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已经消失了,屋里就只剩下太叔天启和元宝两个人。
白衣男人回到仙府,立刻就看到有人坐在他的床/上,敢进他房间的人还真是不多。
黑衣男人不赞同的瞧着他,说:“你太累了,过来休息一下。”
白衣男人面色惨白,他扶住桌子,并没有走过去,说:“你先出去。”
黑衣男人说:“快过来,难道你要我过去抱你上/床?”
“你……”
白衣男人瞪眼,不过那黑衣男人真的风一般就掠了过来,然后一把把他抱上了床去。
黑衣男人叹息说:“你强行帮助太叔天启恢复记忆,元气打伤,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白衣男人没说话,他已经没力气了,闭上眼睛似乎是想要休息。
黑衣男人又说:“太叔天启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他绝对不会连累六爷的,对不对。”
白衣男人睁开眼睛,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也是……为了六爷好。”
“我知道。”黑衣男人说。
……
太叔天启一直很奇怪,元宝给他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这感觉朦朦胧胧的,实在是太奇怪了,然而他想不起来为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元宝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不敢忘怀,在心底落下一个深深的烙印,就跟他胸口的那个印记是一样的,就算转/世重生,也根本无法摆脱。
太叔天启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刚才……
太叔天启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不过他的双/腿使不上力气,而且骨头发疼,根本起不来,倒是出了一身薄汗。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变成了凡人的自己,看来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这具肉/身实在是个累赘,然而他现在和这具肉/身又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一旦肉/身消/亡,他也就大限将至了。
沙发上的元宝翻了个身,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六爷!”
太叔天启吓了一跳,想要去扶元宝,然而他根本起不来。
元宝一下就吓醒了,赶紧坐了起来,免得自己掉在地上。
元宝扶着自己的头,说:“头好晕啊,我怎么突然睡着了,我刚才在干什么来着?”
太叔天启看到元宝没事,松了口气。
元宝立刻站了起来,说:“对了,我是准备给大树先生打水擦身/体的。”
元宝想起来了,风风火火的又跑进浴/室,就看到一地的狼藉,水盆扣在地上,满地都是湿的。
元宝显然不记得他师父刚才来过,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赶紧把浴/室收拾了一下,然后打了一盆热水端出来。
太叔天启躺在病床/上,目光一直追随着元宝转来转去。
元宝并没有发现太叔天启的不对劲儿,端着水盆过来,说:“啊?太叔先生,你怎么又出了这么多汗?”
“没关系。”太叔天启伸起手来,握住了元宝伸过来的手。
元宝的触感很真/实,让太叔天启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两下,忍不住将他的手牵到自己嘴边,温柔的吻着他的指尖。
“太叔先生?”元宝说:“好/痒啊。”
太叔天启看着一脸天真模样的元宝,忽然有些心痛,忍不住握着他的手,用/力的吻了几下,说:“对不起,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
元宝听不懂他的话,说:“太叔先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太叔天启放开元宝的手,说:“宝宝,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想抱抱你。”
元宝老实的坐过去,被太叔天启伸手搂在怀里。
太叔天启吻着元宝的耳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别担心,别担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你放心。”
“太叔先生,你到底是怎么了?”元宝觉得很奇怪,太叔先生好像突然很不正常,说:“不会是身上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去叫护/士?”
太叔天启没说话,只是搂着元宝,没有让他离开。
元宝眨了眨眼睛,说:“太叔先生,你身上好多汗,我帮你擦一擦。”
太叔天启终于松开了手,说:“好。”
元宝拿着毛巾,又开始勤勤恳恳的帮太叔先生把身上的汗全都擦掉,说:“太叔先生,你的腿是不是疼啊,被子都湿/了。”
“还好。”太叔天启说。
元宝给太叔天启擦完身/体,一看时间竟然晚上十一点了!
元宝一脸奇怪的表情,说:“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都这么晚了。”
元宝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很长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只是睡着了一小会儿。
“太叔先生快点睡觉吧,护/士说病人要好好休息。”元宝说。
太叔天启说:“宝宝,过来陪着我吧,躺在这里。”
太叔天启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挪出了半张床空着留给元宝。
元宝赶紧跑过去,说:“不要动,小心腿疼。这张床那么小,我们两个睡不下的,我晚上会踢到你的腿的。”
太叔天启伸手拉住元宝的胳膊,说:“快,上来,我可以搂着你睡。”
元宝忽然觉得太叔先生变得特别粘人,拗不过他,只好爬上/床,然后缩在角落里,免得不小心碰到太叔先生的伤口。
太叔天启伸手搂住元宝,在他的头发上吻了一下,说:“宝宝,你累了,快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元宝觉得太叔天启的话好像有魔力一样,竟然眼皮有点沉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太叔天启看着元宝沉睡的样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