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将军尴尬得摆了摆手,让霍冠辰别说了。
陈校长眼泪流得更快,忙转身用手背印了印。
肖夜眼里闪过一丝迷惘和恍惚,不过还没反应过来,路近已经从门口走回来了。
他一脸的不悦毫不掩饰,看着霍冠辰直截了当地说:“原来你也看不起我姑娘?配不上你儿子?好,简单,我正好也看不上你儿子。咱们就做了孩子们的主,今天给这俩退婚怎么样?——看看最后到底是你不要我姑娘做你儿媳妇,还是你儿子不要你这个爹!”
霍冠辰愣了一下,心想这人真是上不了台面,怎么这么棒槌?
他哪里敢做霍绍恒的主?
不过表面上还是淡定地说:“路教授,您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以前。”
“你说的是以前?可你当着我的面说,就是在说现在!”路近作为重度人际关系障碍症的资深患者,这点毛毛雨根本算什么。
他是一生气就可以什么脸面都不顾的人。
“你不要胡搅蛮缠。”霍冠辰皱了皱眉头,“这是在别人家里。”
“别人家怎么了?在别人家就可以不讲理?在别人家就可以当着我的面踩我姑娘?!——我跟你讲,你今天不是踩到石头,而是踩到炸药了!”
路近气势汹汹,就像刚才陈校长为了自己女儿的伤势不顾一切指桑骂槐一样,路近为了自己姑娘也是豁出去了。
他指了指霍冠辰,朝肖将军和陈校长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别以为被他看好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我跟你们讲,他这个人眼光非常有问题!”
“他趁自己前妻病重的时候,不看好她,跟她离婚,跟什么姓白的搅在一起,多年的男女朋友啊,还订婚了,可是后来呢?我听说这个姓白的杀了人,判了死刑关在监狱里。”
“然后呢,他看好你们前前窦首相的大女儿,觉得配他的宝贝儿子,结果那个人吧,听说好像因为泄露国家重要机密,也被关进监狱了!”
“还有,他又看好过前谭首相的女儿,也觉得跟他的儿子配,结果呢?那姑娘去哪儿了?销声匿迹了吧?!”
“现在啊,他又看好你们的女儿,我觉得你们不该觉得高兴或者窃喜,应该马上跟他划清界限,不要被他看好!”
路近在这边一个多月,路远知道的有关霍家的事,他也都知道了。
不过他着重关注跟他姑娘有关的事,对霍冠辰其实已经是满腹怨言了。
霍冠辰脸色顿时黑了一半,厉喝一声:“路先生!你不要太过份!”
“这就叫过份?”路近回手指着自己,坦然地说:“我过份的时候你还没见过!”
“你以为你是上将了不起?我姑娘家世普通,你就可以不顾她,也不顾我的尊严和心情,随便乱说话?”路近冷笑起来。
在对面世界,只有他心里不爽怼别人的,被别人指桑骂槐,对他来说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就连那边的何承坚上将,那么跋扈骄横,布下天罗地网追击他,可是除了敢说他一句“疯子”,还没有这样暗戳戳地恶心过他!
“霍冠辰,你还是不是男人?!看不上我姑娘你就直说!拉着别人曲里拐弯的说闲话,你配得上上将这个军衔吗?——我看你是入错了行,你明明就是三姑六婆里的将军,三教九流里的元帅!”
霍冠辰一直以为自己涵养不错,毕竟做政治工作的人,被人一说就炸了,还怎么开展工作?
但是今天面对路近,他发现自己气得快跳脚了。
额头的青筋冒了又冒了,手上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他真的一拳就要挥出去了!
他的生活秘书见势不妙,忙打圆场说:“路教授请慎言,我们首长是代念之小姐表示谢意,请您不要过度解读。”
“有这么表示感谢的?我读书少,也没见过世面,你不要骗我。”路近翻了个白眼,“不过我不怪你,跟着这么个没眼光不靠谱的上司,还要绞尽脑汁给他洗地,真是难为你们了。”
霍冠辰的生活秘书被路近怼得卡了壳,讪讪地闭了嘴。
算了算了,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鬼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霍冠辰瞪了自己的生活秘书一眼,转头对路近冷笑道:“你要对我有意见,我们回家再谈,何必在别人家里丢人现眼?”
“哟呵,你还知道‘丢人现眼’四个字啊?怎么地?你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踩我姑娘,你就没想过‘丢人现眼’四个字?”路近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怼过人了,瞬间觉得还是做回人际关系障碍症重度患者比较爽。
“就你这眼光,也只配跟郭惠宁那个见高拜,见低踩的小人混!难怪你还收留她包吃包住呢!”
“赶紧地,我劝你们不要继续勾勾搭搭玩郎情妾意送饭写信这种小年轻玩的套路!”
“看对眼就马上拉埋天窗送做堆算了,免得再出来祸害别人!”
路近这时挺希望霍冠辰赶紧跟郭惠宁搞到一起,这样路远就有正当理由马上跟宋锦宁结婚了……
肖夜的母亲陈校长见这俩闹得不像话,很是不屑,轻言细语地说:“两位有事,我就不虚留你们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路近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顾念之不在跟前,他可以尽情发挥。
立马转身指着陈校长冷笑说:“还有你!我今天忍你很久了!你女儿受伤你难过我理解,但是你往别人身上撒气,还是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