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声音轻微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却是有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一个滚字蹦出,那些鬼兵全部都忙不迭地向着四周逃窜,其他那些看热闹的鬼魂,此刻也都不敢久留,全部都作鸟兽散。
顷刻之间,原本拥挤的坟院,立刻变得一片空旷死寂。
目睹了刚刚这一幕,我心中的震惊久久无法平静。
陈暮未发一言,只道了一个滚字,便把那些鬼魂给吓退,这些都是因为陈暮身上那种可怕的气势,让所有的鬼魂,全部都惊恐逃窜。
我不禁想到,我的身上什么时候能够有如此令人鬼生畏的气势。
那些鬼兵鬼魂离开之后,陈暮这才收敛了身上那种可怕的气息,那种令人窒息的紧迫感,也随即消失。
眼前的陈暮,又重新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
我不由惊叹道:“师父,你可真厉害,不用动手就把那些鬼兵给吓跑了!我什么时候能够厉害到你这种程度,就好了!”
陈暮微微一笑,说道:“我说过,你天资过人,只要你肯努力,将来一定不会在我之下的!”
陈暮的话让我惊喜,却又立刻感觉不可能。
我不知道陈暮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有信心,甚至是比我还要相信我自己。
随后,我忽然又想到了刚才那个兵士头子的话,赶忙跟陈暮讲了一下。
听罢之后,陈暮似乎并没有感觉有太惊讶。
我倒是对此十分好奇,“师父,究竟是谁招募这些鬼魂去当阴兵,难道是地府的人吗?”
其实我已经知道这不太可能了,这些鬼魂是孤魂野鬼,在地府里没有入册,这就跟阳间的人没有身份证一样,就连生活都没办法保障,更别说是去当阴兵了。
陈暮淡淡说道:“这些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既然已经找齐了鬼针使者,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陈暮似乎是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也就没敢再多问。
回去之后,陈暮便教我如何祭炼鬼门针,将我找来的这些鬼魂,与鬼门针相融合,把他们打造成真正的鬼针使者,听从我的号令。
接下来的几天,陈暮向我传授了鬼门十三针的外门与内门的功法,将外门与内门各自的十三个鬼穴所在,一一讲解给我听。
而且陈暮还给了我一本《鬼门针谱》,这本书里全部都是以鬼门十三针的针法,解决各种各样的怪异邪事,算是一本以实例论证鬼门十三针绝学的实用书籍。
从陈暮的口中的讲述,还有这《鬼门针谱》里的介绍,我知道了更多的有关鬼门十三针的东西,我发现之前我似乎是对于我们宗门内的这“针”绝,看得太过简单了。
这鬼门十三针,尤其是内门的功法,要比我之前所想的,要复杂的多。
而在随陈暮学习这“针”绝的时候,我还学到了很多医学方面的知识,经过陈暮的一番解说,着实是让我受益匪浅。
在跟随陈暮学习这“针”绝的同时,我还没有忘记对“武”绝的练习,每天仍旧是对着那水缸里的铁桦球击打。
经过这些天的练习,我对于击打这铁桦球近乎疯狂,每天晚上就连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在梦到自己在打拳,等天亮的时候,才发现床头柜上的闹钟摆台什么的,都被我打到了地上,以至于后来我都不敢往床头柜上放东西了。
每天,我打那铁桦球打得拳头的指关节生疼,感觉像是骨头全都碎裂了一般,不过再往后,我也基本上已经习惯了这种剧痛,手指的关节,似乎也变得坚硬了许多。
不过,我仍旧是没有办法把铁桦球打碎,这让我不免有些挫败感。
白天打了一整天的拳之后,晚上的时候,我便会仔细研读《鬼门针谱》里的东西,还拿着陈暮给我的针灸铜人,查找上面鬼穴的位置所在。
我每天还有一件必做的事情,就是去检查苏芸仙的手机。
已经一个多月了,苏芸仙一直都没有联系我。
中间,我试着联系了她几次,按照她之前打过来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却一直都是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连着试了好几天之后,我终于是放弃了,不再联系她。
苏芸仙留下的那根棍子,我也已经研究了好多遍,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除了那十八重地狱图之外,我找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只好作罢。
苏芸仙跟她留下的这把钥匙,这一个多月来,都是我心中最想要解开的谜。
我本以为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一直到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那沉寂了一个多月的手机,终于是再次响起。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已经快要睡着了,这时,苏芸仙的手机忽然响起。
一听到手机响起,我心中激动万分,本来还十分瞌睡,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赶忙过去接通了电话。
“黎寒。”电话那头传来了苏芸仙的声音。
我不由一喜,“没错是我。”
苏芸仙的语气极为平淡,“你现在在北京吗?如果在的话,能不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不由诧异,“现在吗?”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将近午夜。
苏芸仙说道:“我知道有些冒昧,不过,那东西放在你那里会给你惹来麻烦的,所以还是尽快交给我比较稳妥。”
我心中一阵无奈地苦笑,我真想跟她说,拜托了大姐,你这东西都放在我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