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居民在有序地撤离,城南大部分都已经撤离完毕,轮到城北的居民开始撤离。
作为义勇军高级官员的家属自然也要撤离,但是,这些人很重要,若是不小心被人一锅端了可了不得了。所以,他们都要跟随军队撤离。
留在奉天的高级官员与家属们依依话别,其中卞玉儿泪眼婆娑,舍不得与封天长久分离。
但是,该走的还是要走,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封天与冯庸、黄显声等人送走了义勇军高级军官的家属往回返,这些人的目的地是通辽,他们要在那里暂住一段时间,而后根据形势变化决定去向。
封天等人回到指挥部还没有坐稳,外面士兵进来报告,说有人到访:“报告总指挥,锦州来人了,鲍文樾和王以哲要见封指挥。”
听到这两个人来了,封天、冯庸以及黄显声等面面相观。
参谋长赵镇藩冷着脸说:“鲍文樾来的目的恐怕不是好事,估计义勇军的战绩已经传到了锦州,他们八成还是为了第七旅的归属而来。”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都明白,第七旅一战成名,张学良大概舍不得丢掉第七旅。
冯庸叹道:“这可怎么办?鲍文樾可不是王以哲,不好对付呀。”
封天虽然知道鲍文樾这个人,以前自己是个小人物,鲍文樾可是东北军重量级的高官,这种大人物可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够轻易接触到的。
封天也就是在后世知道这个人物后来投靠了汪精卫,成为汉奸阵营的一员。
鲍文樾1892年生,字志一,东北军少壮派将领、辽宁辽城人。满族,保定军校2期步科,北京陆军大学6期毕业。
毕业后历任东北军26旅中校参谋,安****第三、第四联合军团(张学良和韩麟春)参谋长、东北保安司令部参谋长、东北讲武堂教育长、东北特别区警务处处长等职等。
1931年后,历任国民党政府参谋次长、军事委员会委员、军委会北平分会委员、办公厅二厅副厅长、办公厅副主任等职务。
鲍文樾也是东北军的少壮派人物,西安事变的主要参与者之一。
事变之后,张学良送姜委员长到南京。
鲍文樾代表东北军去南景见到姜委员长时说:“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可以遵照委员长意旨接受甲案,但向委员长请求必须让张副司令返回西安处理。”
姜委员长向鲍文樾说:“汉卿在这个时候回去,对事没有好处,等候事情结束后,他可以回去,现在汉卿本人他也暂时不愿意回去的。”
姜委员长允许鲍文樾与张学良会面。鲍文樾到雪窦寺见到张学良时,告知了西安方面已三位一体,加强军事防线,已向蒋委员长说了可以接受甲案,但必须让张副司令回去,并把我信也交给了他。
张学良说:“我没有想到你们能支持这么久,你们能坚持,我有办法,你们也有办法,要撑下去。”
后来,鲍文樾任汪伪南京政府**********委员。
大汉奸周佛海通过鲍文樾的关系,招降了不少鲁苏战区的原东北军旧部和山东战场的抗日部队。
鲍文樾最大的“功劳”是从鲁苏战区总司令于学忠手中,将新四师师长吴化文以及东北军第111师334旅旅长荣子桓拉到汪伪阵营中来。
周佛海日记中便有记载,1941年2月9日:“鲍志一来,谈招抚于学忠及石友三旧部各问题。”
在鲍文樾等人的策反下,1943年1月18日于学忠、石友三率部投降汪伪,所部改为山东方面军,任总司令;后改为第三方面军总司令。
对于王以哲,封天可以客客气气地谈,既然鲍文樾以后会成为汉奸,那就没有什么好脸子对待了,尽管他现在是东北军的重要人物。
“有什么不好对付的,不就是来要第七旅嘛,我们有第七旅这个编制吗?”封天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显然,龙云天打算耍赖皮。
要钱要物都行,你来要军队这不是要封天的命吗?
所以,封天根本不打算与之讲道理。
麻痹的,该抗日的不抗日,看到军队很能打就想拉到自己身边,哪有这样的好事?
封天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话还可以这样说?
要知道义勇军现有的军队都是以第七旅这点家底整编出来的,封天这样说显然是耍无赖。
不过,这好像是最好的借口,如果采取强硬拒绝的方式似乎不太好,搞不好双方肯定要闹翻脸。
而在目前的形势下,抗日压倒一切,与东北军反目为仇毕竟不利于抗战。
赵镇藩反应快一步,“嘿嘿”一笑,说道:“应付这种棘手的局面谁都不行,还得靠封主席力挽狂澜。鲍文樾身为东北军保安司令部参谋长、军事委员会委员,官职太高。如果按照正常状态下与之相谈,他会以大欺小,那样的话就对我方大是不利。”
“不错,一定要撇开第七旅,我们根本不知道有第七旅这支军队的去向。云龙,你尽可按照你的意思说,若好好谈他们就是客人,若态度不好,你权当他们是路人。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反不了他。”冯庸这个温文尔雅的人物,突然一反常态变得霸道起来。
虽然鲍文樾在东北军是个人物,可还放不在冯庸的眼里。
毕竟,冯庸都是与张学良论哥们的人,东北这块地还轮不到鲍文樾撒野。
黄显声也乐了,笑着对封天说:“就是,有冯副主席这个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