵感来利用。
豆腐不能抓,对灵感却不能放手。
出神入神,只有短短的一瞬,脑海中却凭添了一笔记忆。
这就是何乐,哪怕他是立身在97年,置心在12年,他依然能攫取到灵感。这就是他随时随地都在进步的一个秘密。
何乐的左手若无其事地把大字背带挪开,惊心的身子颤了颤,何乐不予理会,右手药膏随即抹在点上,不轻不重地揉了揉,惊心身子立即就有响应,狠狠地抖了抖,再换一个点,惊心又是抖一抖,“哈哈,晓得痛了吧?叔叔手劲大得‘下地’了吧。”
“嘻嘻嘻!”惊心畅笑了一串,身体放忪不少,也就抖得轻了很多,“哪有叔叔这样说的,别人不是没边了就是上天了,就是没有听说过下地的。”
“那是你不知道,叔叔可是有二十年挖地的锻炼,每天能挖出五六分地来,能当大半头牛用,当年方圆数十里地就咱独尊了。”
“叔叔,在这方面,你可以放心吹,反正姪女们都不懂。”
“这些才是能吃饱饭的能力,那是实打实的,不懂可不太好。”
“惊心受教了,反正现在已经辍学了,以后我就经常去无锁不包店置办的养殖场和农场去帮工学习。”
“对,最好是每周都能去一次。今后有时间了我会亲自去教你,怎么样?”
“那感情好!”惊心雀跃一跳,“到时大姐和小妹也一定会去的,叔叔可要做点准备。别多年不摸手生?我们可真想看你手忙脚乱的窘哩。”别多年不摸手生?是呵,老婆好久没过来了。
“那你们看不到了,不过让你们见见什么是劳动模范也好。你舒叔叔最强的本事根本就不是你们道听途说来的那些。咱最强大的还得数一围熊腰加一副铁肩,在你这么大的岁数时咱就能挑着三百多斤翻山越岭了。”
惊心做出一幅沉湎的假样子:“哇,叔叔,那你岂不是帅呆了?你那么能干。一定有许多美女追吧?”
劳动者的帅?他们做事的样子难以吸引美女,但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