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喝酣,三人也就此散去,明早便要启程。
回到屋子的潇默,站在窗前看向远处躲在夜幕里的重山,夜风把潇默的几分酒意也吹醒了。竹静要去查乌胥前辈的事,是因为她觉得乌胥前辈一个人孤独,而她却不想看到这份孤独吗,所以才执意,那么她是不是也一样孤独,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心里那不缺少的感觉是什么吧。
潇默转身,坐到桌子旁,细细的磨了墨,提笔写了起来,他写的是封书信,写完又封到信封里,或许她被俗事所扰就不会再有心思想到底缺少什么感觉了吧!
突然,他想起那天他们二人陷在阵法里的时候,竹静让他随她念的那段经文,她的心境竟如此的平静,她连经文都在研究吗?又想起,念奂说竹静在青奉派已经生活了好多年,潇默突然好奇起来,她住的房间是怎样的呢,她那样冷淡的人,屋子又是怎么的摆设,里面又有多少书籍典藏呢。
当潇默第二天看到竹静的房间后,却让他误以为,他进到了一间书房,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还有就是摆的满满的一架书外,再无其他,连个摆架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摆饰了,甚至练个梳妆台就没有。
“师姐很喜欢看书,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看书了。”跟在潇默身后的念奂说道。
“这些她都看完了?”潇默有些惊讶,没想到年纪不算大的竹静竟会看了这么多的书。
“这些?我师姐看的书远远不止这些呢!”提到这,念奂就很自豪,从他来的时候就看竹静每天都在看书,派里的书都被她看个遍了,后来就出去买书看,有很多时候,有些事,师父还要问竹静呢,“听说师姐八岁的时候来到青奉派,从那时她就开始看书了呢谁都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少本了呢,这些啊,是她的珍藏,不过,她走得时候没有带走,说是留给我看,不过,我想,这些她一定全都记住了。”
八岁?她八岁就开始读书,潇默在心里盘算,他八岁的时候虽夫子管的严,但也没有开始大本大本的看书,果然,她的聪明,她的才智,是不得不被人佩服的。突然,潇默又想到,他小时候就毫无快乐可言,每天都是看书习字,根本没有时间去玩,那她岂不是更加的没有快乐吗,她也一定缺少童真吧。
潇默突然注意到书桌的一个抽屉微微露出了一角白纸,他走上前打开,看到厚厚的一打宣纸上一排排的方形字,很工整。
“这些是师姐写的!她每天都要写,集得多了就拿去寺里,这些是她最后写的,所以没有拿去。”
潇默抽出一张,看到上面和印刷出来的几乎毫无区别的字,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要些这样的字,再看内容,竟是佛经,她不但看佛经,还每天抄写佛经,她是为了什么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心如止水吗,还是要忘记什么,只是她现在已经很是无欲无求了。
潇默越是了解竹静的点滴,越是对竹静好奇,他想完完全全的看懂竹静,可是,越是要深究越觉得神秘,可这也坚定了他一定要改变她的心。
竹静一路向西南方向快马加鞭而去,这里山上的林木更加茂密,根据兰纤的提示,竹静顺利的到达了那个隐退的家族的外山,兰纤已在那等候。
“竹静!”等候多时的兰纤招手。
“怎样?”下了马,竹静问道。
“族里的人避我们如蛇蝎!根本问不到什么。”兰纤懊恼,是他们打草惊蛇了。
“无事,夜间去听吧,或许会有所发现!”下了马,把马牵到路边草多的地方。
“恩!那我们去山外的客栈先住下吧,你先休息下。”兰纤看着竹静有些风尘的面容,心疼的说道。
“恩!这件事后就歇歇,到时候可能师父会过来!”看着吃的正欢的马儿,竹静点头,这段时间还真是没有好好的停息过。
“好!我回去就准备!”兰纤点头。
“果然,白天我们在人群里一问,晚上回到家他们就开始讲有关公孙谋的事。”一身夜行衣的兰纤推开门,就对着竹静说道,果然,还是竹静有办法,她怎么没想到呢。
“恩,白天给他们提个醒,晚上他们自然会回想,所以说,耳边话一直都很可怕!”竹静看了看推门进来的兰纤,像是提点似的说了句。她是看出兰纤对此有些不解,才说了句,兰纤经历的事还是不多。
“都听到什么了?”竹静放下书,倒了两杯茶水,示意兰纤坐下来。
“这里果然是我们要找的公孙家族的隐居之地,她们之所以一听到南宫家族就很害怕,是怕南宫家族把这一隅之地也给霸占了。而且,公孙谋也在这里,只是被关在山上的一个叫思过崖的山洞了,已经关了很多年了,他在这里就是个罪人,所有人都恨他!”
“恩!知道具体位置吗?”竹静吹了吹杯中飘浮的茉莉花瓣,问道。他总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南宫乌胥所说的那样。
“知道!我查到了很多关于公孙谋的资料,可总觉得他并不是个为了一己之利,而使歪手段的人。”兰纤这些日子多多少少查到了很多关于公孙谋的事情,在很多人都人的眼里,此人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待人接物都很温和,嘴边永远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迷倒万千的笑容。
“那,他在外人眼中是个怎么样的人?”果然,如她所想,竹静问道。
“每个人都说的是他的好,说他人很善良,对任何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