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哭过之后,清月才红肿着双眼将长夏从冰室里抱出来,芮奈雪看着她的这一番的反应,哪怕心中再有怨恨,现在气也已经消了大半,没有再说什么。
见清月出来,红衣迎了上去。
“阿离,情况如何?”
清月反应木木的抬头,瞧了红衣一眼,再转头看向周围站着的书生与芮奈雪两人。
书生神情有些古怪,而芮奈雪则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清月。
清月嘴角轻轻一弯,点了点头。
芮奈雪眼中突然当初光亮,当即给清月让开了路,红衣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清月的医术如何她也还是知道一点的。
红衣只是露出舒心的一笑,同样也点点头,而书生脸上已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在冰室里躺了五年的人,曾不断猜测不可能再醒过来的人,现在居然有人点头可以治好?
芮奈雪主动让出路,清月抱着长夏来到了床前。
曾经那个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大男孩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在清月怀里,清月鼻子一酸,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
但现在到底不是适合哭的时候,清月努力的将眼泪忍下去,把长夏在床上安放好之后,坐在床边的脚踏上为长夏把脉。
屋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怕一个不小心吵到了清月,而打扰了她的诊断。
芮奈雪站在一边一脸希冀的看着清月,目光不时落在长夏脸上,那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满眼里都是泪水与心疼。
片刻之后清月就已经收回了手,妥善的将长夏的手放进被子里,清月才站起来面对众人。
一一的将她们的表情收进眼底,清月脸色平静的点点头,对红衣吩咐到,拿纸笔过来。
红衣略微一颔首,就去拿了纸笔过来。
接过纸笔的清月丝毫不含糊的就开始在桌案上写着准备的药物。
长夏的情况毕竟是有着特殊的,因为是用了秘法才能完好的保存身体机能存活这么久,所以要救治长夏清月打算先唤醒他全身上下的机能。
舒筋活络,加强体内气机,这样说来简单,真实的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
清月皱着眉头在纸上加加减减,一张方子才真的出来。
将方子递给红衣“准备药浴”
清月接了方子下去了,房间中的芮奈雪与书生陷入了沉默。
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开口问清月究竟情况如何。
清月也不管她们怎么想,想着红衣准备东西一时半会也不能好,而这寨子里还关着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左右长夏的情况她现在也已经完全掌握了,不如先去瞧瞧拦云。
清月抬眸,看向芮奈雪“我听红衣说那一****带回来了一个人?”
红衣带回了人芮奈雪作为寨中现在主事的人如何会不知道?不过她与拦云其实并不熟悉,同苏竟也算不上多么熟识,也就没有再管,任由红衣作为了。
这下一听见清月谈起拦云却是突然想到了从前在蓝雪国时清月同苏竟手下冷然拦云交好的事情。
想来清月是想去瞧瞧拦云,当下就点了点头“那人此时就在地牢中,我这就让书生带你去寻他”
芮奈雪说话时目光不住的往长夏的方向看去,清月多少也能够明白她的心思,于是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书生身上。
书生想到拦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乖觉的带着清月下去了。
一路彼此都无话,书生是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来打破此时的尴尬,清月是并不觉得自己同书生有什么好交流的,看书生同红衣那个水火不容的关系,清月也不可能怎么和书生有再近的关系了。
更何况彼此身份天差地别,拦云冷然红衣这些,是同清月从小就认识的,虽然身份上她是主子,可是清月也并没有觉得同他们交好有什么不对。
但是同书生就不一样了,清月并不觉得现在的她有什么必要去拉拢一个同红衣有隙的人。
不多会就到了地牢门口,还算看得过去,总归是不容易就会让人跑掉的地界,清月站在书生身后一脸平静的等着书生同守地牢的人交涉。
寒暄了这么几句话,那人转身开了地牢大门,同时将一把钥匙递到书生手中。
书生向他一颔首,转身来请清月先进,清月大方平静的受了,当先踏入了地牢。
进门之后是一道长长的过道,光线不好,很是昏暗,两边每距离十步左右的距离就左右各打着一个火把,这才好了一些。
通道是石道,脚下也还算平稳。
行过了约百十来米,才出现一个转弯,转过弯后是一个膨大的类似于房间的地方,边上留了通人的道路,一看就是严刑拷打的场所,清月眼睛只在那些刑具上停留了一刻就转头走着自己的路了。
穿过这个膨大的地方后就又出现了一个通道,两边都是一间又一间的小屋子,通过过道可以看见屋子里面的人。
清月目不斜视的朝前方走着,但是清月的到来还是惊动了这一些常年不见天日的犯人,他们神形狼狈的冲到屋子的栅栏前,拿目光打量清月。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通向下的阶梯,而拦云被红衣扔在了底下第三层的牢房中。
清月径直下了三楼,书生拿着钥匙在后头跟着,心中十分惊讶。
他绝对是可以确定这是清月第一次来到夏雪寨的地牢,可是清月的这个熟悉程度压根就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
书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