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少年,在夕阳金光中,越行越远。? ? 要看??书? 最终化为一团清光,她,再也抓不住了......
两人滚下来之后,她硬是抱住他,垫在下面,受了很重的伤。不想,被一窝土匪所救,这窝土匪身手极为敏捷。若不是她受了很重的伤,扰乱了他的心神,他简直就怀疑,这窝土匪就是等在那里救他们的。
来不及细想,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卧在床上的她,开始喃喃自语。
墨卿夜殇,即使此刻,我就死了。请你让我的意识记住,我还有小说未写完,还有未填完的词,还有未写完的曲谱,还有未画完的暗器图......纵使什么都要泯灭,我的意识,请你还是帮我记住他。为人为草为木为牲为畜都好,世世代代,请帮我刻记好,让我记得那里有他。师父说,人,不可有执念。有了执念,就无法修仙。可,你就是我的执念,我还修仙做什么?我从不想害世人,我也不想世人害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你没发现吧,我只要动一动身子,我们的影子就会靠在了一起。就这样,灯火影绰,两相交叠。你静静的呼吸,我给你研磨,你低头写字,万年亘古,好么?
他淡淡一笑,竟然有些羞赧神色,“傻丫头。”
微睁双眸,她迷蒙一笑,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让他的新伤再次发作,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色。 ?躺在榻上的她,眼神缥缈迷离,“对不起,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了……我不是闹着玩的……你,喜欢我么?”
他轻搭她脉,轻轻摇头,浅浅笑道:“傻丫头,还在昏迷,说什么胡话。”
匪首拂衣落座,漫不经心勾头问了一句:“姑娘好些了么?”
宁熙见他脸上尽是英武之气,举止神态不似常人,心生好感,微笑道:“明日无恙。”
匪首自顾的饮了桌上的茶水,笑道:“公子与这姑娘是何关系,让她拼了命去救你?”
宁熙微笑道:“非同寻常。”
“哦?”匪首略觉讶然,“那么,公子也呆了这么久了,准备何时启程?”
宁熙扬眉笑道:“帮主做的是打家劫舍的生意,怎么财物不取,反倒对我行程如此关怀?”
匪首一顿,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震起了微小细尘,凄然道:“我兄弟救你是看你被玄北狗贼追杀,取同仇敌忾之意,这才想救你。看这姑娘救你的那情意,便觉动容。这财物,便决定不取。”
宁熙微笑道:“承让,帮主还有此等情意,果真豪爽男儿。不知帮主以后有何打算?”
匪首笑了一笑,无奈道:“我这山上的兄弟,有千儿八百人,本来想入伍。不想如今天子昏庸,不思进取,打了个胜仗,啥也没分到,就急急的回去娶了美人。? 这才刚成婚,胜利的果实就被他人窃取。就说这花颜的凤帝吧,人家没出一个小卒子,就分了青黄三分之一的好处。就说这玄北,大老远的隔着青黄都能打过来,也分了三分之一,偏偏我们墨卿王朝累死累活,耗费了多少军需,才分到了那么一点点儿的三分之一。听说,这前几日,朝廷派了个什么水无溢大人,又去签了个什么合约。这下,真的是要永久的天下太平喽。有这样的皇帝在位,我,还是继续留在山里当大王罢。”
宁熙扬眉笑道:“以帮主之能力,领兵打仗可有兴趣?\
匪首扬手笑道:“带兵如带匪,小事一桩。”
宁熙含笑道:“帮主好气魄。在下倒愿意为帮主荐个位置。”
匪首笑道:“我手下兄弟众多,若不是本人亲自全部带了去,就不感恩公子盛意了。”
淡淡的微笑,挂于宁熙唇间,“好说。只是还不知帮主如何称呼。”
“清绝。”
宁熙十四年正月初七,江子故悄悄带人来迎了皇帝回宫。
宁熙十四年正月十一,皇帝赏赐渔夕护驾有功,回家探亲八天。
宁熙十四年正月十五,皇帝祭祖归来,回宫。
前朝后宫里挂满了大红灯笼,得打了皇帝特许,容妃姿妃等一起拉着渔夕去猜灯谜,渔夕不忍平遥落单,也就拉着平遥一起去了。翻了一路的花灯,容贵妃心思重重,一个也未猜中,满脸愁容。
渔夕笑道:“容娘娘,奴婢也出一个灯谜,美人心上一点秋,您猜猜。”
容贵妃眉头锁成了个川字,心思哪里放在这里,想都不想,就道猜不出。其它的妃子,心思也都不在灯谜上,哪里是用心了,只有平遥轻轻答道,“是个愁字。”
众人一阵哄笑,容贵妃笑的赧然。
维纹道:“十一姑姑,你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宫里可清净了,娘娘们可都很想你呢。”
俏妃哼了一声道:“清净?哪里清净了?中宫里新来的那个主,同着竹香阁里的那位,可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才进宫多长时间,给娘娘们哪个不都折磨的够呛?!”
正说着,只听,一女轻声念道:“门内一阳普照,门外三水齐漂,猜一个字。”
另外一个女子应道:“涧”。
渔夕抬眼瞧见站在中间的一个女子,珠嵌长发,神情散朗,颇有林下之风。
翠微额叶垂鬓唇,珠压裙带,腰衬身。谁说少将军府的孙小姐,相貌尚可的?再次见她,却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渔夕随着众人跪地,各种不同的声音混在一起,“奴婢,臣妾恭迎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一笑道:“起来吧!”
钗响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