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瑞尔的话让朗斯特里特点了点头,然后他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这时索瑞尔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
“不过我们有不少人受伤了,一些士兵几乎走不了路。”
“我会命令尽量抽出马车,让他们坐在马车上,还要打些人照看他们。“
这是朗斯特里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随后,朗斯特里特并没有继续说话。
“我觉得这一仗,也许,我们并没有败,毕竟北方同样损失很严重!”
索瑞尔的眼里含着希望,或许他可以乐观的说出那些话,但是他同样很清楚,这支部队的损失,同样清楚对于南方来说,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朗斯特里特摇摇头,但他并没有开口。
“北方佬的损失也很大!”
索瑞尔看着远处的火堆说道。
“可是我们的人没有他们的多,唉,真是麻烦。”
说罢他饮了一口杯中的洒,是的,北方的人口远多于南方,北方可以承受更为惨重的损失,但是南方不能,南方的人口太少了。
“这酒可真不错!这些北方佬造的威士忌真不错!”
朗斯特里特的目光投向远处的那一堆堆火。他并没有说话,而只是静静的做在那里,这个时候索瑞尔说道。
“我跟那个法国人谈过了!”
他口中的法国人,是这次一直随同他们进攻的法**官,他一直以观察着,观察着南方,观察着这场战争。
“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回答让朗斯特里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他说道。
“我们曾经问他,法国人怎么还不来帮我们。说这对他们自己也有利啊!明摆着的,我们都知道,这对法国人很有利,他们应该帮我们,他们正在试图吞并墨西哥,如果北方赢了,到时候肯定会支持墨西哥人!可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问题在于“奴隶制”!你怎么看?“
索瑞尔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没有考虑过。
朗斯特里特有些愤慨地说道。
“他们认为我们是为了保留奴隶制度而。嗯他说大多数欧洲人都是这样看这场战争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朗斯特里特没有继续说下去。这场战争是有关奴隶制的,没错。虽然这不是朗斯特里特参战的理由,但战争是围绕它的,现在讨论这个没有意义。
“其实,我认为,现在我们更应该争取中国人的帮助……”
索瑞尔继续说道:
“中国人……他们并不在意这些。在里士满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中国外交官,他说,自他从他来到南方,从没听过“奴隶”这个字眼。他说,我们都叫他们“仆人”。你知道,这倒是真的。我从没想到这个,但确实是这么回事。”
朗斯特里特想起了在一场演说中听到的“……在一个奴隶即仆人、仆人即奴隶的国度,民主不复存在……”挺精彩的一句,但却是经不起推敲的。
而索瑞尔还在那里继续说道。
“那个中国人倒是挺逗的。他说他所见过的美国人中,只人我们这些南方人最是彬彬有礼,就像是一个个的天然贵族一般,他还注意到我们不管到那里,都随身带着枪,说是终于弄明白我们那么有礼貌的原因了……”
索瑞尔笑出声来,在他看来,似乎这是最好笑的时候,当然他只是想用这个笑话调节一下这里的气氛。然后,他说道。
“不过我们觉得,相比于法国人,也许中国人可以给我们更多的帮助,他们对待奴隶的问题,根本就不怎么看重,在他们眼中,这似乎是可以接受的,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但是法国人不同,他们却认为我们战斗的原因,是为了奴隶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战斗的目的……”
中国人并不看重奴隶的问题,甚至那位外交官曾询问过他们对于恢复奴隶贸易的想法,这理所当然的遭到了拒绝,因为对于南方人来说,奴隶象征着财富,而奴隶之所以昂贵,正是因为奴隶贸易受到了限制,如果开放奴隶贸易的话,那么对于那些拥有大量奴隶的种植园主来说,无疑就是一场灾难。
中国人并不像英国人那么虚伪,当然这也和他们几乎控制着整个非洲有很大的关系,对于中国人来说,他们需要黑人为他们开垦土地、耕种农场,需要黑人在那里修建铁路,但是为了让他们的“契约劳工”显得更加的“高尚”,所以他们需要用奴隶加以衬托,只要南方以及巴西等地的奴隶还存在着,就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契约劳工”,没有任何人会在意这种“文明手段”,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并不介意恢复奴隶贸易。
“但是我们都知道,相比于法国,中国人更为贪婪,他们对土地的贪婪,甚至不亚于俄罗斯人,他们为了土地可以去挑战英国,可以与全世界打仗,如果……”
沉默片刻,朗斯特里特看着索瑞尔说道。
“如果我们想要得到中国的帮助,那么,中国就很有可能会从北方冲下来,到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会向美国索取土地……”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朗斯特里特知道,即便是法国,恐怕也会对得克萨斯以及新墨西哥等地充满野心,对于南方来说,南方并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