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回来对林强一顿苦笑:“程大少的那个爸爸可真是个奇葩,我们刚去的时候,他就让我们都到他的办公室去,我们也没说什么,他就告诉我们说公司很困难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替程康还这种赌债,而且告诉我们他的钱来的有多么不容易。另外程康已经被他打断了腿,然后送到外国去留学了,你们还是别打这三千万的主意了。如果要打官司的话他奉陪,要账找程康要去。”
“还真是个奇葩。”林强苦笑。
“这还不算奇葩,更离谱的还在后面。我的一个兄弟抽烟的时候,掉在地摊上一点烟灰,临走的时候他非让我们赔钱,可使地毯没坏,他说那地毯有多么的名贵,要拿去专门的店铺清洁,至少赔五百块清洁费。”
战鹰说道:“我看他也不像是装的,好像真的很心疼,于是就给了他五百块钱,他就说这事儿完了,请咱们以后别再去找他了。”
“我去!”林强哭笑不得:“他想什么呢,随随便便说两句,三千万的账目就算完了,开玩乐嘛。你们让我想想,这笔账一定要收回来,我还就不信他真的一毛不拔,真是什么人都有。”
“要不把他儿子绑回来。”刀子本性难移。
“够呛。”战鹰说道:“看他的样子,你把他亲爹绑回来他也不会出一分钱的。用他的话说:我的钱只能进不能出!”
“强哥出事了。”张曼忽然说道。
“怎么啦?”
张曼惊讶的说:“昨天我就发现罗家的股票不对头,但因为情况还不明朗就没说,他们一直都在暴涨,今天还在涨,仿佛有大批的资金注入。目前他们的市值已经增长了好几个百分点,这实在有些不正常。”
“股票涨涨跌跌很正常,有什么不对?”林强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呢。
“可是罗家的盘子太大,要有这种效果的涨幅,也没有利好消息,那就不正常了。我怀疑有人在故意拉高这支股票,也可以理解为有人向罗家的公司注资。那样我们就不能不关注了,我害怕他们有了钱之后,会插手方家的事儿。”
“要对付方家不需要这么多钱,我反而害怕他们的目标是陈家。”林强忽然站起来说道:“帮我联络庞天舒。
庞天舒不接电话,他正忙着接待客人呢。这位客人来自北方,是他的老朋友了,姓罗叫罗偏财,是罗氏家族的老四。在罗家他并不是很有名,但却是个有学问的人,外面的人都知道他是罗家的智囊。罗家很多重要的决策都是他最后敲定的。
林强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只是很纳闷庞天舒为什么不接自己的电话。但也没有特别的担心,只以为庞天舒可能太忙了,没准一会儿回打回来。但是直到天黑,他还是没有打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冷傲娇一直都在公司里面等着林强,五点半的时候,就来催促林强去跟他赴约。林强寻思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去见见这个大骗子,再怎么也要把自己放出去的钱给收回来。这小子既然送上门来,要是不老实的话,那就别想走了。
他们约会在一个西餐厅,原因是亨利表示自己不会吃中餐,最起码不会用筷子,因为他虽然是个华人,却是第一次到华夏来。
亨利给林强的第一印象就是装逼,以后的印象就是很装逼。他穿着一声画格子的西装,跟个斑马一样,吸的烟也是从一个金盒子里拿出来,打着领结,坐的笔直,不苟言笑。偶尔跟旁边的冷傲娇说说情话。但冷傲娇不回应他。
因为林强之前警告过冷傲娇,在没有还清债务之前,她是他的人。所以冷傲娇只能隐藏心中热烈燃烧的情火。
“林先生,我这次来你们华夏,发觉你们华夏还是有很大变化的,我小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还想偏僻的山村一样落后,虽然现在也不是很好,但至少有点小城市的味道了,不错,很有进步,希望你们继续努力。”
林强有点晕,到底谁欠了谁的钱啊,这居高临下的态度,让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对你也没有太大的失望,总之一切还是ok的,比我预想之中要好的多了。我知道你在这边很少能够见到像我这样的人,肯定会有些紧张,但我这人很随和,我的爱人冷傲娇是了解我的,所以也不要太拘束了,放松一点,今天的账我会结的。”
林强哭笑不得之下干脆扮猪吃虎:“那么说亨利先生的经济情况还是可以的了?”亨利叼着烟卷,很绅士的弹了一下烟灰:“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我总是喜欢对我的朋友们说,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哦,那太好了。”林强忽然一伸手把冷傲娇给他打的一亿一千万的欠条全都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拍,笑着说:“亨利先生,你知道我们是一家小公司,而且华夏也是个只有小城市味道的地方,所以这么一大笔的账目,我们亏不起,请你还钱吧。”
“no!”亨利吸了一口烟,很淡定的把双手放在二郎腿的膝盖上,四平八稳的说:“林先生,我知道华夏这边的法律有些问题,可你要知道我其实是个米国人,我本身虽然是学金融的,但在耶鲁大学也兼修法律,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对你自己很不好。”
林强蒙了,望着眉清目秀,眉毛很浓,大框眼镜,一副学着风度的亨利先生连着眨眼睛:“怎么茬,亨利兄弟你刚才说什么,我要账是违法行为,你赖账不还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