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客户、砸酒瓶的闹剧,被裘丽莎就这么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给化解掉了。
言希和阿土,这对言氏兄妹之间的风暴,却还不知道会怎么结束。
收工后,我们换完衣服走出酒吧,阿土的手机就响了,她才刚看了眼马上就像触电似地按掉了,再打进来又挂断,看样子就是她哥打来的。阿土你怎么想得如此天真,以为这样不接电话就能躲得过去吗?
果然,她第二次挂了电话后,我的手机紧接着就响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言大警官打来的。阿土拼命摇头,不要接~不要接。我想了想,没有理会阿土的抗议,直接按了免提,歪~
“我在街口路边,还是开的那辆白色现代,你们三个现在过来!”
言希声音虽不大,但听得出来在生气,只是刻意压着火。是为妹妹瞒着自己跑来酒吧上班的事情?还是为了阿土动手打人的事情?可能都有吧。
上车只见到言希阴沉着脸,重重地踩油门车跑得飞快,他光盯着前方不说话,我们也只能跟着沉默,气压低到频频假装整理安全带。
我坐副驾驶位上,手紧紧攥住车窗户上方的扶手,心里不免默念:老兄你是有路怒症?可千万开慢点呀,虽说这么晚了路上是车少,但你就不怕被电子狗拍超速吗?开别人的车也要爱惜点嘛。
到了碧园,我和夏禅先下车上楼,把阿土一个人留在车上,给他们兄妹俩留个单独的空间聊聊会比较好。
没想到我们刚进门不久,沙发都还没坐热,就听到院子外车子发动远去的声音。一会儿见阿土也屁颠屁颠地跑上楼来了,脸上阴转晴一片喜气祥和,哟嗬,这么快就摆平她老哥啦?
看到我们都用惊奇的目光询问她,阿土伸出爪子搭我肩上,笑得贼贱地:
“苗,我觉得言希这小子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本来窝着满肚子火想狠狠削我的,一听说是你想帮他找线索拉我们一起去的酒吧,态度居然360度大逆转,掩藏不住地咧嘴笑,只再三嘱咐要我们务必小心,就红着脸开车跑了。”
什么就找线索?我啥时候说要去酒吧找线索的?谁也不清楚找的啥线索?到底是兄妹俩,这货也真敢在她哥面前胡说呀。
夏禅看着得意洋洋的阿土,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你就这么顺嘴胡谄也能骗得过去,那我严重怀疑,你哥这都快赶上临时工的智商,到底是怎么当上警察的呢?”
“这你就说得不对了,临时工的智商怎么啦?不是更无坚不摧!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苗和我哥之间有暧~昧,知道你哥没机会了才恼羞成怒了吧?”
打起嘴仗来这阿土从来不愿吃亏,夏禅甩她一个“懒得理你”的傲娇表情,进房间拿衣服准备洗澡去。
我和阿土也一前一后地上楼准备洗澡睡觉,阿土腿长有优势,先我一步去霸了楼上有超大浴缸的洗漱室,我只有拎着换洗衣服去另一边的淋浴洗手间。
褪尽衣衫,用莲蓬花洒往身上淋水的时候,我感觉到磨砂的推拉玻璃外好像站了个人,吓得我声音都颤抖了,刚想问是谁在那儿?定睛细看却啥也没有,难道又是我看花眼了吗?
小心翼翼地拉开玻璃门探头出去,这淋浴房外整个洗手间也就这么大,根本没处藏人,我确认了洗手间的门也锁得好好的,想了想又把手动门拴给拴上。
重新回到淋浴房里,给自己身上打上沐浴的泡泡,那种被人盯着看光光的感觉依然强烈,我下意识地抬手看了下手镯,却一切正常毫无异样,真是奇了怪了。
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手忙脚乱地洗完澡,甚至连水都没抹干就套上衣服的房间时,发现门居然又是打开了的,里面没有亮灯,可我明明记得这几天房门都是关着的呀,刚刚有人进来过?
站在门口想了下,我伸手往门后摸了半天把灯给打开了,房内并没有人,只有床头那幅巨型照片上的帅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双眼炯炯有神,我在房间里站了会儿看手镯也没起变化,就把灯给关掉了,出来把门带上还顺手拧上了锁。
阿土还在浴缸里泡着,正悠然自在地哼着“泡沫”,下楼看到夏禅正拿吹风吹头发,我问她刚刚上楼去了?她摇头问怎么啦?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心想可能是风吹开的吧,可外面明明没起风呀,再说什么风这么大?
借着这几天消化不太好,四处走动查看也顺带检查下门窗是否关好,一切都没问题,再看手镯中间的水晶一直呈平静的白色,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真想多了。
回房睡觉吧,刚在床上躺下来还是又翻身爬起,检查了窗户的铁栓是否栓好,又把房门反锁给锁上,然后才安心地抱着半拉枕头,侧躺到舒服的大床上。
睡意渐渐涌上来,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再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凌晨三点三十八分,面对的床头柜上那静音夜光闹钟,正闪着幽幽蓝光。
我是被惊醒的,因为感觉到背后的另半边床上躺着有人,自己睡觉说不上太老实,但睡着后很少有大动作,一般睡着前躺成什么样儿,醒来还是会在原地儿,很少会满床打转,现在不仅感觉到身后躺着有人,而且能感觉这人正紧贴着我。
能感觉到紧贴着后背,那坚实胸膛里有力的心跳,耳后是强有力的呼吸气息。
我心里怕得要死却假装还睡着,其实在斜眼偷瞄手镯,还是白色呀!那这应该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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