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易馨妍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要冒火了,“顾念之做局,还要亲自去吗?!你们要是小看她,有你们的苦头吃!”
“易大魔女,我知道顾念之是很厉害,不过至于到这种程度吗?你为什么这么怕顾念之啊?她再能耐,不也就是在法庭上瞎哔哔?出了法庭,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她!”
“你一根手指头就摁死她?那你去摁啊!”易馨妍火大,一巴掌拍在自己的书桌上,“去啊!有本事跟她单挑!”
“单挑就单挑!只要她身边那些安保人员不出手,你看我能不能摁死她!”
两人争执了几句,不欢而散。
……
左清弘从手术台上悠悠醒过来。
他使劲儿睁眼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
病房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躺着。
他想坐起来,可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手臂一用劲儿就勒得疼,好像被什么铁一样的东西箍住了。
他喘息了几声,然后叫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没好气地说:“叫什么叫?想打针啊!”
左清弘:“……”
他忍着怒气,说:“这是医院还是牢房?你们把我怎么样了?!”
“你是嫌疑犯,当然是铐起来了。”护士看了看他的吊瓶,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把手插在白大褂里,一摇一晃地出去了。
她走后没多久,左清弘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左清弘皱着眉头,看着这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没好气的说:“你们这是要干嘛?集体查房啊?”
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在前面的两个人分开一条路,让后面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人身材娇小,戴着口罩,虽然穿着医生袍,却依然能够看见玲珑的曲线,明显是个女人。
她站着左清弘的病床前,声音沙哑地问:“左清弘,到底是怎么回事?车里的凯文到底是真还是假?”
左清弘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震,眼睛越瞪越大,眼底尽是狂喜,“……夫人您来看我了!”
那女人皱了皱眉,继续问:“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清弘还不知道后面的事,他跳车之时被霍绍恒打瘸腿,就晕过去了,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他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非常肯定地点头说:“是假的,我亲眼看见那人把坐在他两边的两个特种兵给弄死了。如果是真凯文,他为什么要把来救他的人弄死?”
那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希翼,“真的?你确定?!”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不然我怎么会跳车?”左清弘很肯定地说。
那女人正要继续问话,耳朵里的蓝牙耳麦响了。
留在别墅的技术支持人员正在汇报易馨妍的调查结果:“夫人,独立法医没有问题,程序正确,应该就是凯文。”
那女人神色遽变,身形跟着晃了晃。
再看左清弘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你说,车里的人是假凯文,除了你的话以外,还有没有别的证据?”这女人左面的年轻男子跟着走过来,开始盘问左清弘。
左清弘顿时恼火了,“我的话你们还不信吗?我会对夫人说假话?!”
“这很难说。”这年轻男子跟凯文的关系很好,眼圈都红了,“你有多嫉妒凯文,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嫉妒凯文?这是怎么回事?”那女人回过神,看着自己旁边的年轻男人,认出他是凯文的好朋友,“你再说一遍!”
那年轻男子索性指着左清弘,气愤地说:“他不止一次跟人说,既生瑜何生亮,还说自己就是瑜,凯文就是亮!”
左清弘本来苍白的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你别胡说八道!”
“你一直嫉妒凯文比你更得夫人欢心,恨不得取而代之!”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保不定你就借刀杀人了!”
那个年轻男人显然对左清弘和凯文之间的事很清楚。
“再说你凭什么跟凯文比?!凯文是夫人培养多年的继承人,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跟他比!你害死凯文!你去死吧!”
这年轻男子越说越气愤,一时冲动,扑过去要拔掉他的吊瓶。
他旁边的人赶快拉住了他。
左清弘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被铐住了,他也要从病床上跳起来跟这个人决斗了。
他怒视着那个人,急着分辩说:“我没有!我跟凯文虽然不对盘,但还不至于要他的命!你这么说,就是污蔑我!”
他扭头看着站在他床头一言不发的女人,哀求道:“夫人,我真的没有,我敬仰您,崇拜您,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对凯文取而代之!”
“你撒谎!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心里清楚!”那被人拉住的年轻男人拼命踹了一脚左清弘的病床。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再次开口了,声音很是疲惫:“我再问你一遍,当时在车里的人,到底是真凯文,还是假凯文。”
左清弘被逼问了这么半天,突然有些迟疑了。
一般人都会有这种状况,哪怕明明知道自己是正确的,但是在很多人的质问下,也会产生一定的自我怀疑。
而左清弘只是一瞬间的恍惚,看在那位夫人眼里,已经跟有猫腻差不多了。
她极度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