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气氛很嗨皮,但骆千帆知道,他、马玲和叶茂各怀心腹事。
骆千帆心里憋着气又不能说。马玲小尾巴攥在他手里,处处得看他的脸色。叶茂这孙子是纯属来找刺激的,时不时看着老凯笑,骆千帆好几次差点儿憋不住,想跳过去抽他二十个大嘴巴子。
来之前真没想到今儿会如此别扭,骆千帆喝了很多闷酒,喝到三分酒意,装出七分醉意,站起来身子直打晃。
宋小胡子问他:“骆驼你今儿是不是草吃多了?我老感觉你不对劲。”
骆千帆频频点头:“宋神探啊,你这双眼睛比试孕纸还他妈明察秋毫。最近我太纠结了,净操心美国大选、卫星上天的事儿。”
“呸!”宋小胡子骂道,“如果你关心的事要能出去这间屋子,就他妈算你忧国忧民、心系天下。”
“怎么?宋小胡子你这是叫板啊,那你说我纠结什么事?”
小胡子说:“我看你十有八九在琢磨马玲的****,你一晚上看了她好几次,对不对?”
“对你妈的头。”不等骆千帆说什么,马玲一脚把宋小胡子的椅子蹬翻了,“你就是条泰国来的狗也吐不出象牙来!”
在一片笑声中,骆千帆愈发感觉到马玲的不安。这不喜欢今天这个场合,不如装醉好,只管睡,不说话。
骆千帆晃悠悠站起来,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空杯子眼含失落,无限感慨:“还是宋小胡子了解我!连老凯和马玲这对狗男女都要终成眷属了,我他妈惆怅啊,老凯那么丑,我这么帅,必须找两个老婆才对。不知道我是谁的春闺梦里人,谁愿在我的梦里裸奔……”
宋小胡子差点儿酸死:“你们这帮臭文化人,想娘们儿还整得跟古诗似的。乐天,你得上家法了!”
老凯也说:“骆驼拽文的目的是不想让我们听懂,他是说给乐天听的,骆驼你是不是对乐天不满?”
“才不会。你们的老婆加一块也没有我们家乐天好。”骆千帆拉住乐天的手手,靠在她身上,顺势闭上了眼睛。老凯推他:“这小子是不是喝醉了,喂,骆驼,要睡回家洗白白睡去啊!”
骆千帆哼哼着往乐天身上拱。乐天喊他两声,轻轻叹口气,伸右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嘘!”老凯见骆千帆睡着,以为让真醉了!冲几个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喊小胡子:“来,套他的话。乐天,想不想听骆驼说实话,说不定他还有其他女人哟。”
乐天气道:“干什么,要整我们家帆,他什么样我还不了解?”
老凯像鹅一样嘎嘎大笑:“酒后吐真言,听完你可别哭。胡子,套骆驼的话。”
骆千帆酒量不大,却很少喝醉。大学期间只喝醉过一次,跟老凯和宋小胡子在一起喝的,当时在场的还有老凯不知道是第几任的女朋友。
喝醉之后,老凯和宋小胡子就套骆千帆的话,问在他心里谁最重要,骆千帆说,“远方有个姑娘,身边有俩损友”。
他们又问我:“这俩损友人品怎么样?”
骆千帆说:“俩坏蛋,做过的坏事够拉出去枪毙一个小时的。我每天都想揍他俩,但除了我,谁要敢动他们一手指头我弄死他。”
酒醒以后,老凯把骆千帆过的话告诉了他,问骆千帆是真醉还是装醉。骆千帆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说过这些,但他嘴硬,说根本没醉,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收买人心!
老凯就说:“我们还问了我一个问题,既然你没醉,回忆回忆我们问了什么。”回忆个屁,骆千帆真醉,啥也想不起来。
后来,老凯和宋小胡子还想寻找骆千帆酒醉的机会继续套话,但他再没有醉过。
这次他们总算又逮到机会了。小胡子问骆千帆:“骆驼,在你心里谁最重要?”
骆千帆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咕咕哝哝,说:“爸妈,老婆。”
老凯问:“还有呢?老凯怎么样!”
骆千帆傻傻地笑:“嘿嘿,这个傻x,花钱太大手大脚,整天什么猫猫狗狗的都往家里带……我得帮他存点儿钱,等他败光了,不能让他饿着!唉,老凯的龙鱼危险了……”
骆千帆眯缝着眼睛,看到老凯拍拍胸脯,竖起了大拇指。骆千帆心中叹了口气:唉,这家伙只听到收买人心的前半句,根本没注意最后一句,“金龙鱼”那句才是重点。看马玲,马玲倒是听出了弦外之音,脸上的笑特别僵。
宋小胡子接着问骆千帆:“宋炭呢?他这人怎么样?”
骆千帆含混不清地说:“妈的!”
“没了?”
骆千帆不说话。
老凯笑得肚子疼,做噤声的手势说:“等着啊,我要问关键的啦。乐天你听好。骆驼,你都喜欢过谁?”
骆千帆打着轻微的鼾声不说话。
宋小胡子又问:“说啊,骆驼,除了乐天你还喜欢谁?”
骆千帆要不是装醉,一定起来揍老凯和宋小胡子一顿。这种问题怎么能随便问?万一真的喝醉了,保不准说出来的是谁,比如白露,到那时事情就闹大了,也不知道这俩家伙是想帮忙还是要添乱!
骆千帆一直靠在乐天身上,手抓着乐天的手,明显感觉乐天听了这个问题,很紧张,她的手在出汗。也许她在等我说出一个名字,哼,我才不说。骆千帆紧紧靠在乐天身上,发出微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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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装醉,意味着接下来必须接受别人的安排。
骆千帆靠在乐天身上,竟然真眯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