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无常的话,秋凤林心里却更是气得骂娘:他娘的,还嫌老子早死了几天,你以为老子愿意来呀?这还不都是你们俩个龟孙子干的?不是你俩来勾老子的魂,难道是老子主动投奔你俩来的?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能这么说。而且,秋凤林发现,这白脸的家伙,人品比起黑脸来讲,可是差的太远了。
自己活着的时候,有一句话叫做,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意思是说白脸的要比黑脸的好说话一些,但到了这里,却发现这个说法全他娘的说反了,应该是黑脸更好说话才对。
于是,秋凤林也没有再搭理那白无常,看向黑无常道:“黑大哥,不,黑大神,你也看出来了,在下绝对不是一个万恶不赦之人,而且,本人一向遵纪守法,更是孝敬老人。不应该这么短命才是,而且在下活了这么大,过得有多么苦,您是一点也不知道,现在终于有了翻身的这一天,您就让在下过几天好日子怎么样?您就好歹饶过在下这一回,下次您再过来招呼在下的时候,在下一定痛痛快快的跟您走就是”。
“看你现在这样子,本差也看得出来你阳间这一世过的也不怎么样,不过”,黑无常有些同情的说道。
听到黑无常这样一说,秋凤林立刻感觉到还有希望,生怕黑无常改变主意,立刻打断黑无常的话,说道:“黑大神您果然慧光如炬、柔情似海,您的大恩大德如滔滔黄河东去,不绝于世。在下永世不忘。您是不知道在下阳间这一世过的有多苦,且听在下给您叙述一番,让您知道在下这回要是死了,会有多么的冤屈”。
秋凤林生怕俩位无常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满嘴放炮,连一霎也不敢停,又把自己在阳世这几十年的悲苦叙述了一番。
秋凤林的叙述,果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黑无常满脸都是肃穆之色,看上去好像更黑了许多。
那白无常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吧嗒着嘴,没有说话,也不知是在同情秋凤林,还是惋惜秋凤林不应该早死这么几天,把五百万弄没了,连带着自己也不能跟着沾光。
“咳”,黑无常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小伙子,先请你不要一口一个大神的称呼本差,本差就是一个拘人魂魄的鬼差,可担不起大神这种称呼。别说本差,就连阎王大人,也不敢被称之为神。那可是犯了大忌。再者,本差既然只是一个鬼差,担的也就是拘人魂魄这么一份差事,可没权利把你放回去。真要这样做的话,你那边还阳活过来了,本差这边可就要彻底死翘翘了”。
黑无常话刚说完,秋凤林差点被噎的晕过去。靠!你没这个权利早说话呀,白费的老子浪费了这么多吐沫。这四下里一片灰蒙蒙无边无际,也不知道到哪里才能找到水喝,老子现在可是真的渴了。
“不过”,黑无常这边忽然又有了转机。
“以本差的经验看来,你这人的阳寿不应该只有这么三十来年。或许是出了什么状况,也说不定。这样吧,本差今天就破例一回,把你带到李判那里去,看看李判能不能帮你找找原因,说不定李判直接把你放回去也说不定”。黑无常沉思着说道。
“太好了”,一听这话,秋凤林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刚喊完一声,忽然又有些不解,怔怔的问道:“李判是干什么的?”。
“桀桀,李判当然是判决你生死的李判官,还能是干什么的?”,白无常不屑的瞪了秋凤林一眼,又吃惊的问黑无常道:“老黑,你真的要这么干?李判判决生死,可是从来未改变过的,你这样做,不是在挑剔李判的判决吗?一旦让李判生气起来,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咳!这小伙子心地不错,只在阳世待了这么几年,就受了这么大的苦难,倒是真有些委屈他了。不管怎么样,该帮就帮它一把,至于李判要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我们做鬼,也要有点天地良心”,黑无常执拗的说了一句,又对秋凤林说道:“那就跟我走吧”。
秋凤林感觉黑无常也不像是骗自己,便乖乖的跟着走。
不过,秋凤林心里还是有些不解:在阳间的时候,总是崔判官、崔判官的,这阴间的判官不是姓崔吗?现在怎么姓李了?
“黑、黑大哥,在下听说这阴间的判官不是叫崔钰,应该是崔判官才对,现在怎么姓李了?”,秋凤林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连崔判都知道?”,黑无常还没有说话,白无常惊异的问道。
不过,这白无常虽然刻薄,但也是一个喜好卖弄的。刚问了秋凤林一句,又自顾自的解释道:“对了,你们阳间之人知道崔判倒也不稀奇,崔判一千多年前,曾经到过阳间轮值,应该在阳间有点名声”。
“怎么?阴间的判官还能到阳间轮值?而且阴间不止一个判官?”,秋凤林顿时吃惊的问道。
“废话,我们阴间虽然与阳间分隔阴阳,但也是属于同一个范畴,判官怎么就不能到阳间轮值了?再者,判官大人掌管所有生命的生死,这天下无奇之大,不知有多少生命,你以为一个判官能忙得过来呀?就是一百个也忙不过来”。白无常顿时朝着秋凤林嗤之以鼻。
“我说也是,那崔钰也不是三头六臂,天下这么多生命,他一个人怎么能够忙得过来”,秋凤林也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道。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崔判现在名字可不是你小子随便可以提起的,要知道崔判早已入天”,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