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宁的眼圈都红了,她愤怒地指着宋锦宁,哽咽地说:“你是才女了不起啊?明明已经跟别人离婚了,还若即若离地勾搭,要不要脸?!”
宋锦宁这才听出端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我离不离婚,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指责我不要脸?就凭你脸大?”
郭惠宁听着宋锦宁说话的气势,就想到了顾念之。
这是她更受不了的一个人。
“我只是警告你一句,别以为人家还看得上你。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在你病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跟你离婚了,你别痴心妄想跟他复合!”
郭惠宁朝洗手间门口的方向指了指,好像她说的“人家”就在洗手间门口。
宋锦宁彻底明白过来,“……你是霍冠辰的女朋友?”
郭惠宁窒了窒,含含糊糊地说:“我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我发现不要脸的人都特别会双重标准,对人严,对己宽。”宋锦宁嘲讽她一句。
“你说我双重标准?!”郭惠宁冷笑着抱起双臂,“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说不要脸的人最会双重标准,你承认自己双重标准,就是承认自己不要脸?”宋锦宁好笑地摇摇头,自己去洗手去了。
郭惠宁大怒,走过去一把堵住出水的水龙头,“大科学家也会骂人?!我警告你,不要再企图吃回头草,不然你可别后悔!”
宋锦宁当然不想吃“回头草”,可是被一个陌生女子指着鼻子不许吃回头草,又觉得莫名其妙,不由怼了一句:“你让我不吃就不吃?你算老几?再发癫我报警了。”
郭惠宁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又以为自己一生的美梦都要断送在宋锦宁手上了,恨不得要对宋锦宁动手。
就在这时,洗手间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里面有人吗?”
宋锦宁连忙说:“有人!”
她推开郭惠宁,走到门口打开了反锁的门。
门口是一个要用洗手间的年轻女子。
她狐疑地看看宋锦宁,又看了看郭惠宁,不知道这俩女人在里面做什么,嘟哝道:“……公共洗手间,锁什么门?真是秀逗了……”
郭惠宁赶紧走到里面的隔间里,关上门,平息自己焦躁的心情。
宋锦宁出去之后,好心情一扫而光,回到座位上对已经坐下的路远说:“我有些不舒服,我们结账走吧。”
路远见宋锦宁脸色有些不对,忙站起来说:“好,我去结账,我们走吧。”
他很是关心宋锦宁,本来一直保持距离的,但见宋锦宁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
“……遇到一个神经病。败兴。”宋锦宁摇了摇头,跟路远去结账,然后一起离开了餐厅。
这俩刚走,霍冠辰就坐车到了。
不过他没下车,只是目光幽深地看着路远和宋锦宁两人走出来。
一个高大稳重,一个美貌动人,走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
霍冠辰的手紧紧攥了起来,一直到这俩上了车,他才命人把车开走。
结果他的车刚走,郭惠宁就从餐厅里出来了,正好看见霍冠辰专车的车牌号。
军车的车牌,特别是霍冠辰这种级别的车牌,是非常特别又好记的。
郭惠宁一眼看去,如遭雷击,只觉得她的美梦已经碎成一片片了。
如果宋锦宁真的要吃“回头草”,她半点胜算都没有。
……
失魂落魄地回到西山别墅,宋锦宁一晚上没睡着。
她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这间宽敞精美的卧室,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这些日子所有的焦虑似乎都成了现实,她会什么都留不住吗?
郭惠宁咬了咬牙,不,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郭惠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贾副总监那个新号码。
没精打采地划开接通了,“喂”了一声。
贾副总监的嗓音和他的头发一样油腻:“是惠宁吗?我是贾副总监啊!”
“嗯。”郭惠宁继续用一个音节回应。
“惠宁,我听爱言说,你快跟霍上将订婚了?要不要帮我们介绍几单生意啊?霍上将那个级别的人有理财需要吗?我们凯雷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竭诚为一切高净值的个人和企业提供世界第一流的理财服务。”
贾副总监说起生意经就滔滔不绝,跟上门推销吸尘器的推销员似的。
郭惠宁一言不发听他说完,才淡淡地说:“……不,我不会给你们介绍生意。”
贾副总监窒了一下,讪笑着说:“惠宁,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可别攀了高枝就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啊……”
郭惠宁换了只手握着手机,镇定地说:“你别跟我装好人了,你们对别人装也就算了,对我也需要装吗?”
当初她的电动车电池计划,可是这些投行的精英给她想的点子……
对于这些致力于“资本运作”的人来说,世间一切无不可运作。
只要有利可图,南美毒枭和东北种地的农民对他们来说一视同仁,只要能帮他们赚钱就行。
贾副总监呵呵笑了一声,“我没有装啊,我这不是开门见山想让你帮着介绍生意吗?你又不肯……”
“我不是不肯,我是现在还不能。”郭惠宁肃着一张脸,显得有些阴狠,“不过我可以明码标价。”
“……你明码标价?卖什么啊?”贾副总监忍不住嘲讽一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