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草地上一躺:“我才不过来,你直接说就是了。”
此刻再大的秘密也无法吸引我,我心里一直被到底谁是内鬼的事情缠绕着。
混沌、白玉……都不像是,难道是霖羽?可是……我觉得也不可能。
莫非,黄三宝是想用一个真消息,给我们提供一个假消息,导致我们内部不稳。
我脑子里想着这些,同时等了半天,他却是没有说话,我忍不住问道:“七爷,你不说秘密了么?”
他的多情的桃花眼在我脸上流连,半晌忽然露出一个令人揣测不透的笑容:“不告诉你了。”
他是很想告诉面前的小丫头一件重要的是,只不过现在看来——她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上面。
再加上自己玩心上来了,那就给他们再制造一些……错过?
他别过头去,偷偷勾起了嘴角。
我见他不肯说,百无聊赖地趴在草地上,看着面前青翠欲滴的草叶子,随手拔了根在手上玩弄着:“七爷,黄三宝的事情,今天是无功而返了。”
“怎么会。”他红唇微启,眸光掠过灌木丛的某处,眼底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你的肚子里不是有样东西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想起那个蛇精女的舌头还在我的肚子里,便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几下干呕,细长的紫红色舌头混杂着液体被我吐了出来,我被自己恶心到了,想起身跑开,却一下子被胡七太爷揪住:“去拿起来,这里面是可是你谈判的本钱。”
这真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看他的表情,倒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心丢给我一张帕子:“包起来罢。”
我强忍着恶心,把那条被胃液沾染得湿淋淋的舌头包了起来,然后一脸嫌恶地将它收了起来。
胡七太爷见舌头被我安全地收放了,藏在袖子下的手才松懈了下来,他微微抬高了嗓音,眸光依旧往那处瞥着:“黄三宝肯定会去找你的。蟒赛花与他之间情深意重,他不会让她没了舌头。”
灌木丛那边轻微发出了些声响,便再也没了动静。
胡七太爷蹲下来,看着我道:“带你去我的府邸玩玩可好?”
我想了一下,答应了:“好。”现在还没什么发现,我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回去。只是不知道,彭食其把大部分灵力都给了我,他现会怎么样了。
我又被拎小鸡一样拎去了他的府邸。
他的府邸很大,比黄三宝的洞府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同时也很气派,只不过我没看见小喽罗。
我跟他坐到一张精致的檀木桌前,他给我斟了一杯桃花纯酿,闻起来很是清香。
我拿着那精致的小酒杯,发现酒杯是通体半透明的粉色晶玉,上面雕着一朵别致的花瓣纹路,真是赏心悦目。我忍不住一口饮尽,酒闻起来清美,但是入肚之后,唇齿间却残留着馥郁的芬芳。
他一杯一杯地给我斟着,我也一杯一杯地倒入口中。
慢慢地,眼神也变得开始迷离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有些微醉了。
胡七太爷见状也不再给我斟酒,而是起身走到藤椅前往上一躺,问道:“我这桃花酿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冲着他傻笑。
思绪变得飘忽了起来,我忍不住嘟囔道:“虽然是在现代,但是我却过着古现参半的生活。七爷,你说奇妙不奇妙。”
胡七太爷慵懒的靠在藤椅上,一手撵着腰间的玉佩穗子缓缓开口道:“有何奇妙,这不过是你该走的路。”
我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胳膊上,摇头晃脑道:“奇妙。我觉得真是奇妙。以前我从来不信——这个世界上啊,会有像现在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
“哈哈哈哈。”他笑了出来,“你醉了酒,还是免不了这些愚昧的思维。”
我拧了眉头,不满道:“不是愚昧,是……是敬畏。在如此讲求科学的社会,还是隐藏着我们这些非科学的人和事。”
“科学?只不过是世人懂了多了,便少了对神明的畏惧罢了。从古至今,神从来不曾离开,问题只在于是否有机缘遇见。”
我听着他的话,脑海里划过更多的迷茫。他微微上扬了嘴角,淡紫色的袍子衬得他的脸色越发干净美好。
我呆呆地坐在这里,将双脚随意踏在凳子上,然后一手撑着下巴发呆。
思绪仿佛又更混乱了起来。这一世,很多的疑团才刚刚抽出了头绪,也许还有更多的谜团等待着我去抽丝剥茧。
有些时候,明明心里想着去拒绝做一些事情,可是最终,却又不得不去做。
或许,这就是命吧。
命里注定我不得安生,不能好好地在地府里做我的慕良,而要融入这一世的烦恼之中。
蓦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切皆因情起。不单单是爱情。这‘情’字,远远要比字面上复杂得多。”我不懂他为何说出这句话。便半眯着眸子看他。
他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走,带你去看山顶的星光。”
我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外面走,他又拉住我:“穿套衣服再走,山上冷。”
“我现在不是普通体质,可以抗寒……”他依旧不由分说丢给我一件斗篷,然后一把抱住我,飞上了山顶。
暮色中,我和他就这样站在山顶上,看着浩瀚无垠的天际,无数颗星星点缀其中,美不胜收。
我此刻清醒了些,不禁喃喃道:“七爷。”
“嗯。”他应了一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