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上那条碎花裙子我已是再熟悉不过了,我指着前面大喊道:“大哥,快退退退,那东西过来了!”
“我看得见她过来了!”堂哥看清那女人古怪的动作和脸时,车子一直是在退的,这时,他从后视镜里发现后面的路转弯处,他牙关一紧,踩了油门,直接朝前开,全力冲刺,向那个女人撞上去。
“砰!”地一声巨大撞击后,我感觉车身碾在了什么硬物上。
好在这车子属性好,车前盖有凹裂的痕迹,不过没有大的损伤,换了别的小车,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等车子碾过去之后,堂哥说:“这车有几顿重呢,肯定碾碎了!”
我不这样认为,从右边的后视镜往后看情况,心里暗喊糟糕,“我们确实撞到她了,还碾过去了,后面怎么没看见她啊?”
“可能是角度问题!”堂哥又是一咬牙,把车子往后面倒过去,通常这样撞了人,再倒回去,那人肯定必死无疑了!
但是我们车子往后倒了七八米,却什么东西都没碰到,就好像刚才我们什么东西也没撞到似的。
“不可能呀!”堂哥也纳闷了,继续往后面退,直到那个拐弯处不好再退了,车子才停下来,他问我:“望秋,那个女的也和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些诈了的老东西一样吧?”
我点头,又摇头,“不一样,这一只就是我和小霏姐最先在骜山上撞见的那只,枪都打不进去,石桥镇的命案,多半是她干的!”
堂哥抓住重点,“枪都打不进去?”
“嗯,只有爷爷给我的那把钢刀,插了她一刀,好像对她有用!”我说完,马上伸手进外套兜里摸钢刀,刀还在,如获救命稻草。
堂哥扫了一眼外面,黑压压的一片,真的再没看到穿着小碎花的陈巧红,他也不打算再这里多留,转动方向盘说:“妈的她那么凶残,咱们先回石桥镇再说。”
路被堵了,我可不敢冒险让堂哥下去查看情况,在电影里面,通常遇到这种情节,谁去谁死!
想必,堂哥也是这么认为的。
车子刚一转弯,车子底盘下面出现“嘎”地一声,我和堂哥的表情同时间巨变。
“操!那东西在车底盘上!”
我脑海里几乎同一时间出现了陈巧红那瘦小的身体,如贴纸一样贴在底盘上的诡异画面,我害怕的问:“大哥,这下怎么办啊?”
“坐稳了!”他急速转弯,将车子往回开,这条公路旁边有很多杂草和乱石,他就专门把车子往上面开,企图把陈巧红从底盘上刮下去。
车子在不平整的草石堆上剧烈晃动前行,连我坐在车上的人,用力抓住头顶的安全手把,也坐得很吃力,那下面的东西竟都没有被刮下来,堂哥已是满头大汗,再次加大油门往前面一块突起的石头开过去。
这次,车底下发出一声怪叫,我很明显感觉到,车地下有什么东西被甩到了后面,正要松口气时,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却明显变了!
我不解的看过去,对堂哥说:“别停啊,那东西死不了的,我们不能停啊哥!”
“我也不想停啊!”堂哥着急喊,可是车子是完全熄火了,他重新发动车子,却发动不了,断言道:“肯定是车轴撞断了!”
刚才只想到把那东西甩下车去,没顾及那么多,这下好了,车坏了!
“那东西去哪里了?”堂哥和我都不停从镜子里往后看。
“没看见!”自从陈巧红被甩掉之后,好像没有再扑上来了!
“嘣——”我右边的车窗突然被外力击碎,一双满布尸斑的手伸进来抓住了我的头发,而我身侧的车门,已经不翼而飞。
我整个人被拖出车子,清楚地感觉到那尸手上粗糙的纹路,以及尸手戳破的脸带来的刺痛感,这令我惊慌中大喊道:“哥呀救我!”
堂哥见我被拖了出去,立刻追着出来,他用那砍刀去砍陈巧红,但是刀刃被陈巧红一把抓住,接着他就被巨力甩出去,身体砸在了车子挡风玻璃上,玻璃全砸碎了!
我心一急,用钢刀拼命地插陈巧红的腿,她被插痛了,愤怒地将我扔到地上,地面上全是碎石,疼得我几乎站不起来,她再朝我本来时,那双长着尖厚指甲的手,是直奔我心脏位置的,我心想完了,这回是要交代在这了!
可是那陈巧红势要扑上来时,她的脑袋却怪异地往旁边偏了起来,好像旁边有什么人在跟她说话似的,她不甘地咧着嘴露出一口尖利发黑的细牙后,快速转身,蹿进黑黢黢的山里去了!
我紧紧地握住那把钢刀,望着陈巧红消失的方向,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