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贵是对方大名,难不难听先不谈,正气大叔竟然敢直呼其名,只有两种解释,一是他不懂礼貌,二是他比马富贵还要牛b。
当然,前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我没有那么牛x的亲戚。
“我是马局,你哪位?最起码的称呼都不懂吗?”话筒里传来对方愠怒的声音。
吴阎王老爸像看热闹一样,嗤笑盯着正气大叔。
“我是李鑫。”正气大叔淡淡的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声音弱了几分,问道:“哪、哪个李鑫?有点耳熟!”
“我不在宁省多年,我的名字你恐怕不太能记住,但唐长官,唐逸尘的名字你可曾知道?我是他唯一的门生!”正气大叔,不,现在应该称呼他李鑫,说话的时候仿佛有一股铁血的正义外放。
门生也就是徒弟,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用这种叫法,显然李鑫是一个念旧的人,而他的名字和他口中唐长官的名字我都没听过。
可这一点也不影响我欣赏吴阎王老爸脸上从傲气凌然到吃瘪的土狗一般,丰富的变化过程。
“李、李鑫,铁面阎罗,李鑫?前任宁省安保局副厅?现任国安局副、副主任?!!”吴阎王老爸拿着电话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而马富贵的反应显然更快,“长官好,关于这个案子,我们还在全力调查当中,涉案嫌疑人以及被害者我们都会调取详细的口供,根据现场的目击证人供诉,这件案子还有隐情,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冒昧的问一句,嫌疑人,不,不,伤人者是您的亲属吗?”
我没心情思考马富贵的话,眨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李鑫与宋云两位大叔,大脑里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我啥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叔叔了?
一个是大状,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律师,能被叫做大状,那是整个律师界横着走的人物。
而另一个更恐怖,几年前就已经是那种级别的高官,而现在的名头不知要甩开所谓的马局多少条街。
他们都是我爸的朋友?或者是越叔的朋友?
可横看竖看,他们都不是一类人啊!
“叶凡与我是什么关系跟你们没关,你只要记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要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如果这个案子有一点不公正的地方,你也不用在位子上坐了,阳城水库分局,还缺一个给水库看大门的,我看你去那里养老正合适!”
李鑫话语依旧平淡,但却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味道。
吴阎王老爹的脸已经苍白一片,豆大的汗珠刷刷往下落,是用两个手捧住手机,才勉强没有掉下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得罪了一个怎样恐怖的人物。
李鑫说完就挂掉电话,冰寒的目光射向吴阎王老爹,对方甚至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是你刚才说,走夜路要小心?”
“我……”
“是你说我侄儿是杂碎?”
“我……”
“是你要让他坐十年牢,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我……错了。”
吴阎王老爹两腿发软,战栗着倒在地上,不敢吭一声。
“如果有人阴谋算计我侄儿,我铁面阎罗的名声不是乱讲的,一定严惩以待,但我的字典里没有仗势欺人这么一说,我永远相信法律是公平的,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看着办吧!”
李鑫说完这话,一旁的侯狱长连忙点头,将吴阎王老爹从地上拖起来,卑微着要走。
“等一下。”李鑫冷眼扫视他们,对方立刻僵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口。
“我侄儿招的这份罪,是在你们看守所落下的吧?如果可能,你也调去水库看大门吧,跟这位吴长官做个伴,可好?”李鑫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
但落到对方耳朵里,却比雷霆霹雳还要有震慑力,侯狱长也一屁股瘫软在地上,连连作揖说他错了,一定严肃调查打人者。
“都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宋云不屑的对他们挥挥手,两人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走开。
而我的心已经被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震慑得久久不能平息。
我太好奇他们跟我的关系,或者说跟我爸与越叔的关系。
不是亲人或者兄弟,为什么要帮我一个蚂蚱般的小人物?
“两位叔叔,你们能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吗?”我忍不住问道。
李鑫露出暖心的微笑,抚摸着我脸上的伤疤,说道:“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小凡,你懂吗?”
这句经典来源于《孟子》我听过,但我不明白跟我有什么关系。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很多人都希望看到那一天,是龙注定翱翔九天,是虫注定平凡一生,这件案子你放心,我会全力帮你想办法,但我不能时时刻刻的保护你,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今后的路还要靠你一个人走,所有仇恨,所有秘密都需要你一个人去解开,永远记住一句话,热血未冷,龙梦不灭!想要梦灭,只有死去的那一天,加油吧,孩子!”
他们同时投来饱含期待的目光,那种眼神越叔曾经也露出过。
等我再想问其他事情的时候,他们已经开门离开,只留下我,呆呆的站在漆黑的房间里,久久不能平息。
但有一点我无比确认,我的命运不是我曾经想象的那么悲惨与平凡。
正因为我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