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就是说,卫玠在永嘉六年去世了,谢鲲哭的不能自已,甚至感动了路人,别人问他为什么哭,他说国之栋梁就此折断了。
对卫玠的赞誉之高,也算是十分罕见了。
而谢鲲在历史上和卫玠有关的另外一个故事,就是和卫玠彻夜长谈了。谢鲲本是王敦因为卫玠来了而特意请的陪客,结果反而是卫玠和谢鲲聊的火热,让王敦根本没有插话的余地。
这样惺惺相惜的两个人,拓跋六修要是能待见谢鲲那才叫见了鬼呢。
卫玠却很待见谢鲲,不只是因为谢鲲是他的师兄,素与他友善,更是因为谢鲲的爹谢衡,如今是国子祭酒,也就是洛阳太学的校长。
历史上是先有的国子祭酒这个职位,后才有的国子学这个中央官学的名字。
所以,虽然谢衡与裴頠一样都是国子祭酒,但分量却是完全不同的,裴頠是一众世家子弟的校长,谢衡却只是洛阳太学的校长。
卫玠在给卫老爷子独家分析的他必须去洛阳太学的n个理由之一,就是谢衡是洛阳太学的校长,卫家想要发展,就需要盟友;国家想要长治久安,就需要人才。怎么看,如今落魄急需人拉一把的谢家,都是个好选择。
卫玠想要改革洛阳太学,自然是绕不过校长的,与校长交好,绝对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哥的老师张华是太常,还记得吗?】拓跋六修提醒卫玠道,【杨骏倒台后,张华重新入朝,虽然有了新的重要职务,却也兼着太常。】
太常是国子祭酒的顶头上司。
“我知道,太常相等于教育部部长,我不能什么事都越过校长,直接去找教育部部长吧?”卫玠对古代官职已经不像是过去那么抓瞎了。
【好比?】
好比,卫玠想要改革洛阳太学的校服。
谢鲲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和卫玠商量新校服的事情。卫玠在之前的宴会上和谢鲲兄弟提了几句,谢鲲心领神会,回去就和他父亲商量了一下。
谢衡一心想让儿子能混入玄学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给卫玠卖好的机会。
哪怕洛阳太学继承自东汉传统,一直主张学的都是孔孟儒学,学生大多也是做儒衫打扮,并没有统一的校服。但谢衡最后还是同意了卫玠有关于宽袍的提议,力图让即将入学的卫玠在洛阳太学住的开心,学的开心,最好能一直留下来不要转学。
【谢鲲为人还很轻浮。】拓跋六修对卫玠不遗余力的说着谢鲲的种种黑历史。
“???”卫玠没觉得他师兄轻浮啊,在谢鲲还没有去做官,也在乐广家学习的日子里,他对卫玠是极尽照顾之能的。
就在拓跋六修准备解释的时候,卫玠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前厅,接上了谢鲲,却见到了一个笑容比之前牙疼的王济笑的还要矜持的谢鲲。
“师兄,你怎么了?”卫玠上关心道。
谢鲲提笔,在随身携带的纸上写了几个字——去你的院子再说。
等到了卫玠的院子后,谢鲲再次写到——你保证不许笑。
“我保证。”卫玠心想着,不会是谢鲲也闹牙疼了吧?口腔卫生很重要啊!
谢鲲终于开了口,跑风漏气的那种,卫玠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谢鲲没了两颗牙,虽然不是装饰门面的门牙,不会影响到美观,但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师兄你被人打了吗?
拓跋六修喜闻乐见:【这就是我要说的他为人轻浮的故事,看来我不需要讲,你就可以听他本身亲自说这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