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鲛人慈祥地笑着点了点头,从尾巴上扯下一片水蓝色的鳞片,双手覆在上面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片刻之后,鱼鳞之上便出现了细细的纹路,仿佛是海水在缓缓流动,终点是一个海岛。
施法完毕后,鲛人微笑着将鱼鳞递给顾祁寒,“被刘平抓住圈养起来的鲛人,老的老、死的死,如今就剩下我这个老骨头了。其他的雌性鲛人都是和村民们交配生出来的,一生都没有下过海。”
“还好我曾经在须臾岛的数里之外,遥遥地看过那么一眼,这张鱼鳞之上,是我绘制的前往须臾岛的地图,海岛周围的暗礁和洋流我都一一标记出来了,必要时还能够为你们抵挡一些海浪的拍击。”
看着她因为拔下鱼鳞而缓缓流出的鲜血,我心里过意不去,真心实意地对白发鲛人道谢。
白发鲛人慈祥地笑着,对我们挥了挥手,最后深情地看了一眼还在摆弄相机的陶丛,鱼尾在海面上一拍便消失在了水中。
王翔和鲛儿依依惜别之后,鲛儿也追随在白发鲛人的身后,离开了岸边。这时陶丛刚好弄明白相机的删除键在哪里,惊喜地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半只人鱼的身影,他脸上的惊喜瞬间变为惆怅,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我知道了去须臾岛的路线,心里安定了许多,看着陶丛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好心地上前安慰,“好了,不就是没有拍到照片吗?你又不是不发这篇新闻就活不下去了。”
他爷爷经商发财,家境优渥,他创办杂志,估计也就是玩票,不指着这个挣钱。
听到我的话,他愤怒地转身看着顾祁寒,眼眶微微发红,“你这个不称职的记者,居然把相机的内存都用光了,我要开除你!”
顾祁寒听了他的话,耸耸肩表示毫不在意。
我连忙问他,“那我呢,我也要被开除吗?”
陶丛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说道,“你就留下吧,咱们下一期还能采访你,也许读者们会喜欢看美少女画符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