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柏林半晌没想出该怎么接话,总不能说,好啊好啊,等本官有机会就去吃吃看吧?
“这里的烤全羊也不错。”曾毓突然道。
余柏林:“……”钟灵兄你画风是不是不太对?
曾毓对着余柏林眨了眨眼睛,余柏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都四十来岁的大叔了,别卖萌好不好?你的儒雅名士的风度呢?
吴怀眼睛一亮,面露敬仰神色,看的余柏林再次身体一颤。
对面也不是正常人啊。
余柏林挥挥手,让吴怀坐下。算了,有曾毓实力抢镜,他已经不用再想怎么消除刚才因为一时多嘴,给吴怀带来的不良影响了。眼睛没瞎的都能看得出来,曾毓和吴怀祖父应该有旧。那么吴怀即使是罪臣之后,也对他今后科举和仕途没有影响了。
刘仪也把心重新放了回去。看来他以后还要继续对吴怀更关照一些。
因吴怀的插曲,现场热烈的作诗气氛消散了不少,余柏林也不再重提作诗的事,现场进入互相敬酒的自由环节。
余柏林和曾毓作为上官,自然举子们也会成群结队的来敬酒。敬酒的举子们都是满饮,余柏林和曾毓只需要嘴皮子沾粘酒水即可。所以即使几百人轮流敬酒,两人也没有丝毫醉意。
除了众位举子之外,考官们也在刘仪的带领下与余柏林和曾毓敬酒。
与京城乡试的主考官不同,刘仪等人晋升机会并不多,所以自己底气也要弱上不少,对余柏林和曾毓也更显殷勤。
宴会结束之后,余柏林腹中有些饥饿。
无论哪里的鹿鸣宴,都是清一色的白水煮肉,对养尊处优的余柏林而言,实在是难以入口。在来鹿鸣宴之前,余柏林都是先吃了东西垫了肚子。
不过成年人饿得快,到月朗星稀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腹中空空了。
走到门外,余柏林上了马车,看见马车中坐着小憩的人,不由笑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若是举子们看见你来了,估计会更活跃一些。”
封蔚这才醒过来,揉了揉双眼,打了一个哈欠:“有点累,就在这里睡了一觉等你出来,懒得进去了。”
“既然累了,就先回去睡啊。”余柏林道。
封蔚抱着余柏林蹭了蹭,半眯着眼睛继续打瞌睡:“这不是顺路吗,就等着你一起回去呗。饿了,回去吃点什么?”
“牛羊肉?还是糕点?或者喝点粥。”余柏林问道。
封蔚毫不犹豫的答道:“肉。”
“晚上吃肉不太消化吧?”
“肉。”
“不符合养身啊。”
“肉。”
“……好吧。吃哪种?”
“想吃加了很多孜然和辣椒粉的烤羊排!”
“……晚上吃这么油腻的?”
“想吃小羊排!”
“……好吧。”
封蔚脑袋搁在余柏林颈窝处,把打哈欠困出来的泪花蹭到了余柏林脖子上:“好困,好累。”
“做什么了?”余柏林道。
“蹴鞠比赛,我跟金刀卫那群人杠上了。”封蔚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鼻音,像是撒娇似的,“刘溥那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敢向我挑衅!”
“赢了还是输了?”余柏林拍了拍封蔚的脑袋,马车行驶过程中震动幅度挺大,他脑袋在自己脖子这里顶一顶的,挺难受。
“那还用问吗?”封蔚有气无力道,“本王会输?”
余柏林又拍了拍封蔚的脑袋:“实在想睡就靠我腿上。”
封蔚打了个哈欠,乖乖的躺余柏林腿上。马车够大,内里空间挺广,封蔚躺着也不难受。
“这段时间运动会,太累了。除了蹴鞠,还有篮球,还有羽毛球,还有赛跑……”封蔚闭着眼睛道,“我参加了蹴鞠和游泳,都赢了。”
“这段时间水中挺凉的,还游泳?”余柏林不赞同道。
封蔚笑道:“这算什么凉的,冬天的时候,我还会去没冻伤的河里捞鱼,不过那是以前了。”
余柏林想起有人有冬泳的爱好,倒也不怀疑封蔚话中的真实性:“小心一点为好。”
“安心安心,从水里上来就有热姜汤喝。”封蔚又打了一个哈欠,侧过身,把脸贴在余柏林小腹上,睡过去了。
余柏林感觉到小腹处的暖意,十分尴尬。
贴在这种位置上,还有马车的震动,实在是会让人产生不可言说的反应。
余柏林忙把封蔚的脑袋往外推,封蔚迷茫的睁开眼,刚想说什么,结果马车轮胎可能压到了小石子,弹跳了一下,封蔚“咕噜”滚了下去,脑袋重重的磕到了马车车厢地步。
“王爷恕罪!”听见车厢里的声音,车夫忙惊恐道。
“没事。”封蔚捂着脑袋坐回位置上,“这下子瞌睡全醒了,长青你谋害亲夫啊。”
余柏林脸一红,道:“抱歉,我不小心……”
“我知道你不小心。”封蔚突然狡黠一笑,手掌就贴了上去,“是这里的问题吧。”
余柏林反手就是一拳,封蔚忙侧身闪过,口花花道:“又不是没有帮过你,怎么这么见外。来来来,我帮你。”
对于在马车里就要动手动脚的封蔚,余柏林直接用暴力表示不满。
不过封蔚一脸“我无赖我无耻我无所畏惧”的样子,硬贴了上去。两人对彼此身体都很熟悉,封蔚一抹一捻,哪怕隔着衣料,余柏林就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
虽然明知道这里不行,但身体的反应实在不是用理智就能控制住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