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边的雷横与邢玉生,一路拉拉扯扯的。后面跟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一路上,围观群众们对着这两人指指点点,但大多是在小声骂着雷横。
雷横也不以为然,昂着头,挺着胸,雄赳赳气昂昂的,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似的,一直走在前面。邢玉生一脸无奈的表情,跟在后面。
就这样来到了县衙门口。
按说作为捕快到了县衙,你可以直接进去啊!有什么事,你当着县老爷的面一说,不就行了。可是雷横偏不。
只见他快步上前,“砰!”“砰!”“砰!”,连敲了三声鸣冤鼓。
这鸣冤鼓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钟鼓一响,官必上堂。这是一条铁律!除了有些好事的官员,当官的就没喜欢这鸣冤鼓的。
娄知县自然也不另外。今天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在家中拉着师爷一起吟诗作对。这时正在兴头上,娄知县刚想好一首好诗。正准备吟出来,以搏得众人称赞呢!
哪知鸣冤鼓一响,所有灵感全跑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那个感觉酸爽!
娄知县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
不过作为一名官员,娄知县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听到鸣冤鼓响,以为真的发生了天大的冤情,在丫鬟仆人的帮衬下,匆匆穿换好官服,带着师爷,快步赶到了大堂之上。
娄知县在大堂坐定,便向下看去。
告状的人呢?堂下只站着两名捕快,其中一人还在那里动手动脚,不由心生疑惑,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怎不见喊冤之人?告状之人在?”
雷横依然一手抓着邢玉生的衣服,转身对娄知县说道,“回知县老爷的话,是小的。小的要状告邢玉生指使手下殴打我,致我重伤!”
娄知县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雷横越发不满了。
原来娄知县对雷邢二人之间的矛盾也早有耳闻。无非是修为高没占到品级的雷横对修为低却已是官身的邢玉生心怀不满罢了。这矛盾是雷横先挑起的,而邢玉生一直是被动应对。对于两人,娄知县一直是有点偏向邢玉生的。一来,邢玉生是因功封官,对三义镇是有贡献的。因这笔功劳,娄知县还曾受过表彰;二来,邢玉生当上捕头后,为人勤勉肯干,三义镇的治安一直都很不错。大家对他那是有口皆碑的。娄知县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尽管娄知县对邢玉生有一定的好感,但是坐上他那个位置是不能感情行事的。就像他侄子李大嘴不就是因为做错了事,被他给大义灭亲,撸下捕头一职了……
娄知县心里泛起了嘀咕,你这人平时闹闹也就算了。怎么还击起鸣冤鼓,闹到大堂上来了?难道我平日里为人太过和善?有心挥袖而去,但来都来了,还是继续看看吧。又是一下惊堂木,“你们两人,身为公职人员,在大堂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雷横这才放开拉着邢玉生的手。
邢玉生急忙施礼,对娄知县告了一声罪。
娄知县挥了挥,“免了!”
“邢玉生,你们这是什么回事儿?”娄知县点了邢玉生的名问道。
当然这不是娄知县有意偏袒,而是在官场上,往往只论品级不管修为高低,邢玉生是九品官身,而雷横只是差役。另外虽说雷横是县级捕快,可是县级捕快毕竟人数不少,雷横和娄知县不熟。而邢玉生虽是镇级捕头,但管的却是县衙所在的乡镇,需要经常和娄知县汇报工作。两人比较熟悉。
“回县令大人的话,雷捕快虽是受过伤,跟卑职没有任何关系。今天下午我与一位小兄弟在与西街的张掌柜商谈买房事宜。哪知刚刚谈妥,雷捕快便冲进来,想抢房子。幸得张掌柜遵守承诺,将房子卖于我等。哪知雷捕快依旧不依不饶,张掌柜只得将房门钥匙交与我那小兄弟后,就匆匆离去。可雷捕快却非要我那小兄弟将房子白送与他。我与雷横辩论几句。谁料雷捕快一时激怒,不幸走火入魔。好在我那小兄弟对此有所建树。费劲元气,才将雷横救回。雷横虽是好了,但我那小兄弟却因元气大伤,不得不在家中修养!哪想这雷横醒来之后,不仅不感激,反而反咬一口,说我那小兄弟出手将他重伤。以上就是实情,请大人明鉴。”邢玉生不愧是做过多年捕快的人,短时间内将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娄知县捋了捋胡须,示意自己清楚了,接着身子前移,伸长脖子问道,“你那小兄弟是?”
邢玉生上前一步,附耳说道,“就是昨天跟您说的朱子旭朱公子。当时我还问过您的!”
“哦。是他呀!”娄知县想起来了。
……
一天前。
邢玉生压着小偷过来交差,交完差后,领了赏银。就往外。恰好碰到了此时闲逛的娄知县。两人闲聊了几句。
邢玉生突然想起了今天碰到的那件奇事,“娄大人,今天我碰到一人,花了整整200两买了一套粗布衣服。”
娄知县也有些好奇,“什么人呐!这么傻?”
“年纪不大。估计是第一次闯荡江湖,应该是大家子弟。对了,他还有一块玉牌!”
“一块玉牌!什么样的?”娄知县心道既然是大家子弟,看看是哪家的。到时和同僚一起也多个谈资。
邢玉生作为捕快,经常的画图拿凶。图画的还是挺不错!寥寥几笔,就把玉牌画了出来。
娄知县接过画纸,“怎么只有轮廓和花纹?里面的字呢?”
“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