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会去追求永生,他们羡慕巨龙的长寿,期望血族的永恒,他们害怕衰老,恐惧死亡之后的未知,所以,他们会对以各种手段去获得永生,哪怕是出卖灵魂和尊严。r?anwenw?w?w?.??
比如说信仰神祗,以求在死后在神国永恒,比如转换为血族,在鲜血的饥渴和腐臭的角落中苟延残喘。再比如说转换为不死不灭的巫妖。
可只有真正的永生种,并活过无数岁月后才会明白,永生不是祝福,而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巨龙的寿命以千年计算,可实际上,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会在睡眠中渡过,血族虽然号称长寿,可越是古老,越是害怕‘日光惩罚’,而巫妖呢?
在排除最初的法术研究后,他们最终只会走向两个极端。
要么,一点点的放弃理智和情感,他们会变得和石头一样千年万年;要么,孤独和寂寞会充斥灵魂,从而生无所求,直至魂火走向衰退,从而自我湮灭。”
“在诸神时代的后期,恐惧之神巴尔被巫师们算计了,从而导致真身陨落,而作为巫师们引诱巴尔的香甜诱饵,就是死者之神米尔寇的一个承载着他大部分神力和神职的分身。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为什么会配合巫师,但当这个分身陨落,以及后面的巫师和神祗的战斗爆发后,却足以让他警醒和……恐惧。
是的,就是恐惧,神祗的恐惧,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有恐惧!
然后,他做出了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他收缩自己的爪牙,斩断了和信徒们的联系,再将所有的异界神使召回神国。
最后,他封闭并挪移了自己的神国,消失在了无尽世界之中。
我也不知道外界对于他的离开有什么猜测,或许有人以为他已经陨落,或许有人以为他在谋划某个惊天阴谋,但我知道,他如同一个懦夫一般,带着自己的神国跑了。
或许,他想着是等外界稳定了,等渡过这段虚弱期后,再重新出现,但诸神黄昏的到来是他没有想到的。
当巫师统治世界,开始大肆绞杀神祗的时候,他更不敢出现了,然后,岁月一点点流逝,一直到现在。”
沐恩陡然出言问道:“等等,你的意识是说,神祗也如同凡人一般会恐惧,会懦弱,会退却?”
“神祗宣称自己无所不能,可他们真的能创造一个能打败自己的存在?神祗号称无所不知,可他们又怎知道自己何时陨落?
所以,很多东西不要太较真。
事实上,只要是有智慧的存在,都会恐惧,会害怕,也会孤独,这哪怕是在混乱的恶魔身上,也是不破的的真理!”
沐恩能从对方话语中感受到浓浓的不屑,仿佛鄙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祗:“似乎,作为信徒,你对你所信仰的神祗已经没有了半点敬畏?”
“敬畏?所谓的敬畏只是因为距离而看不真切,因为未知而无所适从,当他们的真面目展露在你面前时,你会发现,他们不过如此。”
“作为一名巫妖,我活跃于诸神时代的中期,我成就了传奇,我以寒冰法术冰冻过千里国度,我的威名曾经让最强大的战士瑟瑟发抖,我更是死者之神的选民,我为他管理过教会长达千年之久,我终结过的生命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而作为他的信徒,在逃离的时候,我也被召回去了,而这是即使我噩梦的开始。”
“魔神以恐惧来获得生灵的信仰,所以,对于米尔寇来说,他日常的任务就是以各种方法威吓世人,而当没了凡间的信徒让他来折磨时,他只能将目光投入了神国内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将祈并者变成各种野兽,封印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在神国内逃窜,而他作为一名捕猎者,会用尽所能去追杀他们,他最喜欢的就是猎物死亡的绝望。
所以,我以圣灵之身享受到了成为野兽的屈辱!
他也会开启竞技场,让祈并者化身为战士或者凶勐的野兽在其中搏杀,他要求参与的双方用尽可能残酷的手段杀死对方,以血腥来取悦他。
所以,我以圣灵之身享受到了被扒皮抽筋,头盖骨被掀开的痛苦!
他还会在**之殿举行无遮大会,让并没有性别的祈并者化身俊男美女,他会让他们在这里极尽交合******所以,我以圣灵之身享受到了被人淫辱的耻辱。”
“曾经,我的灵魂被炙热的神火烧烤无数年,那声声悲惨的嚎叫现在还在大殿中回荡;曾经,我化为腐尸,感受着蛆虫在身体上来来回回的麻痒和恐惧;曾经,我还被捏入一团混杂的灵魂中,灌入了一头憎恶的躯体,以吞食尸体来满足永远无法抑制的饥饿。”
“类似的曾经太多了,多的数不清,我毕竟是传奇,虽然当我进入神国中的时候,就等于生死就被他操控在手,但我还是传奇,我有传奇的尊严和荣耀之心。
我受不了这种屈辱,我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负面情绪中扭曲,可这恰恰是能让米尔寇感受到愉悦的!”
“有一点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想杀死那诺菲勒族的血族,因为他们是帮凶,米尔寇会很快厌烦各种花样,而他们就会绞尽脑汁去提供新的方案。
但我不能自己出手,对于叛徒,米尔寇的折磨更加恐怖,所以,我就想借你的手来杀了她,我带着我的牛头怪去了迷宫深处猎杀此处的另一只米诺陶斯诺,而你杀死了这她之后,我在回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