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帆想冲出去看个究竟,被白露拉住。她怕骆千帆冲动。
白露跑到门口隔着猫眼看了一会儿,而后脸色阴沉地望着骆千帆说:“俩人刚才打到楼道里,衣服都扯烂了。马玲骂男的‘良心被狗吃了’,男的骂女的‘回去找你那卖海鲜的混蛋去吧’,现在,男的揪着马玲的头发把马玲揪回到屋里去了。
骆千帆脑袋嗡了一声,他急忙冲到门外,一看905的门虚掩着,就听屋里跟翻了天似的,马玲声音尖利,嗷嗷乱叫:“你打死我吧,不打死我你妈你妹都给人擦死……”骂人的话不堪入耳。
隔着门缝往里一望,马玲正被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揪着头发,大巴掌啪啪只往脸上找。她的上衣已被撕扯得只剩下一只袖子,完全暴露了那对硕大的****。
骆千帆血往上涌,回到房间里,把白露挂在房门边的口罩摘下来戴上,把房东关在门口的棒球杆摘下来拎在手里,对白露说:“你别出去。”
而后冲出门去,“咣”一脚踹开905的房门,上前揪住了叶茂的长头发,往下一按,一膝盖顶在脸上。
叶茂像只海龟一样仰面朝天摔在地上,鼻梁骨也断了,鼻子里一个劲儿往外呛血。他用手捂住鼻子,血从他手指缝里往外流。
他抹了一把鼻血骂骆千帆:“****的你谁啊?”
“我谁?我是你祖宗,奸夫****,我打死你。”骆千帆照他肚子上猛踢,抡起棒球杆照他身上猛砸,没几下,叶茂连滚带爬蜷缩在墙角抱着头大哭:“别打了,我错了,别打了。”
马玲看着挥舞着棒球杆的骆千帆,不禁愣了。虽然骆千帆戴着口罩,但他的衣着打扮、发型动作太熟悉了。
一刹那间,他似乎比叶茂还紧张。顾不上穿衣服,赤身luǒ_tǐ跪爬到骆千帆面前,抱住骆千帆一条腿苦苦哀求:“骆驼,你千万别跟赵凯说,我求你了,我错了!”
“呸,滚!”骆千帆抬腿把她甩到一边儿。她又像狗一样跪爬过来,将骆千帆的腿抱得更紧:“骆驼,我真的错了,我以后跟着赵凯好好过。你只要帮我这一次,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跟你睡觉,你千万别告诉赵凯!”
骆千帆一阵嫌恶,从他的视角看下去,马玲乱糟糟的头发半遮着惨白而红肿的脸。骆千帆有些心软,摇摇头长吁一口气,说:“老凯要知道,他得多难过,你竟然这么一个熊货鬼混。”
马玲频频点头,大眼睛溢出了泪水,指着墙角那男人说:“我是被他骗了!”
叶茂青肿着脸吓得一激灵,像个老鼠一样要逃出门去,骆千帆抡起棒球杆又是一棒,叶茂又被砸翻在地,顾不上疼,爬起来蹿了。
马玲跪在地上痛哭不止,骆千帆扔给她一件衣服盖上。马玲立刻通说被骗的坎坷:“骆驼,你和赵凯亲如兄弟,我知道我对不起赵凯,但是我不是有心的,我是被叶茂骗了,他勾引我,说可以给赵凯介绍发财渠道,让赵凯赚更多的钱我,我也是为赵凯好,你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赵凯,要不然不仅毁了我,你也毁了他。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活不成,我们俩这辈子就完蛋了,我求你了,求你了!”
骆千帆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走,却被马玲牢牢抱住腿,苦苦哀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赵凯,只要不告诉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给你钱,我也是你的,真的!”
马玲说着,竟然站了起来,把以上的衣服扔掉,把只剩一只袖子的衣服也脱了去,完全袒露了前胸,扑到了骆千帆的眼前:“让我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
“你给我滚!马玲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我也不会告诉老凯,但是你好自为之,如果让我发现有第二次,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和叶茂那个王八蛋!”
骆千帆摔门走了!
回到906,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来黯然神伤。白露轻轻靠在他的肩头突然之前落泪了。
“白露,你怎么了,哭什么?”
白露说:“师兄,以后咱俩工作之外别见面了。”
“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在你和嫂子之间,我就是另一个叶茂吗?”
这句话想一击重锤骆千帆的心上,骆千帆竟无言以对。白露说:“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师兄,或者其他什么人,就只是我的骆总,你走吧,以后再不要来。”
骆千帆颓废地站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他慢慢走到门边,回过头来望着白露,白露双目垂泪,雨润芭蕉一般。
“对不起,白露。”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如果没有……”
“如果没有乐天,我会深深地爱上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白露大哭,猛扑到骆千帆的怀里:“师兄,再爱我一次吧。”
骆千帆心头尚未消散的愤怒、难以割舍难以自拔的依恋彻底爆发。他将白露抱起来,抱到了卧室里,扔在了床上。
白露的嘶喊夹杂着哭声与过往诀别,汗水夹杂着泪水告慰苦恋。一个小时,白露如酩酊大醉:“师兄,如果有来生,我第一个先到你身边。”
&&&
骆千帆一个星期都难以释怀,对白露,更对老凯和马玲。
马玲的事情,他最终选择对老凯保密。
一个星期后,老凯出差回来,召集众人吃海鲜。打电话的时候,老凯说,这次聚餐意义重大,他有重大决策要宣布,所以召集了许多人,骆千帆、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