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到围墙上面,想起刚才千分一刹的危险情境,心有余悸。
“你、你居然飞上来了!”周粒粒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里全是闪亮的小星星。
“王八羔子,下来,有种我们打一场。”
“缩头乌龟,你敢报上名号吗?”
乞丐帮的人呼啦啦挤满了狭窄的小巷,手中的棍棒、刀子之类的家伙,不断在墙壁上敲击。
还有一些人不甘心,想要叠罗汉的往上爬。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嘴角一挑,转头对他们朗喝道:“山不转水转,老子正枫吴昊天,有种就去我的地盘找我。”
说完这话,我拉着周粒粒,纵身跳向另一侧的围墙,快步朝小巷的另一头跑去。
远远的,还能听见这帮乞丐不服不忿的叫骂,吴狗,你给我等着,我们明天就端了你的地盘。
跑出小巷子,我们彻底摆脱了之前的危险,周粒粒也松了一口气,说道:“看不出,你身手这么好?你真是学生?我怎么感觉你像个特种兵,刚才你打架的样子真是帅呆了,尤其翻墙的动作,三米多高的围墙啊,你就那么轻松的飞上来,太了不起了。”
周粒粒完全发自内心的赞誉,没有一点弄虚作假的意思。
的确,放眼整个阳城,甚至宁省也找不出几个我这样的学生,因为每个人生来的命运不同,家庭的遭遇让我一步步走到这里。
我没理会她的话,看了眼她撕裂的衣服,说道:“你又走光了!”
周粒粒尴尬的低头,苦笑说:“没办法,都怪我发育的太好,胸大是我这辈子的困扰。”
困扰?我怎么感觉像赤裸裸的炫耀。
随后,我们在附近的夜市买了件t血,换好以后,我问周粒粒,这个小男孩怎么办!
“他是个孤儿,被乞丐帮抓去,沦为要钱的工具,这么小根本没有生存能力,你能收留他吗?”我说道。
如果她收养了这个男孩,等于没结婚就多了个儿子,好说不好听,以后想要嫁人就很难了。
小男孩很懂事,听到我们的话,紧紧拉住周粒粒的衣角,说他不想被那些人再抓住,那样他会被打死的。
看着小男孩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世上可怜的人很多,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就有江湖,小男孩的身世只是复杂社会的一个缩影。
“小弟弟,别担心,姐姐不会让你再被那些坏人利用的,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好不好?”
周粒粒摸着小男孩的头,干净的玉手碰在脏兮兮的头发上,一点也没有嫌弃,反而蹲下身,饱含关切的看着他。
周粒粒在我印象里就是一个女骗子,我对她没有好感,也没有恨意,而今天的这一幕,让我对她的评价产生了改变。
小男孩连连点头,没有拒绝,周粒粒拉着她的手,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我很好奇她要把小男孩带去哪,就在后面跟着。
上了公交车,坐了两站地,不多时,来到一所名为,恩赐福利院的地方。
三层高的小楼,铁栏杆围城的院子,隐蔽在一片居民楼里。
这地方很幽静,也很偏僻,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周粒粒绝对不会轻易找到。
她进到福利院里面,看门的老大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见到周粒粒之后满脸挂笑,显得十分熟络。
进到大楼里面,很多孩子正围坐在一间大厅里看着电视,福利院的院长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见到周粒粒笑得合不拢嘴,称呼周粒粒为女儿。
我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这里有二十多个孩子,从五、六岁,到十三、四岁不等,周粒粒能清楚的叫出大部分孩子的名字。
孩子们开心的称呼她为糖果姐姐,看着她与孩子一起玩耍时天真的笑容,我真的很怀疑,这还是在不夜天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女骗子吗?
“小伙子,过来坐吧,你是粒粒的男朋友吗?”院长搬了张椅子,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来到我身边。
“我是……”我要解释,不想被她误会我和周粒粒的关系。
可院长似乎看出了什么,直接把话接过去说道:“粒粒十六岁离开孤儿院,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拼,她真的很坚强,每年都回来探望我们,逢年过节还给我们寄很多的钱,她是一个好姑娘,只是命运对她不公平,让她从小就没了父母,我第一次见她带男孩子过来,希望你们俩个在一起能相亲相爱!”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福利院是私人的,五十多岁的女院长是这间福利院的创始人,她们每年的经费国家会补助一些,但是不多,大部分要靠社会上好心人捐赠。
周粒粒是福利院第一批走出来的孤儿,与院长感情最深,所以称呼她为女儿。
联想到周粒粒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忽然觉得,她并不是骗子,只是开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福利院中的设施很简陋,但处处洋溢着一种血浓于水的真情。
见识了乞丐帮的残忍,体会到了福利院的真诚,我发现,这世界上不仅有黑暗,也有光明,而光明总是在偏僻的角落,散发着非同寻常的光亮。
正如我的命运,处处尴尬,却总能在危难时刻逢凶化吉,水穷绝处待云起,悬崖侧旁觅坦途!
我的心被这里蕴含的点点滴滴温情所融化,对院长真诚一笑,说:“放心吧,粒粒一定会幸福的!”
随后,我帮福利院做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