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当真将这江山任我处置?”禤若对上夜楚珩的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
“当然!”
“君上能否再给我三日?”现下已拿了他的江山,自是要兑现当初的条件,只是此时她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包括手中的这枚玉玺,她对江山根本没有兴趣,自是要将它还给这里的主。
“夫人不急,在去找前朝皇上之前,还是先去看看孤为你承诺的第二个条件。”夜楚珩自是能瞧出她的心思。
禤若看着他,虽有掩饰,可眼眸中还是有些惊讶,随即一想,能以如此快的速度攻破城门,对于他来说抓一个人怕是也很简单的事情,便淡然的一笑,“那就有劳君上了。”
“带上来!”低沉的声音发出时,毫无对她说话时的那份温柔。
语声刚落,先前禤若见过的六名黑衣人,携着一名狼狈不堪的人影走了进来。
“君主,人已带到!”这时在众人面前,说话的人居然也改了对夜楚珩的称呼。
禤若此时没有在意这些,一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头发散开,一脸愤怒的圣主!
脚步缓缓自台阶而下,每一步似乎都离自己一直以为所背负的使命更近了一些。
对着圣主投来的恶毒眼光,她无谓的一笑,“萧师伯!”
圣主全身一震,不明她此时为何这般称呼自己。
“萧师伯可曾知道,我这几年一直为你而活?”声音轻轻地,虽没带悲伤,却让听着的人感觉一阵悲凉。
“林主可真看得起我。”圣主冷冷的一笑。
“禤若是朝中郡主,有一个完美的家族,还有一位未婚夫将军,本应该过着众人羡慕的生活,却没想到,此生会遇到萧师伯。如一切是命,在禤若跃下重生山时,便应归了尘土,可禤若注定逃不过萧师伯的魔掌,在重生山下,禤若巧合之下被师父所救,自此禤若的人生再也不能做主,唯一活着的使命便是萧师伯的死,今日我称你一声师伯,便是想以青林的名义来解决你。”
禤若紧紧地看着她,说出的话语字字冰冷。
“哈哈!林主真会说笑!这一切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如没有我,你能得到长生之术?你能换了容颜?”圣主一阵大笑,觉得她简直是不知好歹。
“不是人人都如师伯你一般,有着恶毒的心肠,用着别人的身子,又如何能快活?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从别人身上夺取的,难道你就能舒心的过一辈子吗?”禤若对着她完全疑惑的脸,眸中似带着水雾,一字一句都透着悲凉。
身后一道劲风闪过,未待禤若看清楚,夜楚珩的手掌已拍向圣主,瞬间圣主的身子一颤,嘴里真冒鲜血。
对上禤若震惊的目光,夜楚珩手一伸,又搂上了她的肩头,“惹夫人伤心的人,都得死!”
禤若眉头一皱,“君上不是说过,交给我处置吗?”
夜楚珩轻轻的摸着额头,带些掩饰,“孤一时忘了,可夫人得答应孤,不能再伤心,否则别怪我直接了结了她。”
禤若嘴角一抽,发现这位君主的脾气竟与秦燃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眼下自己也不得不应他的话,呆了片刻,对着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嗯!”
等禤若转过头再看圣主时,她正跪在地上,猛地喘气,目光中却充满了讽刺。“林主以为是自己报了仇吗?到头来还不是得靠着男人!就像你师父一样,都是仗着男人的本事。”
这回夜楚珩没有动作,站在圣主身后押着她的黑衣男子,没忍住直接对着她的背部伸出了脚。
禤若看着趴在地上的圣主,脸上呈现了一条黑线,愤怒之余,不得不承认,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属。做事都这么狠!
似是察觉到禤若的不满,那男子顿时显出了慌乱,“主母,我,我没忍住~”
禤若愣愣地瞧着他,一张带着冰冷的脸,却表现出了撒娇般的神情。此时才明白自己在重生山为何能养出平静的性子,都是因为她没有遇到他们。
“算了!都被你们弄成这样了,还有何话可说!费了她武力便可!”禤若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看着他们使出什么狠招。
夜楚珩看着她回头带着责备的眼神,手一摆,“夫人,这回可不能怪我!”
禤若没有理他,轻轻地走向他,闹了一夜,她已被折腾着身心疲惫,想着自己得一人静静。
可正当她走到夜楚珩的身旁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凄惨的叫声,“你太傻了,你就真相信你师父的话?一个懂得长生术的人,会那么容易死?。”
禤若猛地停住步子,全身一震!
可正等她转过身,准备问个明白时,一把长剑真没圣主的胸口,随即一声痛苦的呻吟,双目圆瞪,禤若却在她盯着自己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那笑意让禤若瞬间觉得无比的刺眼,闭上眼睛,忍住心中的怒气,对着身侧正手握长剑的人说道“不是说过只费她武功吗,为何要杀了他?”
“如此心肠毒辣的人留着,早晚会出大事,夫人心太软,我这是替夫人除害。”夜楚珩将长剑猛地一抽,圣主彻底的倒在了地上,再无生命迹象。
“君上处理的也太是时候了。”禤若脸色一冷,偏偏在她好奇圣主最后说出的话时,却被他一剑杀了。
“她扰了夫人的心绪,自然得死!”夜楚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禤若却眉头一皱,她为何要在临死前说出那句话。
师父将林青交于她后,就在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