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龙腾1856>第八十八章 权力的游戏
,显然在抱怨咸丰帝性情古怪。咸丰皇帝知道她误会了,就叫“额娘”。

太妃觉察到原来是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就向里睡去,不发一言。自此母子间开始有了猜疑。

这么一来,咸丰帝对恭亲王的猜忌更加重了。

咸丰五年六月底,皇贵太妃的病情加重。一天,皇帝入寿康宫问安,遇到恭亲王从康慈皇贵太妃寝殿中出来,皇帝问皇贵太妃的病怎么样时,恭亲王说:“额娘已经快不行了!现在还屏着一口气是为了等皇兄封她太后,就死而瞑目了!”

皇帝仁孝,尽管已知皇贵太妃心中所想,却仍不免心中酸楚,随口应了声:“哦,哦!”就入寝殿了。

恭亲王借机马上到军机处传皇帝“口谕”,令礼部准备册封皇太后典礼事宜。

咸丰帝的“哦,哦!”仅仅是感叹之词,奕訢却以军机大臣身份的便利,让军机处恭办“皇太后”封号事宜,企图迫使咸丰帝接受既成事实。对此咸丰极为不满和愤怒,虽未取消皇太后封号,但在丧葬礼仪上加以减杀,并且在谥号上不加道光帝的“成”字,昭示天下孝静皇后与道光在位时期所册封的皇后嫡庶有别。

咸丰帝为康慈皇太后拟定的谥号为孝静康慈弼天辅圣皇后,不系道光帝谥,也就是不加道光帝谥号——“成皇帝”中的“成”字,不称“成皇后”,神位不祔太庙,强调孝静“皇后”和其它皇后嫡庶有别,不能享受后代的香火,也不能得到宗室的承认。

皇后不系帝谥,始于明代,有很多明朝皇帝是庶出,也就是说他们的生母不是先朝皇后,即位后照例要追尊自己的母亲为皇太后,但规定她们的谥号中不加皇帝的谥号,以区别嫡庶,所以明朝的皇后中只有原配皇后的谥号中才有皇帝的谥号。但此制度在清朝未曾实行,例如顺治帝生母孝庄文皇后也没当过皇太极的皇后,但照样加上皇太极的谥号——“文皇帝”中的“文”字。咸丰帝不以家法而沿用前朝故事,一来认为自己已经尊博尔济吉特氏为皇太后,实在是加倍报了抚育之恩,二来觉得毕竟嫡庶有别,博尔济吉特氏既不是先朝皇后也不是自己的生母,出身也远逊于道光三后,能被尊谥为皇后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帝谥是不能系的。然而恭亲王却仍然不满,对此,咸丰帝毫不让步,认为自己做法无可厚非,对恭亲王的防范也愈发明显。

由此,亲如兄弟的俩人猜疑不和,心存芥蒂,只是碍于君臣之礼,彼此心照不宣,加上咸丰帝乳母去世,失去中间调节人,双方感情日益疏远。

皇太后的身后事操办完成后的第二天,咸丰帝借奕訢在办理皇太后葬礼时礼仪疏略,罢去了他的军机大臣、宗人府令和正黄旗满洲都统职务,退回上书房读书,不过仍令内廷行走,管理中正殿等处事务。

接下来的四五年,奕訢几乎没有受重用。比如咸丰七年,补授镶红旗蒙古都统,命管理镶红旗新旧营房事务,咸丰八年奉旨管理雍和宫事务,补授阅兵大臣。咸丰九年,补授为内大臣,管宴大臣。

恭亲王这几年做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皇族事务,是故他对劝说咸丰皇帝留在北京没有信心,他对慈禧说:“亲王及御前诸公屡劝圣驾出巡,圣意颇以为然。”

慈禧说:“皇上到了热河,就会被肃顺等人控制。他现在已经病了,路上再有颠簸,随时都可能没命。而且,皇上走了,我们这些妃子也肯定要随行,到时候我们分开了,恐怕就更势单力薄,任人宰割。”

“肃顺确实可恶,必须想办法处置了。”恭亲王点点头,说:“我明天我找人启奏皇上,阻止他去热河。”

第二天,在圆明园朝议的时候,恭亲王等人劝咸丰皇帝留下,说蛮夷之兵,只是想通商和进京递国书而已。

慈禧也力劝咸丰皇帝留下,说:“皇上坐镇,可震慑夷兵,保百姓之安全。圣驾若行,则宗庙无主,京城无可庇佑。昔周室东迁,天子蒙尘,并同宗王子逃亡,永为后世之羞。今若弃京而去,辱莫甚矣。”

肃顺见咸丰皇帝还是犹豫不决,站出来大声说:“逆夷逞凶,带领夷兵,偪近通州,称欲带兵入见。僧王与之开仗,现扼八里桥。他称用兵之道,全贵以长击短。逆夷专以火器见长,若我军能奋身扑进,兵刃相接,贼之枪炮,近无所施,必能大捷。然蒙古京营兵丁不能奋身击贼,是故难胜。”

慈禧这时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对咸丰皇帝说:“夷兵不过万,现在军营湘楚各勇,均甚得力。皇上可下旨著曾国藩、袁甲三各选川楚精勇二三千名,克日赴京。惟有殷盼大兵云集,迅埽逆氛……”

肃顺打断了慈禧的话,厉声道:“天子巡守,则天下不乱。明土木堡之变,诸位忘乎?那些劝说皇上留下的臣子,是何居心?”

说完,肃顺意味深长看了恭亲王一眼,然后虎视眈眈看着两旁站立的大臣。

明朝土木堡之变后,明英宗沦为瓦剌军队的阶下囚,二线部队出身的于谦同文武官、内外臣拥立英宗的弟弟郕王朱祁钰称帝,重新建立新朝廷。肃顺这时提到这个典故,明显暗指恭亲王等劝咸丰皇帝留京的人心怀不轨,想要另立新廷。

咸丰皇帝面色苍白,坐在龙椅上咳嗽了两声,恭亲王等大臣大气也不敢出,无人敢出来吭声了。

慈禧见咸丰皇帝去意已决,便也不说话了,现场一片诡异的安静。

咸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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