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想要打下手的殷喜被感染的也是情绪大涨,“要不要帮忙?”
“出去出去,不要影响本大厨发挥!”
把对方推搡到外,古陶手拿菜刀,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遵命!”
不知为啥,只要一想到殷喜在厨房帮她洗菜刷碗,古陶就有种负罪感,她怎能把未来的a市一霸指挥成接地气的洗菜童工……
厨房里清净了,古陶开始大显身手。
豆芽、胡萝卜先切丝焯水放凉备着。
起油锅,切好的五花肉丁随着葱姜爆香过入锅翻炒煸油。
随后,黄豆酱加糖再添小碗开水,在锅里小火咕嘟至粘稠浓郁。
苏兰爱吃面食,冰箱里长备着一袋子面条馒头,而这一小袋的面条目测两个人吃都是有富裕的。
煮锅下水烧开,把面条打散下锅。
最后趁着面条没熟前,把蒜搅碎,加上醋香油调匀。
一人一大碗的面条,加上菜码、炸酱调料,虽然普通,但却是家常饭里人人爱极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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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去打120!”
车间内,众人围在切割器旁,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工人平躺在空弟上,血流不止的右胳膊正被古玉涛紧紧按着。
刚刚在切割格栅的时候,不知是什么缘故,受伤工人的右胳膊被卷了一大片肉去,还好本人抽的快,否则这条胳膊是保不住了。
救护车来的很快,以极快的速度载着受伤的工人赶往医院,同行的还有古玉涛。
突然出现的状况,引发的其他工人都心有余悸,干起活来也没之前那么带劲儿了。
为了安抚工人,张海鹏亲自下了车间,跟着大家伙一起甩膀子干起了重活,这才慢慢压下了不良情绪。
至于张雪兰则急忙跑去了银行,取了两万块钱,备着给工人看病用。
“怎么样了?”怀里抱着一兜子钱,张雪兰气喘吁吁问道,从银行取出钱,她就马不停蹄的来了医院,口干的直冒火。
“没事,没伤着骨头!”
医院的走廊内,古玉涛一身大汗的坐在长椅上,拍了拍胸脯一阵后怕。
虽然流血不少,但好歹没伤着筋骨,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人没事就好,干重活的怎么也有个受伤的时候。”
轻轻抚顺着丈夫后背,张雪兰柔声开导着。
“现在好多了。”拍了拍张雪兰的手,古玉涛表示无事。
他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刚一来医院,脸色看着刷白,也是吓坏了。
工人没什么大事,缓了半天,这会心里也平静下来了。
给工人开了住院手续,又把家属接了过来,忙忙活活一整天。
到了晚上古玉涛在医院一起守着,张雪兰则回家去陪着古陶。
听完全部,古陶对车间发生的事也有些后怕。
这次得亏没摔胳膊断腿,先不说赔钱的事。
出来干重活儿的工人几乎都是家里的主力,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伤的可是一大家子。
不过现在车间越做越大,工人们也不断增长,有个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
这种受伤的事不好避免,不过也得想个办法,把车间和工人的损失都降到最低。
“妈,要不给工人们上个工商保险吧!”
古陶琢磨着,车间属于高危行业,上个保险是十分有必要的。
以现在这个年代,工人们若是真出意外身亡,一般的厂子顶多赔个四五万。
像今日车间收拾的工人,顶多也就给个万八千的。
若是上了保险,他们给工人的一分也不会少,要是再加上保险理赔金,对于工人来说也算是额外的补贴安慰,不失为方便。
“对呢!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一拍大腿,张雪兰一脸懊恼。
以前在钢厂上班,厂子每年都会给工人上保险,尤其工商险,一年六七十块钱的保险金,若是工人有个意外什么的,是确确实实的管用。
古陶的提醒,让张雪兰记到了心里,恨不得现在就给所有工人把保险都上了。
只是由着工商保险,古陶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张雪兰和古玉涛的养老保险!
上一世钢厂破产后,养老保险一开始并没有被这群工人们所重视。
但随着国家保险的宣传提倡更广泛后,他们这群下岗工人才后知后觉。
只是等他们重视后,才知道之前破产的钢厂并没有把养老保险的应有险金全部给大家交上。
为了这事,连续好几年钢厂那批下岗工人一直在上访求助,这里面当然包括古陶的父母。
而上访期间,他们也是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