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轩身体动弹不得,只剩下思维观察着大殿中的一切,此时大殿的石门被人推开,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群女子身着素白宫装,婀娜多姿,面目姣好,迈着沉重的脚步声,沉默不语的步入大殿。
脸上的情绪甚是复杂,带着一丝麻木和悲痛,鱼贯而入,来到了祭坛前方,望向祭坛时,脸上又充满着圣洁。
所有玉雕傀儡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这群女子,心中带着惊骇之色,盖因为这些女子都有一丝似曾相识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
女子在祭坛前排成一列,双手捧在胸前,掐着手印,仿佛一轮弦月悬挂胸前,像是在祷告,脸上带着虔诚之色。
赢轩心中升起一阵惊疑,这群女子究竟是何人,莫非是这宫殿中人,如此久远岁月过去,难道还存活至今,这难免太过于不可思议。
这时,赢轩看到了人群当中,有着一个小女孩,素白的宫裙,粉雕玉琢,扎着羊角辫,浑身透着一股灵气。
只是鼻端微微一皱一皱的,似是在抽泣,脸上挂着两行泪水,模样委屈至极,带着一股悲痛,令人望之不禁心碎。
似是感受到赢轩的目光,小女孩朝着赢轩的方向望来,打量着这座奇怪的玉雕,微微嘟了嘟小嘴唇,却没察觉到什么,脸上带着一股好奇之色。
看到小女孩朝着自己望来,赢轩心中泛起了一阵波澜,这小女孩正是血河前的白衣女子,而后消失在壁画中的那位。
静静的望着前方所发生的一切,赢轩心中有着太多的谜团,难道所有女子都从壁画中走了出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白衣女子们一脸的圣洁虔诚,嘴里念念有词,赢轩却听不甚清,只见到一道道月华,不断的从女子们的身上扩散开来,大殿中瞬间洒落了一地的银辉。
道道缭绕的月华,像是水波纹般荡漾,祭坛也随之发出阵阵光芒,和月华交相辉映,就像是一弯弦月,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其余的玉雕傀儡和赢轩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眼中的情绪不一而足,有思索,有惊疑,有骇然失色。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要献祭我等?”
“我们能发现她们,她们却对我们视若无睹,仿佛未曾察觉一般。”
“就像是一个过客,莫非这是宫殿以往发生的事情在回映!”
道道思绪在众人心中浮现,越发的接近了事情的真相,这是在慢慢拨开宫殿的神秘面纱。
白衣女子们脸上开始涌现一抹激动,更是带着一股炙热,如同飞蛾扑火奋不顾身一样,身上散发出的月华开始变得浓郁起来,大殿中的月华,仿佛像是一汪湖水,开始变得有些粘稠。
月华浓稠得带着一股乳白之色,白衣女子们的脸上也开始浮现一抹苍白,有些甚至身体开始摇摇晃晃,透着一股虚弱疲惫。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此刻紧紧咬着银牙,脸上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坚韧,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跌倒在地一样。
鼻子不断的在抽泣,哭得像花猫,但却始终在坚持,眸光却逐渐黯淡,令人望之十分怜惜。
渐渐的,大殿中的月华开始了收缩,祭坛似在鲸饮,月华像是退潮一样,纷纷朝着祭坛汹涌而去。
祭坛散发出耀眼至极的光芒,此刻的月华,足以与骄阳争辉,毫不逊色,赢轩众人望着这阵光芒,几欲睁不开眼。
祭坛就像是一尊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不断的将月华吞噬而进,场中的月华愈发的稀薄,白衣女子们掐诀的双手,也不禁开始颤抖,脸上冒出了虚汗。
月华被祭坛吞噬之后,不断被凝聚,不断被压缩,一弯小月牙悬浮在祭坛之上,浓郁得通体雪白,带着一丝圣洁之意,不忍亵渎。
白衣女子们身形摇摇欲坠,脸色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似是付出了难以接受的代价,但却没有丝毫的不情愿之色。
带着最后的虔诚,朝着祭坛深深一拜,望着悬浮在祭坛上的月牙,凝聚了众人的生命,脸上露出了开怀之意。
相互搀扶着,迈着蹒跚的步履,白衣女子们缓缓退出了大殿,小女孩在离去之前,回眸望了赢轩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看出了端倪,又有些不敢确定。
赢轩心中一紧,虽然只是一个过客的角色,但感受到小女孩的目光,总有着一丝被看穿的感觉。
白衣女子们渐渐都退出了大殿,此刻大殿空空如也,只有一座稍显黯淡的祭坛,还有祭坛上悬浮的一弯弦月,散发出乳白色的柔和光芒。
玉雕之间不禁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不禁松了口气,祭坛是献祭不错,但却不是献祭我等,而是那些神秘的白衣女子,来自宫殿中的生灵。
只是感受到身体此时的状态,唯有意识存在,静静望着眼前的一切,始终难以行动,就像是一个过客一样。
在石门被缓缓关闭的一刻,众人的脑海又是一阵眩晕之感袭来,仿佛天旋地转一般,像是穿越了无数的时光,头胀欲裂。
赢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意识渐渐模糊,陷入了沉睡之中,仿佛大梦千秋,不知过了多少数载,意识才渐渐恢复过来。
脑袋有些晕沉沉,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梦,赢轩觉得身体一阵疲惫,缓缓睁开了双目,迷糊间,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大殿之中,不曾离开,不由又是骇然。
定了定神,赢轩瞬间惊醒了过来,大殿虽然还是大殿,但却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