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死神大人什么都忘了。一脸惆怅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打了个呵欠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他的确做了个好梦,好到连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梦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他出生,从他到那家小酒馆工作,从他遇到那个疯子,从他终于从那个鬼地方毫发无损地逃了出来,一直到他死为止。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死神大人都忘了他到底梦见了什么。

但梦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死神大人,没有露娜大人,没有莲,也没有希尔。

他还是他,一个挣扎着想好好活下去的普通人而已。

就结果而言,他达到了一半……或者说三分之二的目的了。他原本只是想好好睡一觉而已,现在看来效果也不差。至少现在让他立刻找张柔软点的床兴许还能睡多几个小时,甚至睡到明天大早。

可惜,晚饭时间快到了。咕噜噜的习惯催促着他快点去吃饭。

死神饿不死,也不会饿。但习惯这种东西只要存在,不去戒掉,那就会让死神们做出很多理所当然的事——尽管那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出意料的是,他的白衣服上染了一层薄薄的尘灰,却也不是不能接受,稍稍洗一洗就能洗掉的级别而已。所以死神大人也不着急换衣服了。而且看来他的威胁还是有点效果的,那个叫直井文人的副会长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恶作剧。否则死神大人还真不介意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去做。

无论是规矩、法律或是权威,都是因为有着效力和执行的必要性所以才会被尊重。死神大人可以不惩罚那些没有遵从自己淫威的人,那叫仁慈。但绝不会从一开始便被违反者确认惩戒绝不会降临。那样,他的威胁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不过很多时候,微笑什么的真的比一脸严肃好用多了呢。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无往不利的说。

现在死神大人已经对这里有着充分的了解了,就算随便乱走或者蒙住眼他也能轻松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他的方向感一向很好。不过正当死神大人打算提早点去饭堂等开饭时,却意外地发现,在某个地方传来了让自己很在意的声音。

那声音他听得很多,甚至听到的过半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那是,足以毁掉任何东西或者毁掉大面积的爆炸声。

只是那爆破地点离得他很远,他也只能听得出大概是这么回事而已。但明明发生爆炸,声音却只有那么微不可查的一点,再考虑到这里压根出不去,只能说明那地点在地下,而且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下。

没有多想,或者说是在想之前身体便行动了起来。死神大人把身上仅有的睡意甩得一干二净,往那爆炸地点快步跑去。

不仅仅只是因为有意思那么简单,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照看着这群没有心理导师随时都可能想不开的笨蛋们。他无比确认着,这群人大概除了奏以外,心里都有着解不开的死结。而且因为奏和由理的存在,这个死结将会更难被解开。

在一个想要反抗的人面前,刚好出现一个被反抗者,那么所有东西似乎都是理所当然地进行着。除非哪天,被谁发现,不然,这一切都会有条不紊地无限循环,永远不会停止。

当然,某个时候因为某个契机某个人想不开了,想要做些什么的话,那将会更加麻烦。说到底……这群人也不过是因为一个看起来强大,实际也强大的枢纽而连接起来了而已。

总而言之,要是某人想不开就麻烦了。想得开就能省下他很多工作,但想不开才是最麻烦的。万一灵魂崩溃——常人称之为精神病,恩……与神经病是不一样的——死神大人也没什么辙了。就算是精神崩溃,他也不能直接回收,因为规矩是这样。他可不想做那么麻烦的事情。特别是要找人来处理时,只会更麻烦。

希尔会很乐意给他找点“乐子”。

既然是地下的话,就一定会有通道。但是,死神大人并不打算找出那个通道在哪里。如果是隐蔽作战的话他会选择这么做,但现在就是在抢时间,再者能够用简单粗暴的方法那么麻烦干嘛,他又不是不会找地方。到时候找到爆炸地点一镰刀下去,地面不开也要给他开。

所以他就这么做了。异常的简单粗暴。在确定爆炸声源的确在不远处后,死神大人便召出镰刀,镰柄用力地敲打着地面。在确认过即使是脚下这片依旧是在地穴范围内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唰唰几下下去。

露娜大人给他的镰刀很奇怪,也很厉害,不愧原型是史诗级武器,就算弱化了该有的能力还是有。暂时死神大人发现的能力除了真实伤害、破魔、不毁,以及不会染尘沾血以外,还有着高得吓人的锋利度。上限在哪他暂时还没测到,因为只要是他想切开的东西都能切开。

顺便一说不会沾血这个属性是死神大人才第一次测试锋利度的时候测出来的。他只是想试试看会锋利到什么程度而已,轻轻地便破开了皮肤。倒不是不会沾血,更像是把血吸收了,漆黑的镰刃上没有丝毫鲜红的印染,依旧漆黑得发亮。

不过,比起这种东西,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露娜大人会用这种武器。这种武器,似乎与她的纯白铠甲完全不搭。而且她本人似乎也不是对异种武器或是这种阴森森的东西特别有兴趣的人。

识趣,或者说识相是死神大人一个很显著的优点。能问的问题他能不问就不问,不能问的问题他也从来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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