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唰”地一声响,一团檀黄的光芒从舒出的胸前亮出,转成一口大锅的形状,须臾光芒聚集,收拢到舒出的手上。却是舒出右手握着原来随时挂在简苞细腰上,已经被他解出武装来改装了自己的涮把。这可爱的傢什此时变了些模样,只见被熏得檀黄的千荆条子,胀开成了喇叭状,无数的油炸花生米被粗细均匀的篾丝夹在中间,就像是在细细的枝条上挂满了累累的果实,金黄金黄又油光闪亮,特别有卖像。若能特拍下来,足可以发到拍客的小镇上去分享。
这把怪异的涮把,被稳稳地握在舒出坚定有力的手上,一丝也不摇晃,就连一粒花生米也没有往下掉落。一时间气氛全部奇异起来,变得寂静无声,仿佛是在担心哪怕一点点的响声,涮把上的果实就会被惊吓掉地。有的迅速在楼梯和附近地面上扫视,地上一颗花生米也没有,原来全部被舒出这一挥手之间收归在涮把上了,竟然无一粒漏网。这个结果是如此出人意表,没有人能想通舒出是如何做到这一手的。他会武功?武功有这么玄吗?难道他会魔法?
时间静止了一秒,就有好几只手不约而同地抬起来,揉着眼睛,就连简苞也不例外。她揉揉美目后,小心奕奕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盯着这把她熟得不能再熟,变得不可思议的涮把,轻声问:“这还是我那把涮把吗?它还有这一把刷子,我带了它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真是养不家的野小子,到了亲生父亲手上立马就不一样,乖得令人无话可说。”简苞说着已经走近前来,围着这突然神奇起来的涮把左瞧右瞧,还伸出纤纤手指东摸西摸,东点西点。她这番言行有好多人在听着看着。就有人羡慕起来,只觉舒出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威势,令人不敢轻易接近,只有简苞这样与他相熟的人,才能在他的前后指指点点,问出所想的问题。
“你这是耍的啥子把式?我怎么没有见过?”把式?舒出一愕,豁然一笑,大声道:“你们这都是怎么啦?没有看过耍把式的吗?这就是我们农村人的庄稼把式呀。大家不要奇怪,这就是个用涮把涮锅的动作,涮锅的把式,有几个大人不会的?”楼上楼下都有人立即叫嚷起来,“我们不信!”“我们不信!”“跟我们说说,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是不是练过武功?”……有人叫开了头,跟着喊的人就越来越多,叫声也越来越大。舒出看向简苞,简苞实话实说:“别说他们不信,就是我也不相信,涮锅?哼哼……”
舒出对着她细声耳语道:“别说你们,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偏偏就鬼使神差地弄成了这样。”“信你这话才是有鬼了。”舒出的耳语令她浑身一颤,连声音都抖动了一下。“这一下不小心好像惹了祸,你看群情汹涌,要不解释一下,我们怕是不好上第二层的平台了。不得已,还得借你来当幌子了。”“我?像吗?”
舒出于是又大声道:“别说你们不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信。我想到了一个原因,你们要怪就怪这把涮把,它跟这位美女老板跟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形影不离,早就染上了这位大美女的魅力,这都是美女的魅力在作怪!美女的魅力有多大?我们今天就看到了,这魅力一展开,就是完全通杀,一个也跑不掉!好了,就是这样,大家都散开吧,各忙各的,不要把你们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件小把式上。”人群围了过来,没有见到结果,只会越聚越多,很少有人会散开的,除非是大家太忙。舒出的话说出来,立即就炸了锅,有笑的有叫的有闹的有争吵的。
众人的喧嚣声中,舒出小声地问身边的简苞:“刚才这些跑下来的人中,有人行为不检点,可能都是因为我,你要不要追究?”简苞销魂地乜了他一眼:“追究,怎么追究?我这里是饮食店,不是局子,来的都是客,客人只要不太过分,是千万不能得罪。再说了,你注意到过我们无锁不包店,前面两个字的本义吗?”
“无锁,无锁,难道你这诺大的楼房,真的全部都没有装锁吗?”“那是当然!”简苞得意洋洋,“自从无锁不包店搬进这栋楼,就再也没有关过大门,这里是24小时不间断营业的,客人进进出出,大部分房门没有锁的必要。”“这样安全吗?”“有啥不安全的?人进去后可以从里把门插上,想要锁门的,你不是教了我几十种结绳的手法吗?我分别传给他们,比锁还管用。”
“你就不担心他相互传授,去解别人的房门?”“人家也是装了监控的好不好。”“好吧,就听你的,说不追究就不追究,咱们上二楼去吧,再不上去,说不定就是手一抖,花生米还是撒在地上,那可就笑话了。先可要说好了,你可不许耍老板的威风,去责备这两个女孩子,她们一片好心,这是完全可以原谅的。”牵了简苞的手,几步上到二楼。另一位女服务员很是见机,已经拿了个胶盆出来。舒出手腕摇摇,花生米尽数落往盆中。
他不舍地看看这些小东西,还是讨人喜爱的样子,他歉意地对简苞笑笑:“可惜了,被我这么像洗潲锅一样一涮,这花生米就不能吃了,还有这涮把也得洗洗。”“你那是在涮潲锅吗?”“差不太多吧。”舒出非常坦然,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当时来这么一手,也就是不想弄脏了简苞的衣服,他是顺手就取下了涮把,真像洗锅那样接连挥舞了两圈。手法上略有不同的是,他先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