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挣扎,可是按住我的两个人力气非常大,我根本没有一点挣扎的机会。
距离我没有多远的地毯上,张宝强被人打的头破血流,他浑身都是汗水,汗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慢慢的流淌到地毯上,这个房间很大,正中间摆放着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岁数很大的中年男人。
他留着标准的平头,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怀里抱着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女孩,女孩虽然眼神中都是恐惧,可是她还是努力笑了出来。
中年人始终面带微笑,那样子看上去很慈祥,只是当我看到两个被捆绑在半空中的花季少女,衣衫不整被打的全身都是血印的时候我就清楚,这个家伙qín_shòu不如。
我能够从他的眸子里面看到那股杀人不眨眼的杀气,我感觉的出来,他绝对不是我看到的这么简单。
光头走到中年男人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笑着冲我走过来,他用手里的拐杖指了指张宝强说,他是我会里的人,破坏了会规,当然要受到惩罚,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加入老鼠会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张宝强用沙哑的声音说,川叔我错了,你别为难我朋友,放他走吧,我接受家法处置。
川叔笑着点头说,好很好,我就喜欢有骨气肯认错的年轻人,宝强啊宝强,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总是让我失望,不过川叔不会让你失望的,这次一定给你一点能长记性的教训,平时断指没多大作用,我看帮你剁掉一只爪子,你就会长记性了。
我瞬间就听明白了川叔的意思,他这是要张宝强的一只手,我大声说,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大家都是文明人。
川叔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他笑着哦了一声。
我抬起头说,川叔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是我们的长辈前辈,我们都是孩子,是孩子肯定会犯错。
川叔点了点头说,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你不是我们会的人,所以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你私自闯入这里,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看的出来这个川叔不是一般人,马屁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用,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在装孙子,我点头说,是我不是你们会的人,可是宝强是我兄弟,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说出来,我们想办法解决。
光头没好气的说,傻逼小子解决你大爷,你知道张宝强这小子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吗?他没有上交偷过来的钱,他这是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喘着气说,多少钱我想办法替他还了。
光头拿起一瓶啤酒打开,冲着我头上倒下去,倒完之后他一下子砸在了我的脑袋上,大声说,还你妈逼,川叔不差那点钱,但是这个规矩被张宝强破坏了,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你懂不懂什么叫江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信仰?
想不到这个光头竟然能够说出这么高雅的东西,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帮流氓混蛋,现在可不单单是有文化这么简单,现在还有信仰这种东西了。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这个手拿拐杖的川叔很可怕,他能够把这些人用信仰的力量凝固起来,绝对不是一般人。
我甩了甩脸上的玻璃渣子,喘着气说,宝强是因为我的事情才会私吞那笔钱,我们是兄弟,这说明他是个讲义气的好兄弟,我希望川叔能饶了他这一次,钱我会想办法还上。
川叔摇头说,孩子你太天真了,刚才小光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规矩不能破坏,既然他是帮你才没有上交钱,你们是兄弟,你觉的他可怜委屈,我可以成全你。
川叔笑着蹲在地上指了指我的手,要不用你的一条手,保住他的一条手怎么样?
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升腾出一丝恐惧,为了不让恐惧蔓延,我大声喊了一句好。
川叔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点了点头说,很好有骨气,既然你愿意替他,那叔就成全你,叔亲自给你执行家法,给你留下一点念想。
按住我的两个家伙把我抬起来,按在了一张凳子上,其中一个人抓走我的手按在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把斧子。
我清楚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帮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别说我的一条手,就算是弄死我,也是做的出来。
川叔擦了擦手,他走到桌子前看着我冷笑起来,那种笑容很可怕,我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衣服。
川叔笑着摆了摆手说,遮住他的眼睛,别让小孩子看到血,不好。
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想到一会可能残缺不全,我内心是崩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即便是如此恐惧,我都没有挣扎,好像是认命了一样。
想到张宝强为了我被人打成那个样子,我内心的恐惧慢慢消失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这是我欠他的。
就在斧子砍过来瞬间,我咬着牙大声说,等一下。
川叔笑着说,我还没动手呢,怎么,怕了?
我摇头说,没有,你先派人送宝强去看医生,他现在还在流血,伤口容易感染。
川叔嘿嘿笑着说,不用着急,一会你也的去医院,等我替你执行完家法之后,找人送你们两个一起去医院。
说话之间川叔已经拿起斧子,我闭上眼睛咬着牙,感觉时间都要凝固,这几秒钟好像放满了速度一样。
漫长的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