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问我:“他拜托你什么了?”
“他让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小霏姐,其实就算他不这样拜托,我也会这样做的……”
“他怎么没拜托我寸步不离呢?”堂哥说着,就要往主卧而去。
我赶紧挡着他:“你干嘛呀?小霏姐可是个姑娘家,你别进去!”
“我又不干嘛,就想看看这生的什么病!”
其他什么事情都由着他了,可是郤续才刚一走,就让堂哥进小霏姐的房间,我可做不出来,所以我死命堵在门口,“不行,说不行就不行,南望夏,你别这么流氓行吗?”
“我流氓?”堂哥愤愤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南望秋,你就帮着外人欺负你哥吧!”
说完就又坐去沙发上翻看手机了,我就回到主卧里守着小霏姐。
半下午,堂哥去外面买了些吃的放在冰箱,我稍微吃了点。
吃完,我就回房间守着昏迷的小霏姐,起先还精神,一个人坐久了,就迷迷糊糊趴在床沿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之前曾两次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帅哥,他就站在这间主卧的窗边。
夕阳西下,一群鸽子从飘窗外面飞过,染粉的霞光照在他的侧脸上。
我可以感受到他心境亦如这即将落幕的斜阳,对即将进入黑暗充满了迷茫。
而他的感受,仿佛也变成了我的感受,让我好难过,好难过,就好像马上就要失去所有了!
当那真实如我亲眼所见的暮色照亮了他额前的发须时,他的脸颊,毫无预兆地朝我这边转过来,我甚至能看见自己在梦中所处的位置,就在小霏姐的床边,小霏姐也睡在我旁边。
这个男人看着我,眸光深邃,仿佛能进入灵魂一般撩人心神。
片刻间,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融化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梦里,看到他睁开眼的模样……
接着,他的嘴张开了,在对我说话,可我却听不到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
他笑了,如春水般清淡,如艳阳般明媚,我以为世间最美,也不过如此。
正要细细回味,却听到一阵催命般的敲门声,我趴在床沿上抬起头来,门外传来堂哥的声音,“望秋,快出来!出事了!”
一听到‘出事了’我就心内衣紧,看外面天都黑了,这一觉睡得够久的。
打开门,堂哥站在门外很紧迫的样子说:“刚才我朋友回消息了,他说去了家里,但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家里的东西都在,连晾在外面的衣服都没收,家里人当时应该走得很匆忙,连门都没有锁!”
“怎么会这样?”从小到大,家里的长辈都很少离开凤霞村的,怎么一夕之间,就人去房空了?
“那大哥,我们要马上赶回去吗?”我心急火燎,自责不已,如果我早点回去就好了,不然不可能连家里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家里最后叫我们别回去的信息,应该就是他们离开前发的,这样,我们就更不能回去了!”堂哥还算理智的分析道:“既然他们能发信息证明当时他们是安全的,但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不得不赶紧离开老宅,后来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了,不一定是他们出什么事了,也许他们是不想别人找到他们,这也是不要我们回去的原因。”
堂哥这样一说,我也有了眉目,“哥,你是说爷爷他们是在逃离什么吗?所以才不要我们回去了?”
“很有这个可能,所以这几天,没准就会收到消息了!”
“真的吗?”我心中无底,这么多年堂哥不在我的生活里,他再出现时,却是我最需要他的时候,真不知道,如果这时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张小霏怎么样了?”堂哥问。
“还是昏迷着,没有要醒的迹象……”
“叮——”大门外面传来这样一声,我们都很熟悉,那是电梯到楼层的标志。
我心头一喜:“一定是郤大哥回来了!”
我几步过去,打开大门,外面却吹进来一阵阴风,六月天了,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
再抬头看对面的电梯,门刚刚关上,可通往大门的这个前厅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疑惑的退回房子里,把门关上,对堂哥说:“奇怪呀,刚才明明听到电梯的声音对不对?难道没人上来,那电梯也会自己动吗?”
其实我奇怪的是开门那阵阴风,让我太不自在了!
堂哥问我:“外面没人?”
“没人!”
他又走到猫眼那里去往外面看,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
接着他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凌晨一点了!”
“哥,你干嘛要突然强调这个时间?”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出来,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堂哥想起什么,问我:“下午郤续走之前,对你交代过什么?”
“他让我守着小霏姐!”
这好像不是他要的答案,他又问:“郤续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我想了想,如实回答:“寸步不离的守着小霏姐的身体和蜡烛……”
堂哥表情有变,不太明白的说:“他的意思是一直守着张小霏的身体,那你从卧室里出来,这算不算离开了她的身体?”
“这——算吗?”我挠了挠脑袋,没想过那句话有那么严重,但脚步已经下意识往主卧移去。
再进去主卧里,那根蜡烛光正在闪烁不定,人的影子也被照在墙上东倒西歪的。
我看到这画面就觉得怪异,房子的所有窗户都关上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