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川岛一雄带着武士保镖急匆匆地赶到了卧云寺。
那里一如往常。
与往常略有不同的是,因为前两天他与柳生麻衣的一场恶战,将卧云寺打坏了好些,还有些工匠在修缮。
其余的,山还是一样的山,树还是一样的树。
卧云寺也还是一样的安静。
就连坝子上用木剑练习忍术的柳生麻衣弟子见了川岛一雄,也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态度,因为柳生麻衣已经打过招呼,见到川岛一雄,不要计较上次之事,以免引起冲突。
“柳生大师呢?”川岛一雄还是找一个练剑的忍者问了句。
毕竟,直接带人就闯进去还是不好。
他是来看,或者说是接女儿的,不是直接来闹事的。如果到时候事端难免,那是另外的事。
忍者将川岛一雄带进卧云寺柳生麻衣的茶室。
柳生麻衣与小泽本香正对面而坐。
川岛一雄到来之后,两人都立马起身迎接。
柳生麻衣喊了声:“川岛君。”
川岛一雄的目光直接落在小泽本香的脸上,开门见山:“她就是我那丢失的女儿?”
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因为他多多少少还是相信了秦帅,觉得那个川岛樱子很可能就是他的女儿,而这次被秘密送来与他见面的,很可能就是川岛樱子。
但他看见的却是另外一张陌生的面孔。
柳生麻衣回答:“正是。”
“真的是?”川岛一雄问。
柳生麻衣说:“这事怎么可能跟川岛君开玩笑,何况上次不是有送血液样本给川岛君去做过dna鉴定的吗?难道川岛君还有什么怀疑?”
“上次确实是你们送血液我去做过dna鉴定,血液吻合。”川岛一雄说,“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用的另外一个人的血液给我去做的dna鉴定,反正我又没见着人。”
他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
一是之前秦帅跟他讲过川岛樱子是他女儿,他已经很大程度的相信;二是他看着眼前的小泽本香,的的确确很陌生,他从内心里没有一点亲切的感觉。
他觉得,如果真是他的女儿,无论是从相貌上,眼神上,或者说是心灵上,总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感应。
“川岛君你这说的?”柳生麻衣问,“难不成川岛君觉得,我们会把川岛君的女儿藏起来,随便找个人来冒充?”
川岛一雄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我听说她是一个人来的卧云寺,如果是我女儿真身,你背后的人怎么会让她一个人来?难道就不做点什么保护措施?”
柳生麻衣说:“她一个人来,是因为背后的人说了,因为有些原因,他不方便露面,一旦露面,就会很危险。而且,他即便要防着川岛君可能反悔,翻脸不认人,能派几个人,或者一群人来?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派再多的人还能在川岛君的地盘上,跟独龙会和川岛家族对抗?那不过徒增伤亡。与其做那么多的防备,还不如看川岛君自己能不能守信。而且,背后的兄弟对本香小姐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本香小姐的秉性还是很好的,不会忘恩负义,所以,这就是让本香小姐一个人来的原因。”
“好吧,话是这么说。”川岛一雄说,“现在我要做两件事情,你们可以配合吗?”
柳生麻衣问:“哪两件事?”
川岛一雄说:“第一件,我女儿在腰往下的部位有一颗痣,我带了一个女保镖过来,要看看。第二件,我还得抽她本人的血,再去做一次dna鉴定。”
柳生麻衣看向小泽本香,问:“本香小姐的意思呢?”
小泽本香礼貌的一点头:“干爹说了,我完全配合任何检验,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需要求证清楚才是。”
“嗯,就是嘛,必须得求证清楚,万一有居心不良之人用个嫁女儿来蒙骗我,那可就不好了。”川岛一雄说着,当即让随着来的那名女忍者带小泽本香去柳生麻衣的静室。
一是看腰下臀上的痣,二是抽一管血,送去做dna鉴定。
女忍者带着小泽本香去了静室。
川岛一雄便和柳生麻衣对面而坐,客客气气地聊起来,还挺抱歉地说上次不好意思,有点冲动,确实也是思女心切。
柳生麻衣也装着大度,说能理解。
反正,大家说的都是面子话,心里各藏刀光剑影。
柳生麻衣心里在想,要不是大哥让我先忍忍,说有办法弄死你,老子才不会跟你这么墨迹,早对你出手了。
川岛一雄也在想,先跟你客气着,等下只要先验出那颗痣来,人我是会带走的,谁敢阻拦,就让谁躺下!
回去检验了是真女儿则罢,要是假的,连这卧云寺都给你拆了!
两个喝着茶的人,各怀鬼胎。
而后面静室的小泽本香和女忍者,也用上了手段。
女忍者先让小泽本香脱下了裙子,检察她后腰往下的部位,果然,在那里有半个米粒那么大的痣点。
随即,女忍者卷起小泽本香的衣袖,在她的肘弯静脉里抽了一管血出来。
而就在女忍者将那管血抽出来盖好,准备往身上收起来的时候,小泽本香突然哎哟地叫得一声,脚一软,差点摔倒。
女忍者反应很快,赶紧扶着小泽本香。
就在女忍者扶着小泽本香的瞬息之间,小泽本香抓住了女忍者拿着试管的腕脉。
那是一个人身的麻穴。
按到那里,不会产生什么巨大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