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看着窗外微沉的夜色,我想起白日里顾祁寒拿出的紫色符篆,明明只是一张安魂符,就镇住了想要灵魂自爆的青袍道长,看起来威力很大的样子。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自己手中明黄色的符纸,嫌弃地抛到一边。
“老公,你那紫色的符纸看起来很高档啊,还有没有多余的,送我几张呗?”我凑到正盘腿潜心修炼的男人身侧,眨着星星眼问道。
顾祁寒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薄唇勾起一抹笑意说道,“老婆,你才画了几张符篆啊,就想画紫符了。”
“怎么,不可以吗?”
顾祁寒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无奈地说道,“当然了,符篆有低级符篆和高级符篆之分,明黄色的符纸是低级符纸,可以承载大多数的符咒。而绛紫色的符纸因为用料珍贵,所以数量很稀少,主要是用来刻画那些威力巨大的符咒的。”
“不过这也不是说普通的符咒不能用紫符来画,任何符咒在高级符纸的加持下,力量都会得到强化。”
我以前只知道符箓有等级之分,没想到画符的纸还有等级之分。
紫色符篆虽然宝贵,可是顾祁寒就连安魂符都用它来画,可见他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嘛。
看着我平摊到他面前的掌心,顾祁寒眉眼一挑,勾着唇角打量我,故作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跺了跺脚,凑上去讨好地说道,“好老公,你就给我几张紫符吧,我还从来没有画出来过高级的符篆呢。”
顾祁寒宠溺地笑了笑,“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得事先说好了,你要是浪费一张,就得亲我一下,怎么样?”
“这有什么难的?”我不假思索地答应,“紫符这么珍贵,我保证一张都不会浪费的。”
看着我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顾祁寒没有再说什么,掌心一翻,只见一叠厚厚的紫符便出现在眼前。
我惊讶地看着那厚厚一叠的空白符纸,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上面画满威力巨大的高级符咒,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技痒吧。
于是我立马就伸手,要去拿男人手中的符篆,没想到顾祁寒却举高了自己的手,一双凤眸定定地瞧着我,轻笑着说道,“老婆,别忘了你的承诺。”
我连连点头,打着包票保证自己说话算话,这才终于将这叠紫色的符纸拿到手中,然后马不停蹄地铺在桌上,拿起朱砂笔开始在心中运气。
画符讲究的就是一气呵成,要将自己的法力注入到这小小的符篆上,画符的时候一笔都不能停,不然灵气法力就会中断。
我在心里回忆着各种符篆的样式和口诀,然后锁定了威力巨大的攻击性符咒引雷符,决定了,就是你了!
引雷符的图案很复杂,当初我背了很久才背了下来,但是想要一笔将它画出来难度还是很大。
于是我静下心来,心中默念着引雷符的口诀,感觉自己的灵台渐渐清明起来,不会受到周围环境影响的时候,才蓦地睁开双眼,提起朱砂笔朝着紫符上画去。
没想到,朱砂笔在离符纸还有十厘米高的时候,一股巨大的阻力就迎面而来,将笔尖牢牢地定在了半空,无论我怎么使劲都难以画下去。
我心里焦急,气息也紊乱了起来,手腕不自觉地抖了抖,一滴朱砂墨便从笔尖滴落,在紫符上晕染开来。
看着自己的第一张紫符就这么被浪费了,我肉疼到不行。
“老婆,你是不是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顾祁寒清冷的气息喷在颈侧,低沉的声线性感入骨,令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
我握紧了手中的朱砂笔,不敢回头看他,只是连忙将报废的空白符纸团成团扔到一边,重新拿了一张紫符铺在桌上,支支吾吾,“先,先欠着吧。”
从刚才的失败中回过神来,我看着面前的符纸重新气沉丹田。刚才自己实在是太眼高手低了,竟然一开始就想画出这么复杂的符篆来,怪不得会失败。
这一次我就退而求其次,画最简单的隐身符好了,这种符篆的图案简单又没什么口诀要记,应该不会再失败了吧。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还是跟先前一样,又失败了。
可恶,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符纸翻飞,报废的紫符不停地被团成团扔了一地,我的额头上浸满了汗水,手里握着朱砂笔使着吃奶的劲在紫符上刻画着。
眼看着笔尖总算能够触碰到符纸的表面了,可是不知为何,我灌注在符纸中的法力依然受着巨大的阻碍,一笔一划之间都需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完成。
眼看着一张简单的隐身符被我画得歪歪扭扭的,凝聚在笔画间的法力也逸散了不少,估计这张符纸的效力还不及初级符纸刻画出来的三分之一。
“好了。”耳边传来顾祁寒的叹息声,他握住了我提笔的手腕,轻声说道,“你画了那么多张符篆,很耗费精力的,休息一会儿吧。”
我猛然回神,发现窗外夜已深沉,自己竟然在书桌面前和符篆较劲了五六个小时。
不说不觉得,顾祁寒这么一说,我便感觉到自己的头部像针扎一样疼,耳朵里也传来嗡嗡嗡的耳鸣声。
“嘶,我的手腕好疼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扶我到床上坐好,心疼地替我揉捏着手腕,一股温和的灵力从他的指尖传递过来,我感觉自己周身上下的疲惫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笨老婆,早知道不给你这么多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