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玄色暗绣的华服在星月之下异常夺目,一双眸子尤其勾人。
渔夕嘻嘻笑道:“舞蹈音乐,本是用来怡情,你让本姑娘去殿前比试献媚,本姑娘不去。”
“你不去,我就将你们抓到殿内,说你们两个小娘子勾引本相,如何?”
丘海棠怒道:“不用理会这个登徒子,我们叫人......”
话音未落,丘海棠就被fēng_liú郎扣住了脖子,“要不然,我就杀了她!”他望前一探,一双眸子满是邪气,上下流转,将丘海棠上下顷刻间看了个遍。
丘海棠又羞又恼,却又奈何不得。
渔夕心知非他对手,却依然嘻嘻笑道:“你敢啊!天子脚下,还敢杀我墨卿王朝的人,真是狗胆包天啊!”
fēng_liú郎笑了两声,道:“我说那小皇帝当初带着你,你依我侬的,又怎么样?没想到如今你混的这么差!瞧这身衣裳,该还是一个小女官吧!怎么,连个宫妃都没混上?依我看,那小皇帝不要你了?他不要,让本相捡回去,本相比那小皇帝会疼人!”
渔夕想自己武功但不如他,若喊救命,只怕棠妃名节不保。只听fēng_liú郎笑道:“你只管喊,我想小皇帝不会为了小女官,杀了我一个丞相吧!”
渔夕这才想起他是兰斯国的,嘻嘻笑道:“你们兰斯国的国主眼光还真是差啊!让你这个浪荡不羁的做丞相!”
fēng_liú郎笑道:“小仙女儿这么喜欢和本相交流,本相倒是没想到!小仙女儿,是跳还是不跳呢?”
渔夕见他手扣得越来越紧,棠妃已然是满面通红,便嘻嘻笑道:“这位哥哥,不就是跳个舞么?又不会死人,去就是了。把我姐姐先放了。”说着,手扶鬓发,心里一惊,刚才原本打算就寝的,发间只留了一条发带,这有何用?
fēng_liú郎笑了笑,心里了然,“你就是再使个暗器,将本相打成筛子,这舞也得跳。”
渔夕笑嘻嘻的笑道:“哪能?”一手接过丘海棠,任她压低声音伏在栏杆上轻轻咳嗽。
“娘娘?”
fēng_liú郎邪眉飞挑,将一个包袱扔将过来,向渔夕说道:“穿上!本相在里面等着,你要是敢不去,我就去和你们皇帝说,说本相看上你了,让他赐婚,看他赐还是不赐,一个小女官嘛,我想他是舍得的。况且,我与那小皇帝......”
渔夕嘻嘻笑道:“fēng_liú哥哥,你比你那师兄,可真是,可恨的多啊!”
fēng_liú郎扬唇大笑道:“过谦过谦!”
fēng_liú郎大步走进宴厅,笑道:“媚儿的舞技与墨卿王朝的天外飞仙还是差之甚远。今闻,宫中随便找个宫女,都会跳此舞,实在是让本相迫不及待啊!”
其它使节闻言,也跟着纷纷呼喝起来。
宁熙若有所思的看向fēng_liú郎,冷脸不语,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江子故笑道:“风相过谦了!来人,准备歌舞!”
话音落罢,众人只见重华殿西角,一白衣少女,鬓贴细钿,眉点朱砂,左手执袖,右手以长袖遮面,乘风而来。
众人屏住呼吸,乐声响起,白衣少女微微一笑,清灵眸光流转间,瞟了一眼弹琴女子。
果然,皇帝的右下侧有个桃红女子,席地而坐,镇定自若。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长袖随着乐声舞动,山城一时为之失色,天地为之低昂。长袖收放,如云消云散,身姿矫健,如龙凌空,发如百花齐放,收若月华银光。
白衣少女朱唇半启,舞袖生香,“山为樽,水为酒,小女子愿持一长瓢,酌饮四座。”说罢,长袖一甩,卷了席上的酒樽,手执一飘带,飞身而起。重华殿外,小山飞瀑,倒挂入樽。
长袖一扬,酒樽尽数入位,丝毫不差。
“再献一樽为君王。”
一阵惊呼,少女盈盈一拜,长袖飞卷,金樽轻轻落在宁熙案侧。
宁熙眸色不动,只是看着她淡淡饮完自己杯中之清泉,并无端杯。
众人始终未瞧到她全部容貌,只因她脸上还蒙着一层淡淡薄纱。这薄纱还多亏了fēng_liú郎,将道具都想的如此周到。
“蔡将军,小女子敬您!”少女,又是,嫣然一笑,面纱轻落,长袖掩颜,樽中清凉,一饮而尽。
蔡幕哲道:“姑娘才情出众,蔡某回敬你!祝你红颜永驻!”说罢,倾杯底而笑,一如十几年前,依然是俊目清亮。
少女勾唇一笑,顾盼生辉间,面纱不知何时戴上的。
“慢,姑娘留步!”
少女讶然,只听那女子说道:“陛下,请准许媚儿与您这位姑娘比试比试。”
少女眸光落在fēng_liú郎身侧的女子身上,那名唤作媚儿的女子,一身大红纱衣,玉带轻缠皓腕,顾盼之间,明艳不可方物。目光上移,斜坐她上方的男子,此刻正唇角含笑,她这一声,正中他下怀。
少女勾唇一笑,执袖稍稍后退,作了个请的姿势,却是无端的优雅大方。
媚儿从fēng_liú郎怀里爬了起来,一语惊住了所有人,她说的是,“妖精,你笑什么?”
各国使节齐聚于此,见她如此说话,纷纷摇头,这一声妖精叫的,实则充满了大大不敬。各人偷眼瞟眼望去,坐上帝王,淡然静坐,笑意不改。下面,风相则勾唇邪笑。两家都不在意,局外的人自然也是打马哈哈,装着没听见。
众人再瞧那少女,虽不见那少女脸颊,单见她一双凤眼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