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疤瘌脸男人戒备心太强,还是封门村真的有什么猫腻,他坚决不让我俩在这里过夜,还说趁着天黑之前赶紧走,晚上这里不太平。
越玄乎的事情,越能调动起我们两兄弟的兴趣。
“大哥,不瞒你说,我们也听过封门村的一些传言,所以想来这里探险的,周围几公里就找到你这一个落脚的地方,你要是不让我们在这里住,我们就只能在你门口支帐篷睡了,你看这样吧,五百块钱一天的过夜费,我先交五千块押金,多退少补,这是我们哥俩的身份证,我们不是坏人,纯粹的对这里感兴趣,你就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晚上我们陪你聊聊,不也能增加点乐趣吗?”
我从兜里掏出来五千块钱现金,递到疤瘌脸男人面前。
他本来都想走了,可看了看我手里的钱,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们两个人,不知为何,我感觉他嘴角挑起了一抹不易擦觉的阴笑。
他把钱接过去,把小院的门给我们打开了,他说这里一共就两间屋子,我们一定要住的话,只能住仓库了,条件不太好。
这都是小问题,我俩可以克服。
来到疤瘌脸住的屋子里,里面还炖着肉汤,一股很香的气味迎面扑来,我们奔波了一天,旅途劳顿,属实有点饿了。
屋子里有一个土坑,和一张小桌子,唯一的家用电器只有一台老式的电视机,上面只能收tv的三个频道,看起来他的生活很清苦。
我们在床上坐下,疤瘌脸把煮好的肉汤端过来,招呼我们两个一起吃,肉汤有满满一小盆,一个人吃不了,三个人又不够吃。
随后,刘芒又去车上取来了一些罐头和啤酒,这些都是我们来之前准备的,和疤瘌脸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通过交流我们知道,他本名就黄忠,祖辈就是封门村的人,他父亲以前就是养路队的工人,父亲死后,他就接了班,今年刚36岁,可看起来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黄哥,你祖辈既然是封门村的人,应该知道村里的一些秘密吧,给咱们讲讲被,我们最喜欢听故事了?”刘芒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可能是收了我们的钱,黄忠的态度比之前友善了很多。
一边吃着锅里的肉,一边说道:“80年代初,国家颁布了一条文书,将很多偏远山村,交通不便利的村民都集体给迁走了,封门村只是众多乡村的一个,那里山高路远,用水,交通,小孩上学都很不方便,就算迁走也没什么,可,这是明面上的消息,在封门村住过的老人都知道,村子里不干净,闹鬼!”
他语气淡淡,听到我们耳朵里,却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这里荒郊野外,鸟无人烟,窗外一阵寒风吹过,真有点胆战心惊的气氛。
“黄哥,你别逗我们了,都什么社会了,牛鬼蛇神早就被废除了,哪有那么多玄乎的事,是村民太迷信了吧?”我问道。
黄忠闻言,很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城里的人不懂,在我们农村比这玄乎的事比比皆是,看到我的脸了吧,不是受伤弄的,而是被毁了容,我年纪轻轻长得像六十多岁的老人,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犯了村里的大忌,受到的惩罚。”
他越说越玄乎,我和刘芒也越来越感兴趣。
原来,八十年代初期,封门村因为吃水困难,很多村民去山上寻找水源,在封门山的一个洞里发现了一口古井,当时,村里面最德高望重的老人说这井不能动,是镇压山中鬼怪的阵眼,可村民们生活都过不下去了,谁还会管不着边际的传言。
那口井很古朴,用一个石敢当镇压,上面勾勾画画着奇怪的图案,当时村里的壮汉都去了,用了好几天都没把石头搬开,到最后,村民们取来自制的火药,将石敢当炸开,这才看到井里有水。
可说来奇怪,自制火药的威力也算很大了,石敢当炸的粉碎,可井却一点被侵蚀的痕迹都没有,反而光滑异常,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
有了水,村民们都很高兴,当时科学技术不发达,信息落后,很多人还是比较迷信的,除了开辟井口的那些壮汉之外,别的家庭基本都不敢喝井里的水。
恐怖的是,一个月之后,凡是参加了炸井的人,都相继暴毙而亡,而那些自制的火药就是黄忠他爸提供的,死得最惨,那井水黄忠也喝过了,虽然没死,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后来,村里面就传言闹鬼,一到晚上就鸡犬不宁,有能力的陆陆续续都搬走了,剩下的老弱病残,也相继去世。
没几年光景,好好一个村子变成了一个荒村,封门村闹鬼的事情,也就是从那时小范围流传开来。
“到了九十年代,相关部门也组织了考察队到村里面了解情况,可没几天,就死了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成为了一个荒村,近些年,时不时有像你们一样的冒险者进去,十有八九都没了消息,好像是两年前吧,有五个年轻人去了,死了三个,疯了两个,你们是最近唯一两个不怕死的人!”
黄忠笑呵呵的说道,锅里的人吃了大半,我们带去的啤酒和食物他一口都没碰。
“既然这里这么危险,那黄老哥为什么不走啊?”我不解的问道。
黄忠叹了口气,苦笑说:“就我这个样子,到外面能做什么?看到我的脸很多单位都不敢用我,也就是这山脚下的护路工作,能让我饿不死,凑合活着呗!”
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