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萧安安戴着那一颗硕大的心形戒指出现在学校之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阵骚动,早自习结束下楼跑操,学生嘴中议论的都是萧安安和她手上那一颗硕大的钻石戒指:

“你们看到萧老师手上那个钻戒了吗?简直亮瞎眼啊!”

“是啊!好漂亮,钻石也好大啊!”

“萧老师的老公肯定特别有钱!”

“我上次不是说了嘛!我看到萧老师和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手牵手上了一辆奥迪a8,那辆车市价也是百万的啊!”

“看不出来啊,我还听说萧老师是因为在总校和一个领导过不去,然后才调任过来的啊!”

“有谁知道呢……”

办公室也不例外,胡禹暄见到萧安安走进来,先是愣了两秒钟,然后再特别夸张地闭上了眼睛,抬手挡着,“不要!不要过来!我会被亮瞎的!”

萧安安自然是明白他话中所含之意,“胡老师,哪有这么夸张啊?”

胡禹暄恢复了正常,“萧老师你老公真是有钱啊,这么大一颗钻戒,花了不少钱啊。”

“还好吧,我没有问。”萧安安现在笑起来,心中的幸福感就溢了出来,两个大写的“幸福”就刻在了脸上。

“上次是香港代购,这次又是这么大一颗钻戒,如果这也能算还好,要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怎么过啊!”胡禹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萧安安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竟又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恋爱是女人人生中的一次转变,虽然这已经不是萧安安的初恋了,但顾予恒为她带来的转化,却依然是前所未有的。

虽不是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贤妻良母,但她也学会了怎样从妻子的角度体贴丈夫;也渐渐学会了感受幸福,那都是顾予恒带给她的;最不可置否的,是她体会到了爱人之间前所未有的亲密与爱,那是早二十六年她完全没有体会的。

与葛之昂的恋爱只能算她一生中的一次转化,从单身狗到情侣狗再到单身狗的转化;而与顾予恒的恋爱,这一场婚后恋爱,却完完全全是一次蜕变,平凡的丑小鸭,到美丽的白天鹅的蜕变。

原来遇见顾予恒,是一件这么幸运的事情。

“泽美,思珺,等下最后一场是马戏,你们先熟练一下吧。”导演拿着高音喇叭大吼,说完又忙着低头调试器械。

“导演,我们俩骑马技术你还担心什么啊?”江思珺穿着蒙古族服装,头发也是当地最常见的发型,经过造型师的精心打扮,眉宇之间也透出了蒙古人的粗犷。

孟泽美在边上抚摸着骏马,她比江思珺高一点,肩膀也宽一点儿,更有蒙古人的味道,“我还有八分之一的蒙古族血脉呢,我太公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孟泽美眼中闪烁着骄傲,长腿一跨,便跃上了马背,“驾!吴妮德!”

骏马应声,驰骋在草原上。

江思珺也慢悠悠地骑上了马,挥着马鞭,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孟泽美,“这不是公马么?怎么这么娘的一个名字?”

“蒙古语中,吴妮德是永恒的意思。”孟泽美仰望着无边无际的蓝天,笑容灿烂。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啊!”江思珺笑着调侃。

“这匹马种不错,不过身上伤不少啊……”江思珺皱了皱眉。这是孟泽美家投资建办的马场,每一匹马都是上等的骏马。

“地下马场高价买来的。”孟泽美看了眼儿,“可烈了,换了好几个驯马师才驯服。”

江思珺抚了抚鬃毛,点了点头,她家也有马场,所以对看马还是挺擅长的。

“回去吧,导演在催了。”孟泽美拉了拉缰绳,掉了头。

江思珺身下那匹马,叫艾丁,蒙古语中月亮的意思。虽然目光之中有抹不去的烈气,但也还算听话,骑马功底还不错的江思珺,控制起来完全不在话下。

“等下打板之后,你们只要骑着马往外跑,其他什么也别管了,ok?”导演再一次叮嘱。

两人不约而同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一个正在调试器械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怎么搞得,音响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同时捂上了耳朵。

而刚刚还挺温顺的艾丁,也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叫,毫无征兆地跑了出去,江思珺没有一点的防备,艾丁就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匆忙之下,江思珺只抓住了缰绳。

“艾丁!”孟泽美最先反应过来,挥着马鞭骑着吴妮德追了过去。

吴妮德已经是这个马场中品种最优良的骏马,但与艾丁这种曾在地下马场中参与过竞技的赛马还是存在一定差距,更何况此刻艾丁还发了狂,更难以追上。

江思珺抓着缰绳,整个人仅仅依靠着那一根缰绳,才没有掉下去。孟泽美知道,这样下去,江思珺迟早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摔下去。

她也是驯马师,起码是有资格证的,而吴妮德身上的背带中,刚好有一根套马杆,她一边催赶着吴妮德再快一点,一边掏出了套马杆……

孟泽美手中的套马杆甩出的那一刻,江思珺终于坚持不住了,握着缰绳的手松开,套马杆落在艾丁身上它发出哀嘶之时,江思珺也应声落地。

江思珺算得上冷静的,坠马的那一刻,竟还用手护住了头部,落地的姿势也是尽所有可能将伤害降低到了最小值。

孟泽美拉住缰绳,飞一样地跳下马,“思珺!”她低下身,检查着江思珺的伤势。

江思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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