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虽心痛却没有显出颜表,转过头,将捏着的手帕往脸色发白的双儿手中一塞,才这伸出手将韩墨扶过。
“你带他先走吧!好好医治他。”禤若目光紧紧的看着双儿,此时她是以林主的身份命令她,不存在于她们的私人感情。
双儿手里紧紧的抓着刚才禤若给他的手帕,抬起头看着她无比坚定,不容商量的眼神,再看了看向旁却了半条命的韩墨,心一沉!她此时只能按林主说的办,只要她能救活韩墨,即便是死,她也会再来闯一回,带回林主。
双儿眼圈通红,牙咬得紧紧地,身子木然的靠向韩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放在自己的肩头,那一握她的手是全是黏黏地鲜血,嘴唇一抿,心痛的一抽,却努力的让自己平静。
“林主确定不让我送?”圣主看着双儿吃力的步子,明明脸上一副畅快,却虚伪的说了一句。
“圣主有如此好心,便直接让我带回不是更好吗?”禤若看了一眼离去的双儿与韩墨,似是再无牵挂,说话时也轻松了几分。
“林主既然如此说,倒不如让我将你们都留下。”圣主脸一沉,显出了不悦。
禤若轻轻扫了她一眼,随身一坐,神色似是非常惬意。
圣主见她如此,一声冷哼!算她识相。
“林主准备何时开始?”半饷,圣主见禤若坐在那里,手轻轻的抚摸着茶杯,竟无丝毫紧迫感,忍不住提醒了她。
“圣主,不急,再等等。”
“等?等到何时?难不成林主又想耍花招?”圣主猛地怒了起来。
禤若冷冷的瞧着她,并没有因她的暴怒而显出慌乱,“等到何时,就要看圣主能否在月圆之夜备上一位甘愿为圣主所用之人了。”
圣主一听她如此说,神情带着怀疑,怒气仍不减,“我怎知道这一次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禤若看着她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反正现下我在你手里,还骗得了你吗?”
圣主眼眸一转,她说的不无道理,只要有她在,倒是不愁她再耍花样。
“还请林主详细说来,要如何准备?”半天,圣主的火气终于降下,沉着声缓缓地问道。
禤若站起身子,走到殿门前,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接近黄昏,若影若现地明月被不停穿梭的月层包裹,转头便对着圣主道,“看此圆月,本月应有三日可供圣主准备。”
圣主瞧她说得内容大致与卷宗上的一致,便赶紧的问道,“林主刚才所说的甘愿为我所用之人,到底是何意?”
禤若回过头,紧紧的盯着她,唇角轻轻一勾,“就是甘愿为圣主而死的人。”
圣主一震,眉目紧皱,这点在卷宗上倒是没有见到。
“圣主如不介意,能否将全套的卷宗借我瞧瞧,时间隔得太久,我虽记得重要的环节,可小细节却忘记了。”
“哼!堂堂青林林主居然连如此重要的卷宗都会忘记,说来谁信?怕是林主又在打我卷宗的主意吧?!”圣主眼眸一紧,盯着禤若,似是要从她眼里瞧出破绽一般。
“毕竟移魂之术不能乱用,久了不用生疏了也很正常,圣主也不用这般紧张,我说过,我人都在此了,圣主又何必怕我再生出事端。”禤若平淡的眼眸无任何躲闪的对着她的探视。
圣主瞧她的眼睛一片清澈,不像是在说慌,心下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没好气的说道,“那好吧!林主何时需要?”
“今夜!”禤若对着她,目光无比的坚定。
圣主的眉头又是一皱,自己都没准备好人,她怎就知道今夜有需要。
“圣主要是在今夜找出了合适的人,今夜便开始。”禤若一句话,说得圣主心一动,对于她来说,自是越早开始越好。
“林主请稍等,我这便去取!”虽有不悦,但想到这事关系着自己,不得有任何闪失,便快步的向里屋走去。
对着圣主的背影,禤若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抬,便对着她说道,“还有一事要麻烦圣主,我阅卷宗之时,不喜旁人在,还请圣主为我备一间屋子。”
禤若对着转过头来,带着温怒的圣主,头轻轻一点,歉意的一笑。
圣主眼睛半眯,她要求倒是挺多的。不过量她在此时也不敢耍花招,身子又转了回去,没有再理会她,直接向着里屋而去。
禤若一笑,她这算是默许了,也不管她是否有听到,轻轻的说了一句,“多谢对主!”
在昏暗的屋里子,一盏闪着微光的油灯置于桌上,纯白的身影印在墙上,瞬间成了模糊的黑影,十指轻轻的翻动着陈旧的卷宗。
此时禤若正翻着的,便是卷宗的上卷,打开卷宗后,禤若将其微微倾斜,一双眼眸紧紧地瞧着它,却不是在看它正面写出的黑字。
不多时,她又换了一侧,还是以先前的方式瞧着卷宗竹简的侧面.
良久她放下卷宗,眉目紧皱,这卷宗是假的,可是以圣主现在的情形,她不可能给自己假的卷宗。
这前半部分的卷宗是圣主当年从青林悄悄偷出来的,到现在已有十余年,如她一直握在手上,应不会有假,可现在自己手中的这份卷宗分明是个假的。
难怪是被人换过,而且连圣主本人都不知道?
禤若的心一震,瞬间想起了在林子里,夜楚珩对她说的话,“如果孤再加上另一本青林的宗卷呢?”
想到此处,瞬间脸色苍白,他即与自己一般也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