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瞪着我,他知道我的意思,其实如果我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我看料子他就别说话,但是我不敢,涛哥点了点头,拿起了石头,他跟我赌了,他把石头拿着去结账,刷卡付完钱之后就去找师傅切。
老师父很有经验,果然先磨皮,把边角的皮磨开之后,漏出来一条蟒带,涛哥很高兴,有蟒就有货,只要这条蟒带涨下去,这个料子至少要赚五倍。
老师父把料子贴着蟒带切,要是切开里面还有肉,那么肯定就是个满料,要是没有从后面在来一刀,在没有这块石头就废了。
涛哥很高兴,看着石头被切开,但是很快,师父就摇头了,把切开的石头给涛哥,跟他说:“蟒断了。”
说完师父就把石头翻了个,然后继续切,涛哥的脸色有些死灰,看着师父很快就把石头给切开了,但是师父还是摇头,把石头给涛哥,说:“绿走蓝,下面是黑雾,赌错了,这块石头废了。”
涛哥拿着石头,仔细的看着,石头就那么一点带蟒的绿,其他的地方都没货,涛哥把石头给丢了,走到我身边,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师父交过我,这是大马坎的料子,这种石头黄壳黄雾且皮薄,可赌性强,但是这块不行,它厚皮而雾黑,便不可赌,赌来底灰水短,绿色往往偏蓝,又无反弹力,不过这种黑雾也有高色的,但是赌赢的机会比较小,虽能见色,但不入里,即使部分松花入里,一般颜色不能结成块,所以就算这块石头有货,也不是好货。”
涛哥有些生气,但是他没说话,我知道他应该买到教训了,但是花五十万买教训,代价有点大。
涛哥跟我说:“看中料子了吗?”
我说:“涛哥,别急,赌石行的经验,多看少买保证不亏。”
我知道涛哥有点急了,但是我故意磨他的性子,我特别喜欢这样,我有种很爽的感觉,因为他就算在厉害,也得迁就我的性子,这种操控别人的感觉真的很爽,我慢慢开始享受起来了,但是我知道,要拿捏得当,否则真的会惹恼涛哥的。
涛哥双手抱怀,也不说话了,我也没敢看他,这时候我听到陈强的叫骂声,他把石头丢在地上,看样子又赌输了。
赌石不能急,你得慢慢的选,选中了就切,这样也不至于后悔。
我拿起之前那块料子边上的一块石头,是个四方形,但是底部比价宽,皮花白,而且上面的沙砾特别细,个头也挺大,有四公斤左右。
涛哥看我拿的这块料子就很生气,问我:“刚才我们赌的就是这种料子,你不是说里面没货吗?就算是有货也不会是好货,你还赌这个料子?”
我说:“涛哥,我在看,你别急。”
涛哥双手掐着腰,在别的事上他很沉稳,但是在赌石这件事上他有些急躁,这也就是他十赌九输的原因。
我把手电的光打在石头上,还是黄带绿,里面有雾,这是大马砍料子的特性,几乎所有大马砍料子都会带绿,我拿起来喷雾水枪在石头上喷了一点水,水干的很快,皮壳很光滑,我翻过来看了一眼,下面的皮壳跟雾连在一起,我知道就算有料也不会超过一半,但是我知道这块料子是个好料子,要是出个糯化种,是十分好的花牌料子,要是个冰种,翻个几百倍也不是难事,这就是大马砍料子的特点,可赌性特别强。
我说:“就赌这块。”